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也很喜欢
在看<当代英雄>尤其莱蒙托夫的诗歌
更喜欢莱蒙托夫的"骇人"的诗歌语言:
如<遗言>中,一名沙皇军队的士兵请战友抚慰他的父母...
"假如他们有一个还活着,
请转告,我也懒得写信了,
就说,队伍早已经去出征,
就说,请他不必再等我了."
[摘] 遗言 顾蕴璞 选编
这是诗人晚期取材与民间的不朽之作.语言平易,但意境悠远,感情浓郁,但讽喻尖刻.心灵空虚的姑娘在这里具有象征意义,寓指人世间一切重利轻义的精神垃圾老兄啊,我真想跟你
单独地叙上一叙
人说在这个世上
我已经活不久长
你很快就要回家
你可别……唉,算了吧!
说实在的,对我的命运
谁也不会来操心
假如有人要问……
不管他是什么人
告诉他我受了伤
子弹打穿我胸膛
说我已为沙皇献身
我们的医生可不行
说我要向故里
请你代敬意
你未必能在见到
我的父亲和母亲……
说真的,我得承认
我不忍叫他们伤心
他们俩如有谁还活着
告诉他我懒得写信
我们的队伍已出征
叫他们别把我苦等
邻居有个姑娘
想起来,我和她俩
一别多年了!她不会
问起我……反正都一样
告诉她全部真情
别顾惜她那空虚的心
就让她哭一场去吧……
这对她没什么要紧!(1840)
是啊
莱蒙托夫的诗歌的确很好[摘] 谢 顾蕴璞 选编
这首诗谢神是假,渎神是真.神在这里象征沙皇专制制度,谢上帝的后面是咒沙皇,但瞒过了当局的检查机关我感谢你,为了一切的一切:
为了激情带来的内心的痛楚,
为了辛酸的眼泪和含毒的热吻,
为了朋友的中伤和敌人的报复;
为了在荒原耗掉的心灵的烈焰,
为了平生曾经欺骗我的一切……
但求您这样来安排我的命运,
让我今后对你没几天再可谢.
(1840)
还有<一根巴勒斯坦的树枝>和<三棵棕榈>(东方故事)觉得不错,有点长,下次弄上来.
[摘] 遗言 顾蕴璞 选编
当代英雄(节选)不论什么书,序言总是写于最后而放在最前,它或者用来说明写作的目的,或者认为对批评的答辩.但读者一般并不关心道德宣扬和刊物上的攻击,因此他们不看序言.这种情况很使人感到遗憾,特别是在我们这儿.我们的公众还很天真单纯,如果寓言的结尾不来上几句训谕,他们就看不懂.他们体会不出戏谑,感觉不到讽刺;他们简直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他们还不知道,在规规矩矩的社会里和规规矩矩的书本里,不可以公然漫骂,而且现代文明已发明了一种比漫骂更锋利的武器——这种武器可以说是无形的,因此也更加致命,往往在甜言蜜语的掩盖下给人以无法抵抗的切中要害的打击.我们的公众好象外省公民,听了两个敌对宫廷的外交官的谈话,我满以为他们由于私谊深厚而各自在欺骗本国政府.
本书不久以前确实得到过一些读者甚至刊物不幸的轻信.另外有些人却因为把"当代英雄"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拿来给他们做榜样而大为生气;再有一些人则微妙地指出,作者描绘的是他自己肖像和周围一些熟人的肖像……真是陈旧而可怜的笑话!不过,显而易见,俄罗斯这地方就是如此;这儿一切都可以革新,就是革不掉这一类谬论.就连最有魅力的神话,在我们这儿都难免不被斥为蓄意侮辱人格!
仁慈的先生们,"当代英雄"确实是肖像,但不是某一个人的肖像,这个肖像是由我们这整整一代人身上充分发展了的缺点构成的.你们又会对我说,人不可能这么坏,我却要问问你们:既然你们相信一切悲剧和恋爱故事中的坏蛋都可能确有其人,那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毕巧林的真实性呢?既然你们欣赏可怕得多和荒谬得多的向壁结构,为什么对这个人物,就算是虚构的吧,你们就不能宽宏大量点呢?是不是因为其中的真实性比你们愿意看到的更多了一些?……
你们会说这对宣扬道德无所裨益吧?对不起.供给人们的甜食已经够多了,他们的胃因此得了病:这就需要苦口的良药和逆耳的忠言.不过,你们了别以为本书的作者那么狂妄,竟然幻想充当人类缺点的矫正者.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他无知到这个地步!其实他只是描绘描绘他心目中的当代人的面貌,以此取乐罢了.这样的人物——算他倒楣,也算你们倒楣——实在太容易遇到了.毛病也许是给指出来了,至于怎样医治,那就只有天知道!
三棵棕榈
(东方故事)
棕榈在诗中是渴求行动以施展抱负,但又是好大喜功,怨天忧人的象征.诗人以棕榈招致杀身之祸的悲剧暗示同时代人的悲剧命运的必然性.
在阿拉伯大陆的沙漠之上,
耸立起三棵高傲的棕榈树.
在它们之间贫瘠的土地里,
有一泓清泉在潺潺地涌出,
免遭了飞沙和毒日的吹晒,
领受着绿叶和浓荫的保护.
如此悄悄地逝去了许多年,
在棕榈树翠绿的灌盖下面,
还没有哪一个疲惫的异乡客
把炽热的胸口俯向这冷泉,
但华美的树叶和淙淙的清流,
开始在毒烈的阳光下枯干.
三棵棕榈树埋怨起上帝来:
"难道我们的命该在这里枯萎?
我们白白地在沙漠生长开花,
受暑气炙烤,任狂风折摧,
却不能回报赏识的目光以安慰?……
上苍啊,你那神圣的判决可不对!"
话音刚落,在蔚蓝的远处,
天柱般卷起了金色的沙土,
嘈杂的铃声便从那里传来,
盖着地毯的驮包五彩夺目.
骆驼似大海上的小舟摇来摆去,
一匹跟一匹,扬起黄沙无数.
坚硬的驼峰间挂着晃动的
行军帐上织满花纹的门帘;
黝黑的纤手时而将它撩起,
一对乌黑的眼睛闪着火焰……
向鞍桥弯下瘦削的身躯,
一个阿拉伯人策马向前.
那马时而纵身直立起来,
似一头中箭的雪豹惊跳;
骑士白衣上美丽的褶纹,
在肩头杂乱无章地飘绕.
在纵马沙原,喊叫又打呼哨,
在疾奔中投而接飞的梭镖.
商队喧嚷地来到了树旁,
树荫下支起了欢乐的帐篷.
水罐子都哗哗地灌满了水,
棕榈树正把不速之客们欢迎,
高傲地点点那毛茸茸的头,
冷泉也慷慨地让他们畅饮.
但夜幕刚刚才降临大地,
斧头已对坚韧的树根敲击,
千百年的大树便应声倒毙,
孩子们剥下了它们的外衣,
然后把树身砍成一段段,
点把火直烧到天明才止息.
正当晨雾向西方飘散,
商队又走它预定的路线,
不毛之地只剩灰白的余烬,
悲凉的遗迹还依稀可见.
太阳炽烤着残留的干屑,
风儿又将它们撒遍原野.
如今四周已是一篇荒漠,
树叶不再对情泉低诉情怀,
泉流向神明枉求着荫庇,
只有灼人的沙土把它掩埋,
还有草原孤禽长毛老鸢
撕吞着猎品,在上空徘徊.
(1839) Originally posted by barrett at 4-18-2004 14:42:
这是诗人晚期取材与民间的不朽之作.语言平易,但意境悠远,感情浓郁,但讽喻尖刻.心灵空虚的姑娘在这里具有象征意义,寓指人世间一切重利轻义的精神垃圾
老兄啊,我真想跟你
单独地叙上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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