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时候我看到天空的身体一直张开无比宽广.第一次哭泣的时候我像凝固的天空一样具有原形.但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形.是因为空气,空气从未停止充实或者挤压我的身体.我在膨胀或者收缩.我想我困了,期待美梦,借助一些东西,比如现实,比如幻想,比如音乐.空气开始倾诉.因为音乐.在某一段时间的空间里,她缠绵,激烈,疯狂,然后开始跳舞.比约是太可爱的精灵.
我将脸贴在可以把整面墙照得通亮、裂缝都开始绽放的射灯上.贴的很紧.睁开眼我看到无数细小的红点.阿休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你看到光线的细胞了吗?"我咧开嘴笑了."我看到我的生命".说着我闭上眼.想象我的影子干净而庞大的落在身后的墙上,裂缝轻轻合拢.这样,那是一面完美的墙,因为裂缝消失了.想着,我睁开眼看阿休,我将眼里的一小块绿色贴到他脸上.这样,那是一面完美的墙,因为裂缝在阴影处绽放阿休说.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眼里存在着一小块绿色,或者在闭上眼的时候看到隧道尽头的日出.大概是因为那次光照.我向很多人描述着.闭上眼睛,双手比划隧道的形状.是三角形.然后不断上升,一直到额头的高度.我看到我的原形,就像第一次哭泣时的我或者凝固的天空.我在呼吸.但那个时候我是不被挤压或者膨胀的,只有穿越隧道或者手掌的风和新鲜的生命.也许那一切是音乐.
我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将眼里的那一小块绿色贴在身体上.后来,我的乳房变成绿色的.
缺口不是与生俱来的.美丽是与生俱来的.我与根部紧紧贴着.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某些东西,我变得幸福而迟缓.
阿休你的归宿是什么?
阿休笑着盛上一碗汤,洒着满满的蜂蜜.这是让我欣喜的味道.我咀嚼着哈蛎肉,看到维尼坐在大树下张望.
晚上的时候,阿休抱着我.轻轻的告诉我说,是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