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与Pavane相约北京声纳见面,我带着被噪音折磨坏了的脑袋从三里屯直奔中音,眼前依稀浮现出木村拓哉的身影。到地方之后遍寻木村未果,正在惆怅之时接到他电话。于是我见到了一个身高八尺胡子拉碴肚子微微隆起,手里捧着一个红色茶叶罐的北方青年。木村拓哉的身影立即毁于一旦,一根吊毛都没剩。同日当晚,我在北京声纳的稀拉人群中成功寻觅到老乡李母狗,他在少年时代致力于收集古钱,并把心里的黑暗化成跳动的磁针和层层包裹的线圈,结果被层层放大出来的电流和高频噪音烧坏了功放。还没有混出来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功放,卡考斯基和Hemult Scaefer在世界各地烧坏过50只音箱,他们哪儿来的钱赔设备赞助商?
后来一个不着四六的傻子,一个忧伤的烧坏了功放的人还有外表毛糙但内秀如木村拓哉的男生在通往六里屯的道路上疾走。我们兴高采烈地走向在漫漫长夜里延伸的道路。(请从那个十字路口左转,你将在这个城市不可告人的私处踩上一堆陈年的狗屎)
那个时候我即将奔赴广州,哦,广州的潮湿和肮脏,是不是成就了这之后的为了告别的聚会?半年之后我在广州黑云密布的雨季里回忆这个黑夜,然后被忧伤的枪击中。甚至眼前阳台上的人徒劳地试图收起暴风雨中的被子,我也没有给他一个鼓励的掌声。现在的Pavane在狗日的丹麦攻读声学研究生,抛下一堆待发的样带和不靠谱的文案。与此同时,远在被狗日的黄河咆哮而来的烂泥埋过一千五百九十次的七朝古都的李母狗,你现在睡在哪个地下室里,你是不是发掘到了埋在地下的六座古城?相信我我对它怀有与你同样的感情,只是我不想被下一波夹杂着鲤鱼的臭泥埋过头顶。
还有与此同时的高尔及亚,你愤怒地抛弃生活又被生活抛弃以后除了不断的举办为了再会的吹炮聚会,有没有再次准备实施一次对生活的突围?主编《打口音乐》一年之后的姚大麒麟,移情别恋的姚大麒麟,迎风流产的姚大麒麟是否已经成为了资本运作和控制美编的高手?还有Cheaper,还有在(狗日的)德国攻读艺术学位的哪咋,还有作为艺术青年继续牛逼地存在着的李如一,还有被我偷了十张圆盘的邱大力(我已经为此逃到了北京,请不要再追杀我了),还有在阳台上收被子的人、《动感地带》的(性感)主编、所有以为我的记忆已经被背叛的人们,看在白珍珠的份上请原谅我的不克制。现在你我都知道我们彼此之间靠的越近就越冷,而且分裂的快乐从来没有停止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