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SOPOR AETERNUS的照片,地狱的脸,整个人是从地狱里来的鬼或骷髅。这是最直接的感受。绝望袭击了我。我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他变性以后,成了她,成了他和她都不是的第五性。这是源自北美纳瓦和族(Navajo)印地安人的分类方式:第一及第二性是男性及女性;第三性是女性在男性的身体内,第四性是男性在女性身体内,这两者即是「两种灵化的人」(two-spirited people);而第五性就是「多重灵化的人」(multi-spirited people)。而对此,我只能说,她是个精神(spirit)至上,灵魂(soul)至上的人。
而对于她的音乐,是天堂里的音乐,古典而有些庄重,有些温暖。却配上了地狱来的歌声,那哭腔足以把一个绝望中的人推向悬崖。我只是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才听,我把自己听到绝望,又从绝望里,听到希望。
我试图从他自身以及音乐里去了解一些更深的东西,了解他的用意,所谓的“道”与“内涵”。当我在QQ上和一个远方的朋友谈到这个,他对我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又玩深沉啊,我们不过只是活着,浅薄而忧虑地活着。
我突然有被醍醐灌顶之感。但我们谁又能说谁深刻呢。我们不过只是活着,又能触摸谁的脉搏呢?不去理解她,我们又如何能理解自己呢?不理解自己,又如何能被音乐感染呢?No-one is there ,它是SOPOR AETERNUS的歌。她是怎样的,呈现的音乐就是怎样的。声音是她自己的,绝望的,凄惨的,痛苦而撕裂的。而音乐上的宗教性,则指向着音乐对绝望的赎救和希望。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只有绝望和希望交错,才可能艰难地活着,也正应证了尼采所说的,艺术的拯救。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创作,No-one is there 。No-one is there ,是她的环境和状态。
“I am the mistress of loneliness,
my court is deserted but i do not care.
The presence of people is ugly and cold
and something i can neither watch nor bear.
So, i prefer to lie in darkest silence alone,
istening to the lack of light, or sound,
or someone to talk to, for something to share...
but there is no hope and no-one is there. ”
我不曾怀疑这样的状态,黑色的屋子里。用痛来疗养,那究竟是折磨还是拯救?
而她的另一首The House is empty now的纯音乐,简单而又庄严。可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样沉重的压迫感。也许,她在证实,艺术就是要承载生命,并为此付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