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上大学,我也有两个最好的朋友。
一个叫韩迪,一个叫李涛,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时李涛条件不错,我经常穿他的衣服,他的球踢的很好,那时他的身材很好,现在胖了。
李涛是那种不太善于表达但智商很高的人,虽然我智商也很高,但我得承认他比我还高一点,他精通很多运动,足球、乒乓球都很好,短跑跑的很快,他是个游戏迷,因为我不太精通游戏,所以我不知道他以前经常若有若无的吹嘘他的技术是不是真的,不过他总是可以把一款款游戏打通关,如果是飞机类的街机你不得不赞一下他躲子弹的技术。他很有个人魅力,很多女孩都挺喜欢他的,他长的不漂亮,但是亲和力较强,只要是玩,总是希望他在。我们经常去打街机,他经常通宵大胆的娱乐,经常半夜也可以敲开学校附近小游戏店的门,他不喝酒,稍微喝一点全身就他妈的潮红,大面积的,这一点和韩迪差不多,韩迪是李涛最亲近的人,那时候同志还不流行。
韩迪是那种脑子很聪明但经常办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的人,那时候我很羡慕他,他有较丰富的性经验,谈过几个女朋友,他曾经办了一件到现在我还记得的事情,他高中的时候在一次大规模晚会上穿着黄军装清唱了一曲老催的解决,我能想象当时的盛况,他爸爸是社科院的也很喜欢老催,是他推荐给韩迪的。韩迪很奇怪,他曾经和李涛的一个朋友在宿舍门口公然热吻(李涛的朋友是男的),当然他是一个很明显的异性恋,喜欢女人喜欢和女人造爱。这个鸟人爱出风头,在我们系没人不认识。按道理我不会成为他们的朋友,韩迪的爷爷是高干,老革命,我去过他们家几次,始终没弄清楚他家有几个房间,上下楼,很大;李涛家境也很好,家里人是银行的。我家很穷,裤兜里经常掏不出十块钱,话也不太多。李涛后来说他自从看我第一眼就有感觉会成为好朋友,有点一件钟情的意思,我很感动,其实男人之间的友谊很简单。
不过我们都喜欢音乐,那时候我们能听到的就是黑豹唐朝催件之类,黑豹的第一张都对我们影响深远,还有老催,说到摇滚就是这几个老炮,国外的有帮桥为和枪花等,那时候郑州好象只有一个卖打口磁带的地方。那时候买的多的还是国内出的盒带,一般是十块钱,我那时大概收藏了四五十盒,现在的学生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那时我不舍得泡妞也不会泡妞几乎所有的零花钱都是买这玩意,以至于我上学时最失意的时候都是一度叫嚣要到校园摆个地摊把这些玩意都卖了,很多富人不理解我说这能卖多少钱啊,他不知道这就是我很长时间的心血。卖这些东西就是我最激烈的抗议!哈哈。
我们三个都非常喜欢张楚的姐姐,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不知谁起个头,大家就一起唱和,真是荡气回肠的紧啊。我的第一次摇滚演出就是李涛请我看的,当时好象是30还是50我忘了,反正我是买不起票的当时,那场老催的演出基本上是毕生难忘。其实李涛全名李洪涛,大家叫惯了就把中间省了。那时候很多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也很多孤独时刻,我们在一起总是笑料百出,一个词反复说上几十遍就能把人笑的肚子疼,朋友总是有默契的幽默,和娱乐圈的见面熟不同。很多开心的典故现在还存留在记忆里,想想还能笑出声来,很多欢乐时光,也很多孤独时刻,都走远了。
韩迪很多爱情故事,这到在其次,关键他很乐意和他人分享,我也是他忠实的听众,他在大学里喜欢的一个,曾经写了一封情书向她求婚,那个姑娘长的满漂亮的,前几年在俄罗斯死于车祸,我也替他惋惜。那封信写的很长,大概4到5千字,当时全文有很多人拜读,我估计这小子也有炫耀文笔的意思,不过信写的确实很美,我看了也能感动一把,不过姑娘当时已远在内蒙,很理智的给他回信拒绝了,我们当时都为他这封信激动,希望那姑娘答应他,这样才能对得这封绝美的信吗!可惜人现在都没了。当晚我和韩迪一起把那封信投入校园外面绿色的邮筒,韩迪抱着邮筒搂了又搂,说若干年后把邮筒弄回去留念。那封信的电子版不知道还在不在,当时韩迪为了留存纪念把那东西输入电脑,我们打字速度都奇慢无比轮流给他往里输入,足足花了好几天时间。
我们三个人多少都有点神经质,情绪化,不过脾气应该说都很好,李涛脾气躁一点,这个B有非常淫荡和狂放的笑声,绝对可以给西游记里那些妖怪配音。有时候我和他平躺在寝室的一张床上玩游戏,慢慢的转过头来脸对脸的对视,会突然同时爆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一笑就是半天,直到笑不动为止。同学都说是神经病,可只有我们能体会这种简单的快乐,或者说我们掌握了这个游戏的要领。李涛,韩迪,我整个大学时代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个男子;校报编辑部的小睡房还有后来的一间单身宿舍当时是我们的两个乐园,很多朋友来了又走了,很多女人出现过又消失了,唯一存在的是自己的记忆,有时候,或许安静的时候会想起对方,想起当时的对方。
韩迪不知道抽什么疯,买了一辆独轮车,就是在电视上玩杂技用的那种,居然让他给练会了,于是校园里就经常有一个业余杂技爱好者飘来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