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L,Miss Being With 宝贝饵,天器》
题记:GBL直译为 果便利
1.
束曲是?去掉一个问号就是。从愉悦的光子嫩肤机里卷绞出大小不一的片片和粉末,它们奔腾着流入闪耀着现实之光的大圆盆里。束起腰身,啃咬白铜,不问。
头一串呼噜呼噜呼噜呼噜的声音是因为可以开锅了,东西早就浮上了清汤面。首先看见的是天器,躺在他身旁的是女孩儿,名字叫做宝贝饵。某个深夜,有人将他们二位的脚趾盖的末梢削平,用同一把小刀,刀柄上缠绕着粉红色的布条。“Y,y,y!”;锅里的热度足以融化所有物,成一根直线排列可以将地球绑无数圈。那名阉人在完成这件事后将他们丢入潮湿的锅里。
在度过了多少不可丈量的时间以后,我只依稀记得瞥见过那个男子赤裸着的背部,一抹幽蓝色在门梁和橱具间定格。起伏的山脉在窗口,除此之外,我只能杜撰出些许脚步声;尔后,如此做也不能掩埋四季的轮回交替,我只得又将那两位小人的脑袋拎起分别悬挂在左,右耳上,他们碎碎的交谈着,风在此止步,溶入周遭无声的甜浆内。
“我不知要去哪儿,但我知道我要路过许多城市,蓉城,锦州,噢,还有芬兰,青城,还有宣城,贯穿南方的一些隐匿路径,或许还经过北面,最后落户在一个不确定的地方。”;“你不知道你的目的地,你如何能知道你会经过什么地方呢?”;“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芬兰,大提琴,和许许多多轮太阳。”
最纯洁的是:清晨,当阳光注入被窝,仰面看见对方的脸。为此我可制造无数架发声机,假如你的内心愿望浅薄,这些人工智能将取而代之,并在大齿轮的轰鸣运转之间产生大片浓密的烟雾,从试管口壁上缓缓滴落用之不竭的乳清和蜂针,天器和宝贝饵的身体便由这两样物品筑成。寓所对面的411医院里,女护士们面带微笑彼此对视着。
一月的某天,一列身着咖啡色羽绒服的短发男子沿着蜿蜒的道路踌躇前行,依次被钢制刑具割掉舌头,所以接着一切变得赋有理智。
浑圆的臂膀,四面小臀极平;女娃长有漆黑的齐耳短发,宛若一顶圆帽;男娃全身寸毛不生,双足比女娃的大出四,五倍;四团脚背都肉肿肿的,嵌着许多条因干燥而绽开的裂纹。女娃把棒糖似的红舌伸进对方嘴里,男娃眯起眼,眉毛缩短一半,两端嘴角因口张得太大隐约可见黑色的漏洞。
裸露在外的十指被弹跳不止的钢琴音调反复触动,春意就快来了,它来了之后那些就会被其晕染,即成为铺展于乡野与墓郊之间的春意图表符。用薄土将内心掩埋,单单谋略春意的降临。
一月的另一次某天,天器和宝贝饵应邀参加某部电影的拍摄,经过仿佛漫无止尽的长途车程,他们在拥挤的夜色里到达拍摄场地,两位高个头男性演员站在小道的中央,背朝他们,前方的两杆路灯都瞎着,橘红色的太阳早就成为记忆。而导演说这部电影的名字就叫冷太阳。那些对此不以为然的人们早早地便离开了这儿,回到家喂养各自的宠物,一条龙,一只鸡,一头羚羊,三匹猎犬。
影片获得了成功。然而导演却在庆功宴那天去世了。据说她死在一截废弃的铁轨旁边,人们还说在她的尸体被火葬场的职员拖走后,那截铁轨自行绻成了一个圆圈。没有一个人来吊丧,她的骨灰紧密的压积在深红色的容器内。那日的天气状况无从知晓;法医说由于长时期的独自生活,导演大脑中的部分粒状组织已经瘫软,其中有甚者完全塌陷。
导演的唯一一任丈夫,他只和她共渡过一夜便在大雪纷飞的清晨离开了那间杏黄色的小屋,尔后搭乘第一班列车前往另一座城市定居。在导演死去的一个月后,他给原剧组发了一封信笺,在信里提出想和他们聚会,清谈的愿望。因为剧组的人早就各奔东西,那封由薄薄的牛皮纸包裹的信笺一直被锁在该地段邮局的一格抽屉里。他在信中说,拍摄一部电影是她生命里的唯一阴谋,这个阴谋寄托了她对生趣得以实现的全部热望,她并不是一个野心家,她只是活得太累了。然而对于他的离去却只字未提。
在这件事情过去的若干年间,市街办曾多次要推平那间小屋用以建造别的公用设施,起初是应民意打算盖一座庙宇,然后是一个大型游泳池,还有诸如餐馆,便利超市之类;但都因为别的更为紧要的工程项目所延误。所以那间杏黄色的小屋至今仍留存下来。据说有不少流浪汉,乞儿,残疾的曲艺表演者都在里面住宿过,他们说那间屋子里有一种振奋的气味,但她曾经睡过的绷子床却流露出极其颓唐的质感,不少人因此而腰疼;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一直悬挂着的将房间唯一一处通光口也捂得严严实实的深蓝色窗帘被某人窃走,从此以后,但凡晴天,充沛的阳光总能直射进房间,为所欲为的抚摩每一处角落。这间杏黄色的小屋不久便遭到冷落,很少有人再愿意留宿于此。直到另一块深蓝色的窗帘被神秘的挂起,来往的人才增多了起来。就这样,不断有旧的深蓝色窗帘消失,不断有新的深蓝色窗帘出现,小屋里过往的人群数量也如潮汐般有规律的起起落落。如此这般小屋内部的景貌已和当初大不相同,每一样主人遗留的物品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变化,无论是位置,形状还是气息。
“我不喜欢吃软绵绵的东西。”“那给你一个气泡吧。”宝贝饵没好气的答道,顺手从腋窝摘下一朵气泡扔到天器弓起的膝盖上,顿时那气泡打开一片端口,呈碗状扣在天器的膝盖骨上,在黑色帆布裤上看不见一丝被溅湿的痕迹。“我不喜欢弓起的东西。一切!”宝贝饵说,“虫子背啦,衣架钩啦,吃撑了的肚皮啦,没叠的被褥啦,还有你此刻的膝盖。”。
所有被叙述的事都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然而作者并不在其中。她远离那座特定的城市睡在别处,一间宫廷式的小屋内,它有着各种颜色,但无一例外都毫无生气,无论在何色里只要再添加入一小勺同色颜料,便仿佛会统统转入纯黑。有一张宽大的绷子床正被用于睡觉,作者穿着一双水泥色长筒五指袜,脚上是冰蓝色低跟凉鞋,下身裹着一层到膝盖处的白色绸子。
几分钟后,她醒了过来,双手掀掉盖在身上的毛毯,露出画着小丑脸的上衣。她擤鼻子,揉眉毛,左手拍拍右手,跺了跺脚,脚趾不安份的上下活动,吐舌头,咧嘴,瞪眼;随后她用一个看上去极其夸张的姿势跳下床,却因为用力过分跌倒在灰尘满步的瓷砖上。她嗷嗷的叫了两声,脑袋向一侧扭去,嘴唇保持绽开,露出一口不够整齐的黄牙齿;转尔从她的喉管里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接着她把头继续旋转,直到目光接触到放在枕头旁边的水瓶,这时她才愿把两排不漂亮的牙藏起,嘴唇噘得老高,然后保持这副模样长达五分钟;这时,那水瓶自行慢吞吞的向其主人方向移动,在枕头与毛毯间颠簸,好不容易才在床沿上站定。作者抓过水瓶,飞快的旋下塑料盖并且像打水漂似的掷出老远,然后咕噜咕噜的把水全部喝光。
离开一棵树,两棵,三棵,一排又一排;离开一幢尖顶的双层民房,一口废井,一匹马,两只正在交媾的土犬,一只山羊,一地的红色,一记爆竹声;迎接一根路灯,离开一根路灯,迎接一阵风,离开一阵风;离开低空飞行的一团蚊蝇,离开几只宛如破裂的脑壳的塑料袋;离开一只绿色圆气球,一只烟铳。进入云层,吸入一口香粉。
2.
你去受寒吧!眼虫,你来引诱我,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叫做“虐”,这里有的只是无尽的你,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清洁的被绞断的手指甲。
而她总在某一个地方,这次假定为她站在屋顶上,没有太阳,天兀自白得发亮。你将怎么做呢?亮出那条全部由喉结组接而成的长鞭,精准的击打在她的头颅上,松散了她的长发;路人太臃肿了,堆砌成山的马桶盖横在每家每户的房门口,于是街道变得难以运行,男女老少都使劲按着自己的小腹彼此怜悯,成千上万注目光在空气里迂回旋绕,束缚了建筑体的呼吸。
数日前寄出的几根手指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小芬的右手已经结痂,开始能够习惯并且熟练的用左手握住铁勺,擦拭地板,旋开电视机开关,煮面,洗内衣裤,以及在当日入睡前将邮盒原封不动的放进冰箱的冷藏室。在夜里她时常做长梦,然后早晨醒来后小芬会用录音机把梦的内容说出并且保存,在她床头的一层柜子里放满了装着梦境的磁带。小芬笑言自己太懒,不愿用手写,后来将右手五指都斩断后就更加嫌用写的太麻烦。
那一夜,小芬临睡前把录音机打开,放进录制的第一盘磁带,把音量调到正好足够有力的震荡发丝与呼吸;尔后钻进铺好的被窝里开始睡眠。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结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解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结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解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结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解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结冻,
指腹上的血粒纷纷解冻。
3.
温软的煲,少量的煎,每一位在阳光洒满的厨房内烹饪的主妇都在心里回忆着关于少女时期的回忆;还有她们的昵称被轻柔的包裹在岁月的棕叶里,粘稠的,腥咸的。她们像小动物一般踱步子,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沾取少量汤汁,嘴角泛漾出难以察觉的笑。
透过她们的厨房墙壁上的长方形格子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荡漾的水纹,有时置于一洼池塘里,有时是一条小溪;盘着东方髻的女子仰起她光洁的额头,一缕阳光在平滑白皙的皮上晕染出一道闪烁的荧光,这次她看见的是一片大海。在海的远处,一艘大型帆船悬挂着高耸入云的军黄色帜布,她的丈夫们穿着笔挺的制服站在甲板上聊天,坐在船舱内饮小杯黄酒。
她把菜都做好了,然后把一本暗红色封皮的《烹调必修》放回简易书架上,那儿还有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背对观众。女主人端起两个圆形的盘子,然后走向舞台深处的另一间房。灯亮了,在房间中央放着一架体积庞大的机器,在机器旁有一张椭圆型的餐桌,餐桌上铺着粉黄色的台布。她一直觉得应当在餐桌中央摆放一个花瓶,可现在那儿只有一杆孤零零的烟斗。餐具碰在桌面上发出极其普通,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响声;接着女主人又到厨房取更多的菜;最后是一小锅米饭。
这会儿那台机器开始运转了,它的功能是自行盛饭,舀汤,夹菜。钢筋的手臂,关节处靠无数只彩色帽钉连接,在引擎的外壳上浇了大量不成形状的水泥,以保持动力的持久和安全。女主人就坐在以复杂的活动的金属结构为前景的餐桌旁,假设没有一位消瘦的女人坐在那儿,也许你不会感觉那张桌子竟然那么庞大,横截面甚至丝毫不亚于旁边的机器。
我们的视线只能透过金属的缝隙瞥见女人的唇,眉胛,肩部,胸口的花边和纽扣,还有手腕。她并不吃,那双被细小的衬衣袖口紧裹的手腕始终安放在桌沿后面,顺便说一句,难以想象她的双手会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藏在桌面底下。
船员甲说:“她很喜欢吃青蛙肉,我记得她吃青蛙肉的模样,所以我这么说。一九五九年,膳鱼涨潮了,里面还夹杂着几匹青蛙,用竹编的手勺在泥里铲动,搅拌出新的汁,顺着柄向上渗透进手指之间。那一年,所有的柳树都长出黝黑的长发,忸怩作态的垂挂在湖边,青春的头皮屑裹在春风和冬雨里。青春是没有阳光的阳台,没有手指的手。”
船长说:“起航吧!”。所有船员的指节上,耳廓上,颈窝里散布着大小不一的冻疮,在命令发出前,一半冻疮已经消解,剩余的一半的一半在命令发送过程中正在消解,另外的一半的一半则在好久之后才平复,成为一圈圈螺旋深陷在肌理里。
餐盘里的菜已经满溢,机器仍然运转着,不一会儿,桌上已尽是食材,被炒得通体酱红的青蛙跳跃起来,高度:七厘米;宽度:五厘米。女主人哭紫了脸逐渐隐没在黑暗当中。房间另一角的电视机无声的启动,屏幕上出现闪耀着亮光的画面---
老师,他说。望着坐在地面中央的少女,他的喉管上下起伏不定,双腿颤抖着,两尾小蛇从眼角处钻出来,射向东边墙壁上的日光灯。
宝宝,他说。架着腿坐在沙发上,左右各有一只朱红色的抱枕;他笑着,笔挺的鼻梁在眼窝里投下暗影。一口唇吸纳住他的肚脐,尔后用牙尖咬穿皮肤,两脉不洁的血流使舌苔饱和。
师傅,他说。撩起上衣,任由刀锋割破肚皮,剜下一层皮,然后再缝制上另一层二手的,见不到血,他哭丧着脸,“咦?怎么会没有血呢?”
小玖,他说。一股溶人的浆火慢慢的爬行,开始翻越一座小山丘,昂首-挺胸,当浆头恰巧和山顶平行时,它被冻住了,凝结的浆体像眼球一般闪闪发光,他天天用泪皂洗脸,烘干后可用于提炼食盐。
屏幕中还有:在穿衣镜下方的木质地板上飘荡着一阵难以驱散的尿骚味;端着一块堆满白色粉末的斩板,(用这些给你做菜,你会吃吗?);两双织着兔子头的拖鞋(得把它们拆下);一床水红色的新被子;指头很热;两厘米;(无能为力)
4.
我和介词一起慢慢的去往死亡。原本附着在骨骼表面的纤维飞荡盘旋在城市地下每一根污浊的水泥管内。湖神将其冲泡,每一口它都是苦的,心紧接味觉之后被分解成许多瓣儿,湖神的胸腔极需安抚,只见湖面上无数朵螺旋纹忽然同时开放,水草纷纷潜上湖岸,绞住森林与稻田。衔着断弦的鹤围绕湖泊来回飞翔,患上颈椎炎的脖子因无法舒展不断吃劲的扭曲与延长,继而紧缩成三圈缠在颅腔下面,犹如弹簧。风卷成口袋,吞噬了我的一只耳朵,并将其卷入隧道的深处,最终倒插在一根圆柱型的铁器上。
茶杯在啜泣,取暖器在悲吟,地毯在淌泪,顶针在哀叹,壁画在呜咽,由于九维空间对声道的限制,每三秒只能释放出一件物体的哭声,这首无稽的哀乐充斥在山脉与盆地之间的空气里,并逐渐形成一股愈加浑厚且有力的气流,几缕花香像针一样夹杂其中,它们首先扎断夕阳的手与脚,然后迅速的向遥远的一座村庄袭去,据说那儿至少还能看见日落。
云瞎了,很难说是因为流泪过多还是什么。现在每天半夜当“哭”的气流贴在窗户玻璃上时,从云的眼角便会分泌出成串的,坚硬无比的颗粒,每天清晨清洁前须用白铜做的勺子剜去;云把它们储存在一个信封内,然后每逢阴雨天,便倒出些许给避难的蚂蚁做窝用。
信件总是不幸的,云写给爱人的信被火烧了;我写给爱人的信被当成废纸扔进了垃圾袋,然后将会有无数只蝼兽在上面排泄,及分泌各种各样的物体,直到双方的那些称谓均肮脏得无以复加,最后将由一场大雨使其融入大地,它就什么也不是了。
湖神命我诉说,这是垂死时神灵对我的眷顾。但其实我终究不过用沉默撒了几个谎,用以掩饰性欲。“它会令你绝望。”湖神说。如果你用疑问句,我心里会更舒服些,因为那更庸俗。“谁会代替我成为下一个潮湿的``` ``人?”。
我看见一座石桥,上面有两匹坚硬的动物。水面上没有它俩的影子。湖神端起一杯唾液,里面沉淀着大量果肉,“这比单纯的水果要厉害些。”。我看着他将唾液一饮而尽,动物们彼此摩擦着脖子,用浅色的毛将对方皮肤上的秽物除去;紧接着分别从口中咀嚼出一些鲜红色的浆粒,它们纷纷坠入湖里,然后慢慢的靠拢,汇聚在一起酿出漩涡,从湖神的左眼流下一滴泪钻进涡心,我感到万物失重,身后的瀑布不期然间垂下,求死的鸟儿,虫子纷纷朝里涌去,各种各样的翅膀被溅到我的身上,我望着湖神,自知到了离别的时刻。然而现在我却只想用舌头舔尽他喝剩的唾液,那些附着在杯槽上的闪闪发光的液滴,它们是下世最摄人心魄的眼眸,以伦常的名义。
或许有一堆小天使正坐在白铜筑成的槽道内饮纯净水,他们互道:“周末好。”,并用粘满了燃料的小指将星星点亮,以此把黑暗拒之门外。他们的头发颜色各异,浅灰,浅红,蓝和白。但只要是天使,都有着一模一样的瞳孔,打一声哈欠之后就可说出相同的谎言,他们以此搭建出甜美的幻像,并不断违背真实以增强密度。随着四周斑斓的图象日益清晰,天使们的内心也日益空洞,可笑意永远像两道钩子缀在他们的嘴角,有部分天使的嘴唇逐渐乌黑并无法控制的流血,他们的血液冰凉且极为苦涩,一旦说谎,谎言就变成血小板随血液一起漂流在天使们的足下,染红了雪白的丝袜,不能再为幻象提供能源;于是这部分天使呼溜一下变成几只蝼兽,在槽道的角落里大口吐气,吹走了本属于情侣们的手套与阴毛,使它们分别暴露于不同的天气之下,并逐渐在强光和污雨里支离破碎。
当我的灵在天使们的上方移掠时,我是多么渴望能够沐浴在幻象之中,并用其冲洗被缝合的脚蹼,禁锢在铁链中的脖子,变了形的乳头和残破的耳根。宗教,湖神说,偷生于字与瘾之间,葬身于每一处泉眼。而今,我们看见的每一滴泉都写尽了爱人与亡命,请看在由天使们编织的幻象中央处的那口喷泉:它集中表现了性的形体,例如婀娜的喷洒;它有些飘忽,因为别的幻象对它来说就如无数盏灯;它就像被置于运动的马背上,随时就会跌下,干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