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这座学校最宽的街道漫步,并决定把我不要考虑的东西从头脑里pass掉。
在学校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老是遇见一些因各种原因令我厌恶的人,例如我的指导老师,因为他们使我想起我对他们的从属地位,和他们拥有任意改动我论文的权利。我毫不犹豫地把他们都从我的头脑pass了,化成一块薄薄的云雾。正、反物质对撞,然后“湮灭”。
当我经过办公大楼时,我决定把它完全清除,让白色的天空高悬在这片光秃秃的土地上。教务处pass,食堂pass,图书馆pass,实验楼pass,隔离区pass……
2000年,在旧宿舍最后一个闷热的晚上。那些白蚁啃食楼梯的声音,老鼠搬家的声音,树叶腐烂的声音,半夜吃苹果的声音,tracey thorn的声音,beth gibbons的声音,liz faser的声音,hope sandoval的声音都到哪去了?明天整栋楼都会消失。
adam F ”colour” 第5首是什么?jaxx?你的名字我的姓氏?那张碟子借给谁了?或者被谁pass了?
现在是下班的时间,挤上公共汽车。我一眨眼其它人就不存在了,只有远处空荡荡的街道上还剩下少数几位行人。是我pass的还是SARS干的?
以前爱的要死的sigur ros,现在( )连让我多听一变的可能性都没有。是我变了还是他们变了。如果10,000 Hz Legend 是AI时代的冷酷异景,那么Melody A.M.代表暖色的未来。
终于来到宿舍楼下,我应该pass些什么?现在就想忘掉的人,永远不要忘记的人,原来不想忘掉现在却记不起的人,原来没印象现在拼命想记住的人。时间会用它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不清楚也不愿意。
转过一个路口,好像来过, Déjà vu。跟memento里的男主角一样,还是真的老了。试试在大腿上熄灭烟头,看看还能记起些什么。考试pass,目标也pass?还没呢。
终于明白碟子越多乐趣越少,可是仍然惯性购买。电影越看越多可还是pass掉剧情。在公司里碰到不会装U盘的创意总监。你真的发觉睡眠越多记忆力越差。如果我在简历里写上work experience: virgin/orientation: homo ,会不会更醒目?
然后我碰到了你,还是笑的那么有精神。每次在这条街上散步时都碰见你。你不是天天都在这里散步吧!你知道那个拐角处有家店,里面镶满了玻璃镜和没完没了的lounge。你愿意请我去吗?还有,为什么我总把fellas看成fellate。
一切都似乎还有时间。希望、机会,只要伸手。可是到时候的我,还是我吗?
在断电或网卡用完的时候忽然掉线,原因是我不喜欢说bye、good night、c ya、adios.
然后呢?没有然后,all pass...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