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_monkey 发表于 2005-1-13 18:45:21

《坏坏的语言学家》— 贝小戎— 贝小戎的搔痒斋 crab's babble


    《牛津英语词典》的特约编辑Jesse Sheidlower1月11日在Slate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语言学家也来撒点野》。他说美国的两大语言学组织,美国方言学会和美国语言学协会每年都会联手召开年会,在会上各路神仙除了宣读正经论文、规规矩矩地交流学术之外,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还会投票评选各种名目的年度单词或者词组、俗语和前后缀:最常用的、最有创意的、最多此一举的、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和最委婉的,最有可能和最不会留存下去的以及最具涵盖性的。“报纸对此很热衷,予以了全面报道,弄得好像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开的年会。这个我们也有责任,不哗众取宠、不把这些单词说成我们美国人生活的写照,就没人理睬我们。当然这也比读者以为我们这些学者这么做是不务正业、浪费光阴要好。”

1990年的时候,他们评选出来的年度单词是一个生造词“bushlips”,如果说bullshit是狗屁的话,这个就是布屁——布什的胡言乱语。1998年的结果是一个前缀e-,去年是metrosexual,大陆翻译成都市玉男、台湾翻译作都会美型男的便是它了。2004年在美国最惹眼的词跟美军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有关,“土包子装甲车” (在伊拉克惊魂未定的美国大兵通过捡废铁来加固自己的装甲车)、两面夹击之类,最后年度风云词语被“红蓝紫”以超过第二名着装事故一倍的票数夺得,一个跟美国大选有关的词;最有创意的跟博客有关,一种特殊的博客:pajamahadeen,穿着睡衣在家里搞新闻、批评主流媒体的人。最委婉的是说珍尼特·杰克逊蓄意露乳事件的“着装事故”。最多此一举的是翻译成中文成了前缀的后缀-based“基于”,基于现实、基于信仰等等。一个险些当选最多此一举的是carb-friendly,“炭友好”,意思该是饮料不含炭水化合物。我觉得这帮美国语言学家这么干坏坏的,老要抓人的小辫子,平时编编字典还不够挣钱吗?

有的英语教授又像是在砸自己的饭碗,说“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所谓的正确英语”,“正确英语”的观念直到18世纪末期才出现。那时,一些语法学家和发音专家认定语言失控了——太多的新词,太多的方言,太多的表达方式,到了英语生死存亡的时刻,该采取人为干预了。潜藏在这种语言学焦虑背后的是地位焦虑。商业化的扩张,帝国的征服和工业革命创造出了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就象涌现出很多小册子向这些人传授行为举止和着装上的讲究一样,语言学鸿儒也想教他们怎样说话了。默里的语法再版了200次,卖了两千万册。“标准英语”按照Samuel Johnson的限定,就是说话要优雅,有教养。正确的英语是上层人的英语。但是说话有礼貌他说的不一定就正确。这些博学的语言学家并不灰心,于无规则处他们可以打造规则。他们开始禁止分离式不定式,禁止双重否定。约翰逊编字典的时候就经常通过援引一帮语言学大师以确定其权威性。语法学家理直气壮、毫不犹豫地屡屡宣判莎士比亚、弥尔顿和蒲柏违反了他们写作时尚不存在的规则。这帮文豪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些人手里。不过弄标准英语的人也有一个贡献:它减缓了语言变迁的速度,因而莎士比亚距奥斯丁跟我们距莎士比亚一样久,奥斯丁读莎士比亚已经是在读古英语了,奥斯丁对我们来说却足够当代。标准英语成了英语的骨架,肉它得按着骨架长。

邱镜 发表于 2005-1-13 23:41:55

因而莎士比亚距奥斯丁跟我们距莎士比亚一样久,奥斯丁读莎士比亚已经是在读古英语了

这句话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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