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房子我只能用灯光和烟雾填满它。
我坐在落地窗前抽着家里的最后一根烟,慢慢的但是有力又扎实,对面是一幢一模一样的楼,离我十米。那些装模作样的窗帘后面,掩饰着什么样的家庭行为我不关心,像我一样不装窗帘的房间里的大腿你要去哪里?
我看你们很久了,两个穿三角裤的男人。可能你们是两个装修工人,真希望你们不这么浪费国家的电和业主的钱,关掉几个灯,朦胧一点的话会让我对你们更感兴趣,而现在你们让我这大近视看清楚了你们在抠脚趾挠胳肢窝。
下面某层某房间的灯亮了,我看见一双脚,是个女人吧,一会儿灯就灭了,尿急吗?
喂,你也在看我吗?对,我没穿衣服坐在地上,我开着灯,其实我也在看你,虽然我看不清,虽然你穿的严严实实。
最后一口烟抽完,有点挽惜。装烟头的小碗,昨天和明天,都会盛满晶莹的大米饭,我家没有烟灰缸,昨天朋友那可爱的东北农村妈妈说要送我一个十块钱的假玉石烟缸,我真贱啊没要,大不了背块石头回家又死不了。
看起来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晚上,房间里满是缠绵的烟,闻起来都那么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