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 src="http://www.szed.com/images/n/pic_65342.bmp" style="float:right">《男根文化史:我行我素》 戴维·M·弗里德曼
华龄出版社
在《我行我素》中,戴维·M·弗里德曼表明了阴茎不只是人体的一个部位的观点。它是一个观念,是衡量男性在世界中所处地位的理性的却又是肉体的量杖。男人拥有阴茎是科学的事实;但是如何看待、感觉、使用这个器官却幽思一个非科学的事实。
“这正是我喜爱的那类书:这部书对那个时而显得冠冕堂皇,时而又属于个人隐私,既有悖于常理,又完全符合人性的那个主体进行了聪明睿智、雅俗共赏、引人入胜的描写论述。《我行我素》融科学、神话、历史为一体,是一部实实在在发人深思的嘉作。”
——露西·格里利,著有《脸的自传》
无论阴茎被看成人类的敌人还是朋友,恶魔还是神明,幸福满足的源泉还是世俗烦恼的祸根,它都促使了人类费尽心机去解读其恒久绵长的神奇奥秘。在这个开启智慧、娱乐人心的文化研究领域中,这本书横空出世,它论证了阴茎在西方文明史上举足轻重的地位。
男性能够将其男性性具置于把握之中,然而究竟是谁把谁玩弄于掌股之上?阴茎是男人的最最宝贵之物——还是一只野兽?“人类应该如何使用它?而使用到什么程度就变成了滥用?在所有人类的器官中,唯有阴茎迫使人类面对矛盾重重的境况:时而坚持不懈时而勉勉强强,这个工具既能创造又能破坏,既附着于身体又时常恍若独立身外。这个千古之谜使得阴茎在塑造着每一个男性——以及整个人类——的人生之戏中,既被推崇为英雄,又被贬损为恶棍。
穿涤纶服装的男人
审理中的证言大都集中在一张题目为“穿涤纶服装的男人”的照片上。无论你对艺术的自由界限及破格概念持何种观点,都会认为那不是一张传统式样的人像。为梅普索普做传的帕特里夏·莫里斯罗认为,很多人把那张照片称作梅普索普的杰作,是梅普索普的一位美籍非洲裔男友向他展示一套在海军服役期间驻韩时购买的3件套西装时创作的。莫利丝写道,“梅普索普马上看见了西装上的瑕疵。”
他劝说衣服的主人试穿以后,特意强调做工太拙劣,在摆放(试穿者)拇指时,正好指向了那个上衣合缝处的瑕疵。梅普索普让一个朋友看这张照片时说,“难道黑鬼就要穿这样的衣服吗?”
梅普索普剪下了照片中的男子颈部以上,膝部以下的部位。西服上衣像一幅窗帘,这名男子的裤子钮扣开着,露出了带有包皮的黑阴茎。虽然只是半勃起,却显示了出奇的长度和围度。阴茎悬吊着,看上去呆滞,沉重,青筋暴露,肉质丰腴。这张照片所表现的与梅普索普另一张施虐受虐同性恋者的照片截然不同,穿涤纶衣服的那个人什么也没做。他仅仅是一个生命。他那巨大的阴茎既令人着迷又令人畏惧,暗示着那种原始的,甚至野兽的性欲,用涤纶或羊绒面料做的服装也遮掩不住。它的效果是惊人的,甚至具有震撼力。正如评论家亚瑟·C·丹托在《边缘游戏》一文中所写,这张照片“说明了《边缘游戏》的含义”。它“使观赏者悬浮于美丽和危险之间,应该算是令人发指。”美国人对此的恐惧与痴迷历经了3百年,正是这段以私刑、阉割以及对黑人那特大黑阳具的偏执恐惧为标志的历史造就了一幅令人心悸不安,却无法忘怀的政治性艺术作品。“你想割掉这个阴茎吗?”照片似乎在问。“你最好带上一把好用的大号刀子。”
一个没有姓名,没有面孔的黑人,被用来表现所有黑人以及有关那最为基本、原始、不受约束的性欲的真相。那个部位是一个超乎道德规范与限制的王国,一个令美国白人既兴奋又恐惧的淫欲乐土。在通往神秘宇宙的门前矗立着黑人,一个有着无限能量的自然化身、白人也许具有理性智慧,但是黑人肯定具有生殖功能。
穿涤纶服装男人的照片没有头,当然也就没有大脑,这个情形不过是着重表现作品中不言而喻的“真相”:他是一名黑人。他有一个巨大的黑阴茎。那是一个又黑又大的阴茎。30年以前,弗朗茨·法农曾书面提出过同样的观点。获得一项智慧就必然会失去一项性的本能,反之亦然。法农在《黑皮肤,白面具》中写道,“让罗丁的思想家勃起是一种可怕的想法。”而就黑人来讲,就不是这样,显然,白人认为黑人在智力上是不相等的。相反,当白人看见黑人时,法农写道,他“除了黑人的阴茎以外,对黑人的情况什么也不知道;黑人被埋没了,他变成了一根阴茎。他们只是一根阴茎。”正如美国内科医生威廉·李·霍华德在法农以前50年所写,“正是那个又黑又大的阴茎使黑人的开化成为绝对荒唐之举。
这种视觉上的概念,没有任何东西比黑色生殖器更能界定黑的概念了,以前只有一次具有说服力地表达过。那是在19世纪早期,当白人男子对黑人阴茎痴迷及恐惧达到极点的时候。那时男性生殖器可能被割下来当标本,切开解剖,并保存在标本瓶中,确实,有许多是这样的。但是要将非洲人生殖器的优越性向欧洲人做活的演示则是白人所办不到的。于是,改由一名非洲女性在舞台上来活生生地证明这一相同的“科学”论点。
19世纪10、20年代,非洲妇女萨提耶·巴尔特曼(常称为萨拉·巴特曼)被当成“霍屯督的维纳斯”,在欧洲各剧院赤裸展出。当时,在查尔斯·怀特那些人常谈论的“巨大生物链”中,“霍屯督”是最低梯级的同义词。而证明萨提耶及其他非洲人在这个阶梯中处于低下的,有如类人猿地位的,就是她的生殖器,尤其是她的“霍屯督唇板”,即肥大的大阴唇、小阴唇,以及发达的向前伸出的臀部。
1815年年仅25岁的巴尔特曼死后,她的身体由乔治·居维叶作全面的解剖,居维叶是法国科学院的常务秘书,也是当时首屈一指的种族理论家。在居维叶长达16页的验尸报告中,9页都是关于巴尔特曼性器官的解剖。从她那出了名的大阴唇,到颤动的弹性臀部,一直到那“有如类人猿”的阴蒂。然而,却只有一段描述她的大脑。随后,居维叶把巴尔特曼分解了的生殖器官陈列在巴黎人体博物馆。桑德·L·吉尔曼在《性欲:插图记录》中写道,其明显意图是藉以证明“最低等人种”的生殖器与“最高级猿类——猩猩”的生殖器官的相似之处。因此,同所有的非洲人一样,萨提耶·巴尔特曼被简化为她的性器官。
这正好与“穿涤纶服装的男人”的问题相吻合,也解释了为什么一张照片会在黑人知识分子、检察官,美国参议员,以及研究人权法案的学者中引起如此强烈的争论。非洲裔美国散文作家埃塞克斯·亨普希尔谈到照片时说,“‘穿涤纶服装的男人’是用典型的传统模式再创作和艺术形式来表明,阴茎就是男性黑人的等同物。事实上男性黑人观看梅普索普的照片不可能”不感到是“被不正当的利用和被当成了靶子”。
内容简介:
因为有关阴茎的新思潮会涉及人类与阴茎的关系这个更为难解的谜题,而且还会彻底改变人类看待及使用这个器官的方式,因而可以据此确定西方历史上的重大转折时期。《我行我素》以凝练的笔法、卓绝的技巧描画出这个内容复杂、很少被人探究的故事。
阴茎在古代时期曾被异教文化奉为神明,早期的罗马基督教会将它视为恶魔,后来又被诸如莱奥纳多·达·芬奇等前辈解剖学家世俗化。为了达到抬高某些种族的地位而压制另一些种族的目的,这个器官还经受过“科学地”测量。随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将它精神分析化。结果使得阴茎成了解开心理学领域各种情结的关键——无论是配备了这个器官的病人,还是对拥有这个器官的人抱有嫉妒心理的病人。经过了女权运动政治化的洗礼并被流行文化大肆利用之后,如今,阴茎又被医学化了。在弗里德曼之前还没有哪个人说明了诸如伟哥等勃起产业产品的出现为什么不仅仅只是有关健康的商业故事。伟哥出现的时期实际是人类历史上历时最长的传奇故事的最新——也许是最后的——一个章节:男人与其阴茎之间的关系的故事。
《我行我素》描绘了这种关系变幻无常的发展历程:时常引人发噱,偶尔令人担心,然而绝不惹人厌烦。戴维·弗里德曼凭借其理性的严谨作风及其积极的幽默讽刺文笔为我们写下了几年来不可多得的一部发人深省、意义非凡、可读性极强的文化作品。
作者简介:
戴维·M·弗里德曼曾为《绅士》、《GQ》、《滚石》、《时尚》、《乡村之声》以及很多其他出版物撰写过文章。以前他曾是《新闻日报》和《费城每日新闻》的记者。现居纽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