我是谁的眼[邱大立]
我是谁的眼几天前,我和几个朋友聚会了一次。各自谈过近况后,一个朋友突然把话题转到了一个陌生人身上。上个月,一位台湾歌手来大陆做宣传,在广州遭到了冷遇。开记者招待会时,所有媒体都问,你们能安排我们对XXX(香港某走红歌手)的访问吗?而没有一家媒体对这位台湾歌手抱有兴趣。原因很简单,他是新人,还没有出名。我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然而这不能成为什么障碍,关于这个陌生人的故事,我和这个朋友谈了两个多小时。
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叫萧煌奇。他是一名视障歌手。有人曾问过他,你介不介意别人叫你盲人歌手。他说不介意。他的坦然让我想到了十多年前从电台里听到的另一位台湾歌手曹松章,他们情况一致,他们都是用歌声改写了自己的人生。90年代初,内地资讯依然很闭塞,曹松张也只是名字很熟悉,关于这名歌手的情况,现在的网站上也无太多介绍。而萧煌奇要相对幸运多了。他的个人档案如下:萧煌奇出生就因患白内障而失明,4岁做手术恢复为弱视,15岁因用眼过度而再度失明。就在这一年,他参加了三项比赛,获得了两项冠军,一项亚军。其中两项是视障人士柔道比赛,一项是第8届残障人金鼎奖歌唱比赛(冠军)。其实萧煌奇并非像内地媒体所认为是一名新人,他在1995年读高三时就组建了一支名为全方位的乐团,这是由两名全盲、两名弱视、一名明眼人组成的乐团。全台湾共有10支视障乐团,他们是2200万台湾人的五十万分之一。8年中,全方位乐团走唱了全台湾大小社区,包括盲童学校和监狱。在这些世界上阳光本来最吝啬的角落,全方位带来了一片明媚的希望。他们虽然看不见对方,但是这点误差无法阻挡住他们心灵交流全方位的进行。1999年,萧煌奇终于获得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项大奖:台湾十大杰出青年奖。
几天后,一个朋友帮我捎了一张萧煌奇的专辑。太巧的是,那一天正是人权日。在没听他的专辑之前,那个朋友告诉我,萧煌奇的歌唱得很快乐,不像是一个盲人。我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音乐会告诉我事实是怎么回事。两天后的下午,我终于把唱片放了进去。歌声响起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的声音很清澈,很多字从他嘴中跑出来,新奇的发音编成了另一种旋律。“完全”、“白”、“蓝天”、“人潮”、“书海”……它们的焕然一新让我突然有一种冲动,走到户外重新去看一遍光天化日。正像那个朋友所说,萧煌奇唱得很快乐,这快乐逃脱了他身体的实际情况。而按照我们的视野,他不该是快乐的。可他活得比我们还快乐。这是因为他懂得珍惜,懂得宽容。他甚至连上帝造物的一次失误都宽容了(“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11年的微光啊,化作了一个轱辘,一路推着他活下去,唱下去。在这越来越大声的歌唱中,他竟看见了音符的颜色。
有的人眼睛睁着,他看到的是黑暗,因为他囚于近处;有的人眼睛闭着,但他望见了光明,因为他逐于远方。
萧煌奇用他的勇气、他的纯粹和他内心的开阔已分享到了我们的平等,而我们却不敢与他一样平等,哪怕是闭上眼幻想三分钟。我此时想的不是他比我们少了什么,而是他比我们多了什么。最后的答案是:他比我们多长了一双生命之眼,他用这双特殊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走出孤独,走到了一个美丽新世界,并与每一个生命拥抱。全方位,这是值得每个人重新思考的三个字。
他看不见前方的路,可确定的是,他已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他回过头说,你是我的眼,我信任你。我们望着他,心底在问,我们是谁的眼,我们该去信任谁?
此刻,我又想起了一张与萧煌奇同时出版的唱片,它们的名字都那么接近:《你是我的眼》和《你是我们的天使》。前者的主人公是5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后者的核心是一名三岁的小女孩。在三个月时间里,这名普通的小女孩已变成这片音乐天空中最亮的一颗小明星。我们围着她,相互取暖,一起对着希望的方向歌唱,一起谱写我们生活的电影配乐。她是每个人的妹妹,她是人间的天使,她的名字叫信望爱,她是信任、希望和爱的缩影。
她的眼不正是这个世界变得激动的转折点吗?
邱大立 你把meca的活给做完了~~~~~~~`` 上次他有来我们学校广播站做一个访问节目.. 小学初1的时候
我比较喜欢郑智化 郑智化小儿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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