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这里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有很大的改变,或者美丽,或者贪婪,或者勤奋,或者......结果我错了,我仍然没有改变.
第一次想改变自己的时候是.......不记得了.......第二次.......可能有第二次吧.......真正的改变是在19岁的变故之后,我深刻体会到自己的确不是一个适合群居生活的人......我是说......我是在美化自己......我是个难以相处的人......啊......我还是没说实话......我是个让人讨厌的人......让......亲近我的......身边的人......讨厌的人......我迅速的做了调整,投入新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个贴着所谓可爱标签的傻子,只求得到那些大概应该属于我的同类,我的意思是,周围的人类的认同......以前已经破坏的暂时不管,也不想管.后来我终于有了可以一起出去玩乐吃饭逛街的朋友,原来朋友有这许多种,而多年来我只把朋友停留在对坐谈天,相看两厌的程度.
我延续这样一种身份直到我到北京,然后过大的年龄让我实在不好意思装可爱扮纯情,于是我是一个品学兼优,高不可攀的标本,虽然本质与以前那个讨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我没有什么区别,但好歹有些华而不实的光环,虚荣如我,自然会有某种小市民的满足,而这种满足,源于身边人用尽力气也无可掩饰的嫉妒的火花,从心底迸发出来烧亮眼睛,却还虚以委蛇满脸堆笑的向我示好,然后用其他比较2的渠道进行发泄(吃东西,认真看书,与朋友吵架,etc).从而我知道了嫉妒的根源,不在于你比别人好(这年头,谁比谁好?怎么比才对),条件1,你得到了别人想要的,条件2,你没花什么力气(表面上看来是没花什么力气),条件3,你不在乎,尤其是你装做不在乎的时候.点燃这样一种火给我很多快感,在北京的两年,这种有趣而灼热的火焰一直包围着我,然后给了我更好的理由将自己孤立,不若年少时那样的不智,让自己处于水深火热而不自觉.
我在前天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中国76天了,有人一直给我数着天数,并且每天叠一个心给我,仔细想想自己在离开之前真是欠了一屁股债,可是我还是躲掉了,可见这年头,做杨白老容易,做黄世仁难.我正以一种奇怪的姿态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清高,仿佛拒绝新的任何改变,而且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厨娘.而关于我在北京的谣言已经神乎其神,以至于在课堂上,别人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从来不看书的那个吗?这真是个小地方,所以女超人的传说为大家所歌唱,我也自然而然的再次享受孤立,呵呵,超人嘛,离人远点,应该的.只是盛名之下,往往是名不副实,我正迈入大家眼中的英雄末路,只是退隐的英雄,大概就更应该只出现在大家的记忆中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