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快开锅了,大家都在痛述革命家史.美女们的眼睛都血红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男朋友都可以从奴隶到将军.我也不明白,其实我的家史更沉痛,不过我比较舍得,可能上辈子是壁虎或者海星,断尾或是断腕,我也疼,但是我能忍,也能修复.
我也烦躁着,但是没有具体的烦恼,可能是因为会计太难,或者是天气太冷,还因为,想念太多,上网太少.万圣节的照片洗出来,发现自己的象腿简直惨不忍睹.不过红裙子在黑披肩的衬托下倒的确漂亮.女巫的形象不适合我,倒觉得自己像驴皮记里善良而好笑的教母.
不该回来的,马上就要出现在我面前,该回来的,却迟迟不见动身.突然觉得自己在面对无比复杂的选择题,可是现在一想到考试就脑袋直疼,见与不见,回与不回,其实我做不了主,猜想一个电话,我就完了,彻底完了,不顾一切,和18岁时同样的冲动,记忆还和昨天,或者上一秒一样清晰着,新鲜着,湿润着,血腥着,苦涩着,
断掉的尾巴,也是会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