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兄弟,都是认识10多年20年的发小,除了一胖子还跟马德里呆着,剩下的,加我一共7个,全来了我家.
特别高兴,我活了26年以后仍然数他们几个跟我站得最近
少了谁也绝不能少了他们
少了谁也没法少了他们
我的世界的支点
高中最难挨的时候,我曾把他们几个的名字刻在我课桌上
在我还爱给别人讲自己的时候,我老说:我是群生的,我和他们是连体婴
我在厦门,帐子里爬进一只螳螂,我给他去电话,他在天津,刚被螳螂割破了手.
我讲话,我做动作,有时会突然笑起来,因为发现那些模式都不是我的,而是他的或者她的.
我头一个喜欢的女孩,头一个和我一起玩咒术的男孩,我家人死掉的时候我会给他去电话的人,跟我互指对方教会自己抽烟的人,我交往头一个男朋友之前唯一征求过他意见的人,唯一直言对我女朋友的讨厌并劝我赶紧分手的姑娘,号称我变GAY之后他也要陪我一起变的家伙,去了英国还不让我消停成天凌晨打电话到我宿舍的猪头,急得我忙不颠奔回北京光听他说他自杀我都好象自己死了一回一样的傻瓜,我17岁去西藏站在珠峰脚下时出现在我照片里的其余两头胖子,现在他们都在我跟前戳着呢.我们吃东郊市场买回来的便宜海鲜,我们喝二累子.然后,我就高了.
据说我和一胖子扭打起来,扯烂了他的衣服,打碎了他的眼镜片,然后抱着他哭了半小时.
其后我横在床上呼呼了,丫把我其他的兄弟逐一叫进书房,谈我的事儿,他跟他们说:叶海兴心里很苦啊,咱得帮帮他.叶海兴心里不高兴啊,咱得想想办法.
据说他们,我最爱的他们,我唯一拥有的他们,我唯一剩下的他们,最后都进了书房,围成一圈,谈我,而我在隔壁的木板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