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 死亡正在发生
《凡高》， 死亡正在发生历时一年多，易稿十四次完成的剧本《凡高》，26号晚在北京兵马司剧场，在每一个观看演出的人
们的内心的产房里，在导演周文宏的“接生”下，一声啼哭，划破窒闷的北京夜空，发出了最闪亮
的光芒，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个新的生命。这新的生命将在有心人的“心里”默默成长，这新的
生命有很多很多的名字——正义、良知、美好、爱情、死亡、出路、理想、信仰等等。
彩排之初，我就曾赶到坐落在西山的盛基艺术学校，先睹为快。彩排的结果虽然还不能令有着更大
“野心”的编剧小雨满意，却令作为观众的我等一干人，发出了发自内心的最热烈的掌声——为小
雨，为文宏，为剧组的每一个成员，更为获得新生的凡高。而今，历尽进入商业必经的磨难和考验
，小雨挺住了，《凡高》挺住了，周文宏和剧组挺住了，走过了从文本到彩排，到演出的漫漫长路
。
演出第二天上午，我听一位朋友给我讲述他在演出结束后，回家路上的奇遇——当夜在北京北五环
路上发生的一起车祸。当他的车缓缓驶过发生车祸的地段，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被撞的支离破碎
的人，躺在高速公路的中央，惨不忍睹。朋友说，恍惚中他以为那是凡高呢？朋友回到家里久久不
能平静，写下了一片文章的题目《死亡正在发生》，但是内心的感触却在电脑面前忽然一片苍白，
这篇短文也就夭折了。
死亡正在发生。我很欣赏这个题目。我想小雨的《凡高》的第一个意义就是她看到了发生在我们周
围的死亡，以及寻找出路的无奈和悲壮。就像那个死在车轮下的冤魂——你和我没有看到，但并不
能因此说这个死亡没有发生。也许他正是在寻找出路的路上遭遇了死亡——被一个铁驴装死在现代
高速公路上，这条路更多的时候在与真理背道而驰，不是道路的过错，错在路标！
小雨看到的死亡，最震撼我的不是人的死亡，也不是人心的死亡，而是国人整体羞耻感的死亡。
人不能没有羞耻感！在剧场里面对演员的表演，我内心升起的这种感觉至今未减。足够了，一出戏
能达到这个效果，我不无“自私”的夸大这个感受，为《凡高》叫好。
人不能没有羞耻感！原谅我，内心的千言万语我却只能倒出这么一句。其余的你可以在剧场里、在
剧本里、在生活里独立的去思考去琢磨。
哲学只有一个问题：自杀。加谬说。他说的很好，但说的太轻松。
死亡正在发生，《凡高》鸣响了警笛，并让我们看到了正在走过的路，那么出路在哪里呢？
(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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