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皮肤的饥渴,人长大后似乎格外需要被抚摸,可从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莫非是寂寞所致?让我差一点答应和陌生人睡在一起,发生应该发生的事情。
就是最近我也忽然明白安妮宝贝书中那些苍白的灵魂,为何会如此需要体慰,这些孤独的傀儡行走在繁华与宁静的边缘。就像安妮宝贝自己本身就是那么一个需要安全堡垒的人,他们都需要被爱抚和刺激。然而对身体最深刻的刺激又莫过与人做爱,她很聪明的选择了细致又暧昧的描写爱的每个步骤。所以生命贫乏的人们一遍一遍又一遍拼读着。
我也这样空闲着,即使我身在繁忙的城市,即使有时我累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时间思考什么是孤独,可是我渐消瘦的身躯需要温暖的皮肤来摩擦,就像怀春的女子反复思念着仰慕的男子。我忽然也渴望着那些重量堆积在我的身体上。而我不能厌恶这样的自己,于是乎想念我最爱的女生。我思索着如果有他们,是不是我们可以相拥着入睡,几世都不要醒来,可以不再去需要男人的宽阔。女孩如丝的背脊承载着所有的细弱情感。划过绸缎就会了解她所有的伤口,愈合的,溃烂的,甚至疤痕。否则就会永远窒息在心底,如今我如何释放这些压缩极致的记忆。我自己无法找到解压的密码,我也只能继续横走穿梭。
因为最近经常去豁达乱拜,让我觉得似乎我爱上了dachy,他变成了我幻想的一个趋势,幻想成那个每天都能看到的日本男孩,我对他轻声说sold out,他没有表情的脸不记得如何向我表达感谢,他拉我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和他的胸口,而我却想用嘴唇吻吻他的额头和胸口。我开始为自己这些奇怪的欲念感动,也开始怀念海边美丽的名字,夏日的海滨,却不想冬日阳光那样灿烂的彻底,以致海面无法泛起炫黄的金色。那个我真正初恋的男孩,坚持着对他酸涩的记忆。我要让他记住的是没有他教我物理的时候我永远也学不好,所以初中升高中的时候我需要父母用3万块钱填补我可怜的物理分数才可以去全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当别人惊异于那仅有的60分时,我则沉浸在他移民韩国的憎恨中。憎恨他对我说出一切之后却要去不属于我的地方,憎恨没有和他牵手,接吻,憎恨他不断打听我的下落。
又是庆幸我爱上2个女孩,爱到可以代替年轻女孩思索爱情的欲望,爱到可以怕痒却可以在某次远行爬到女孩那张狭小的床和一只小小的熊,爱到为她们喜欢上其他的男孩而不断的唠叨那些男孩子的坏处,爱到在妈妈否定他们是争吵数次,甚至不惜拿最重要的零花钱作牺牲,爱到可以为她们吸烟来麻痹自己喜欢女孩的神经(仅仅几次),爱到可以幻想没有了她们后的自杀情景。
可以不去拯救我的懦弱,却不能面对她们对我哭泣的脸,好像猫咪的爪子在心口斯拉斯拉的乱抓。可是现在的我开始游荡,因为没有了她们,我失去了归宿,蜷缩在飞驰的地铁中,安静的看书,失去力气寻找属于我的男人,我走不动,就像今日起来迟到,没有穿袜子却穿了一双新皮鞋走很长很急一段路上学,结果踝部一片血肉模糊,新皮子的坚硬质感让伤口上的肉觉得好像撒了一层盐,我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回家的路让我仍旧坚持着拎着笔记本和书包还有我疲惫沉重的外壳,却再也无暇顾及早春的寒冷,和眼角冰凉的泪水。
只有在现在床上,我才能感觉到扣好扣子的皮肤像刚刚从冷藏室出来。可是困倦偷袭上来的时候我依旧无法放肆炎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