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武汉 于默奥的两次录音
武汉 于默奥的两次录音文字/任杰
不知道你有没有比较过,我们把音响的音量开到相同的数值时,你相继放入一张欧美唱片和一张国产唱片后进行比较,是不是发现那张欧美的音量远远大于第二张。其实把我的两次录音经历进行比较之后你会发现这之间差的可不止是音量。
百平大棚 音量50%
那是2002年夏天,武汉的几支乐队有了一次出合辑的机会,所以大家甚是高兴,几支乐队都想把自己的作品弄得像样一点,于是通过熟人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棚准备开始正式录音。
过了几天到了那个于我来说很神圣的地方——录音棚。这个棚一直用于乐队录音和小型交响乐团录音,设备齐全,录音区宽敞明亮,调音台和大开盘磁带录音机也是一直梦寐以求的,总之硬件没问题。当天就见了录音师,印象极为深刻。一身衬衫西裤的模样,个子不算高,为人颇为谦和。只是我们和录音师谈话间隙可以看见他老婆和孩子要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穿梭于录音棚之中,我想他们真是个音乐家庭,只是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了我们的音乐,从那时起我就有些担心这次的录音了。
和录音师谈好的是我们乐队只有两天的录音时间,主要原因是经费不够,当时出钱录音的是我家里,1800元两天。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很卖力,准备设备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录音师确实也帮了我们很多,只是到了后来我开始有点越来越不自信了,原因是他不知道我要的音色,他根本不听这样的音乐。尽管这样它还是很努力地做着他该做的工作,从这点上我还是很感激这位录音师的,只是觉得录音师起码应该多听音乐,就算不爱听也得了解一下嘛。还值得一体的是录音师的妻儿基本是每天下班放学后都来这里嬉戏一番,最为可趣的是他老婆对我们表示不欢迎,她的方式是提高电视音量,当时我真的很纳闷。
到后期缩混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懂,看着那诺大的英国调音台觉得可怕起来,心想它会把我们的音乐弄成什么样?看着录音师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让我放心些了。只是他身后的妻儿依旧把这里当成家一样的过着。
在听录音结果时,录音师会问我一些比较专业且带着术语的问题,我则狗屁不懂,然后经常会说出一些类似“吉他再噪一点”的低级话语,引得录音师暗自偷笑,佯装我没看见,然后再用一些难懂的名次跟我解释,当时那种感觉真是自行惭愧,都想去学音乐理论了。现在想来还是觉得他的理论过硬得很,只是他就不能说点容易听懂的话吗?
记得最后做完之后给了我一张光盘算是了事。
拿回家一听觉得比想象中的好,就叫朋友来听。此人听歌无数,无论港台流行还是欧美摇滚全部拿下,后来还真干上乐评了。扯远了,他听过我们录好的两首歌后,又找出一张涅磐的《never mind》来比较,第一感觉就是它的音量大好多,我想可能是那个太厉害了,所以差距这么大,谁知找来一张没名的乐队的CD进行比较后结果甚至更明显,最后找遍了国内的摇滚专辑、合辑与那些洋货进行比较,结果是比我那张稍微好点,但是问题依旧。情况基本上是国内的要听清楚就得把音量拧到6、7;欧美的则拧到3、4即可听到较大的音量。
而且仔细比较后还发现不仅是音量,还有音色、细节,我们都差了一大截,这个问题一直萦绕至今,却无人提及,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50平小棚 音量100%
到北京3年,一晃而过,2005年我还在作乐队,只是时过境迁我加入了别人的乐队。我们得到一次去瑞典巡演和录音机会。
巡演先不提了。
录音是在瑞典北部的一个城市于默奥进行的,录音室的名字叫第二个家。这是我们乐队第二次与录音师欧阳汉克合作,第一次在北京那次大家已经彼此熟悉(那时我还不是这个乐队的)。不过“第二个家”这个名字在没录之前确实让我想到了2002年的那对母子,心中疑虑重重,会不会又要经受一次那样的折磨?毕竟这次是到他家乡啊。
有一天欧阳汉克把我们叫到他家里,跟我们说,录音的前一个月我们乐队要先巡演一个多月,这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应该为新专辑的录音做些准备,于是当即决定隔日录制小样。到了他的“第二个家”后才知道这是一个不大的地方,由一个录音间和一个工作室组成,大概不过4、50平米。和这里的环境一样,我们小样的录音也很简单,就像平时排练一样,十几首歌一气呵成,然后刻成光盘,让我们在巡演路上多听,记下细节好为正式录音作准备,而且他也在家里做和我们一样的工作。
一个月过后我们又见面了,因为我们对这张专辑都抱有很大希望,但又心里无底,所以每个人都有些紧张。欧阳汉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就经常和我们每个人开玩笑,让紧张的气氛逐渐放松下来。
在开始正式录音前他找来专业的乐器师帮我们调好每把琴,包括各种吉他和贝斯,然后还有一个专业调鼓的鼓手帮助我们乐队鼓手调出最适合他的音色。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是正式录音了。基本上是一天录2-3首歌,欧阳汉克一点不急,不给我们压力,而且每首歌都会跟我们讨论很长时间,给我们提意见的方式也是朋友式的,决不会说那些尖酸名词来吓唬我们。总体感觉是在技术能解决的基础之上,他很主动地向我们这边靠拢,如果实在不行他会告诉我们其他的解决方法。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几首歌的录制中,他会跑进来跟我开些小玩笑,让后建议我换把琴重录。其实这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只是后来听母带时才发现,那几个换琴的地方是很出效果。
在后期缩混的时候,每个人都用笔和纸记下每首歌需要注意的每一个细节,欧阳汉克会认真听每一个建议,然后和录音时一样与我们讨论,直到最后做到我们都满意为止。最后我想也许他可能比我们更清楚这个乐队的特质,所以有很多事也没那么操心了。
最后拿到母带欣赏的时候居然被它下了一跳,音量从6拧至3之后就好了,终于不用再把音量拧得那么大了。
这回真正亲眼看到CD音量大小和前期录音、后期缩混及母带制作的那种紧密关系,它们都能决定一张CD的音质和音量。具体说来是这样的,你的前期录音和后期缩混要达到一种平衡,那种平衡就是整体音乐的感觉,一定是你想要的。这个做好了之后就是母带的制作,这是关键所在,制作母带的过程就是一个压缩和生成的过程,一般来说在压缩的过程当中不能让音波指标超标,这样会产生破音,也就是音乐会失真,而西方制作母带,特别是摇滚乐的母带制作通常是超出指标的,但是又不会让声音失真,这样一来我们听到的音量当然就会很大,而且特别饱满。超标又不失真的技术由设备和有经验的制作人来决定的。
两次不同的录音经历的确让人有些不爽,我们差的太多。一个不超过50平的屋子,做出的唱片的音量居然是100平录音棚的2倍。
不过西方的流行音乐和录音的历史都早于我们几十上百年,又加上他们的制作人几乎都是从事乐队或音乐创作的,所以他们本身都有很多解决问题的经验,虽然他们也有风格上的偏好,但他们不同类型的音乐也均有接触。比如欧阳汉克,他本身是一支迷幻乐队的成员,而他在录音工作中对不同类型的音乐都算是了如指掌。
在于默奥整个录音过程欧阳汉克的老婆在“第二个家”只出现过一次,而且那是个午休时间,再想之前的那对母子真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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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hs8.com/bbs/UploadFile/20057301201096489.jpg 嗯,我听MP3都能感觉到这一点,当然这和压缩阶段有关。
以前听磁带自想是一个“录音电平”高低差别问题。 我觉得自己还是挺适合做一个录音师的 AV现场采音:shy: :yea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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