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丽。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她拥有嫩红的嘴唇、澄亮的眼神和世上最迷人的微笑。她会趴在正在洒水的草坪上看书,任水浇透单薄的衣衫;她会将嚼过的口香糖扔进你的杯子,又若无其事的跑开;她是个12岁的少女,段首那段告白,来自大他28岁的继父哈伯特。或许是因为哈伯特始终无法走出对14岁死去的初恋情人的固恋,洛丽塔的天真浪漫包括她的年龄对他都成了最大的诱惑。他得到了洛丽塔,却也毁灭了洛丽塔。他因害怕失去而封闭了洛丽塔生存的也是精神的空间。面对幼小的洛丽塔,他表现出的是热烈情欲后病态的紧张与焦虑,以及自始便有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从他第一次见到洛丽塔时开始,在他们发生性关系之后得到了少许的缓解,而代之于的另一种负罪感便是对外界的一种恐惧和逃避。然而就算他驾驶汽车载着洛丽塔在美国城市间不断辗转,仍然无法阻止洛丽塔的离去。当事隔数年他接获求援信奔赴异地再次见到洛丽塔时,那个12岁的精灵已经消失怠尽。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平凡、臃肿、毫无魅力的孕妇。他愤怒,可能也有些悔恨。但一切已不可挽回,他枪杀了当年带走洛丽塔的恋童癖者——性无能的杰夫。“在找到杰夫之前,我可能后悔我所做的,但之后发生的,我无怨无悔。”可到底是谁摧毁了美丽的洛丽塔?杰夫?哈伯特?还是欲望本身?
说到毁灭,不得不提到美国影片《DAMAGE(毁灭)》,这部影片中因为父亲与儿媳的恋情,同样导致了儿子死亡和家庭崩溃的悲剧结局。西班牙电影《火腿火腿》也是如此,故事发生在一个情欲流动的西班牙小镇。斗牛士与西班牙女郎的热情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奇妙地碰撞、冲突。酒吧老板娘的女儿席维雅与内裤公司老板的儿子荷塞计划着遥遥无期的婚礼,火腿运送员——强壮性感的劳尔被荷塞的母亲雇佣勾引席维雅;脆弱的荷塞在家庭的压力下向席维雅的母亲寻求慰籍;荷塞的母亲向劳尔索要逝去已久的激情;荷塞的父亲亲吻着前来求助的席维雅。这是一个看似荒唐的情色故事,它含盖了所有西班牙最令人心神激的元素——深夜里裸体的斗牛士与穿着红裙的黑发性感女郎以及他们之间喷勃欲出的热情。然而偏差就从情欲的混乱开始,最后荷塞因与劳尔争斗而死去,剩余的人们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另一种不伦不牵涉到年龄或者辈分,却也同样含有毁灭的力量。英法德合拍的《塞门花园》讲述了一个父母缺席的家庭。四个小孩将母亲的尸体封进地下室的水泥中。这个秘密将他们联接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失去家庭权威的阻碍,处于青春期的大姐朱丽叶和二哥杰克原本暗涌的情愫最终爆发。虽然二人之间类似夫妻的关系建立似乎是为了保护这个弱小的家庭,但是杰克和朱丽叶的畸情发展也并不是凭空而来。早在母亲病死以前,一场毫无顾忌的戏闹造成朱丽叶的的性冲动,或一次擦身导致的杰克在厕所忘情自慰,就早已为二人以后的离经叛道做了注脚。就连最早杰克为朱丽叶擦防晒霜时沉重的呼吸,又或者朱丽叶在母亲病床前为全家表演的倒劈叉腿,都散发出一股不道德的情欲味道。影片结尾,两人跨越了最终的障碍,有些笨拙却欢愉的结合之后,裸体共眠。这时,死尸的事已经泄露,从窗外射进警车一遍遍扫过的蓝光,照在他们无暇的肌肤上,两个人却宁静的入睡,像与世无争的天使。这或许是全片最动人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