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半夜三更,会下定决心从温暖的被窝里莫名醒来?难道我甘愿挺起腰,裸身在这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在这没有太阳的冬夜里?
被兀然切断的梦驱使着脚在床边摸索拖鞋,难道此刻会有人和我交谈,而使我打定主意开了所有灯,让巡夜的联防队员心生猜测?难道今天在一阵例行昏迷中转为另一个今天,难道梦没有迁动我的世界?难道迷迷糊糊中听见的召唤让我活络了僵直的手指,难道我想做些什么?难道我此刻已经衣装整齐,站立在镜前好象每个白天在出门前所做的,而此时窗外却还是一片午夜的肃静?难道我打开了阳台的门,看着呼出的白气汹涌,把自己想象成火龙,而不管父亲从他卧室里发出的诧异的询问?
梦不是我的考古学家么?梦不是我的科幻作家么?我不是才通过它想起了什么,所以才突然匆忙起来了么?难道我昨天都不记得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