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这作者只是骂骂这种盲热,不是骂张爱玲。
还好。
『闲闲书话』俗不可耐的张爱玲热
作者:木兆轩主人
?? 恕我不敬,我对手捧一册张爱玲小说、自以为很有情调的时尚白领,一直是嗤之以鼻的。我不反对大家以审视的态度去阅读,但我对那种以崇拜的心理的追捧阅读,老衲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嘲讽一番的。这自然是要得罪那些多愁善感的少男少女的,但也别无选择。
暂时撇开张爱玲小说中的那些生啊死啊、爱啊恨啊不谈,我觉得如此商业化了的张爱玲热,本身就反映了当今社会文化的庸俗的一面。本来也是可以在这里说说自己对张爱玲的看法的,但总觉得在这种氛围里一说便俗。还是转发别人的文章吧,免得正面冲突,让那些张爱玲的崇拜者下不了台。
下面是转发的文章:
商业操作制造读张的时尚
事实是不言而喻的。进入90年代中期以后,文学史家已经充分论证完张爱玲的“经典性”,张爱玲越来越为社会所知,就越来越变成一种文化符号,并和商业操作日益结合,成为90年代特别显眼的一种精神现象。这里不妨也大略回顾一下过程。
早在1992年,出版界摸准了社会阅读心理取向,便越来越大胆地出版张爱玲著作。当年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四卷本《张爱玲文集》,不久,市面上即出现了盗版,趁着张爱玲去世消息传来,卖得红红火火。这套《全集》据说在市场投放足有十万套。加上以前各出版社的印量,张爱玲的读者保守估计也应有近百万。
富于戏剧性的是,1994年,有海外归来的新锐学者声称要“以纯文学的标准”,“力排众议,重论大师”,为作家重排座次。金庸、张爱玲一跃上了榜,茅盾则落选,一石激起文坛千层浪。这一事件后又披露于多家媒体,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张爱玲在座次评定中以“冷月情魔”的称谓位居第八,且不论是否恰当,但“张爱玲”的文名借此更广为传播却是一不争的事实。
历史也许就是为了造就张爱玲的声名。“排座次”事件余波未尽,1995年9月,张爱玲在海外仙逝,“张爱玲”又一次引起媒体瞩目,这位奇女子以“死”而在媒体中再“活”。国内影响较大的几家报纸均做出了异乎寻常的重点报道“张爱玲”如此频繁的在大众视野中闪现,“符号化”的进程加快。由文学研究界开始的“张爱玲热”,此时水到渠成,弥漫到了公众领域,非常恰当地印证了美国学者杰姆逊所谓消费社会中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相融合的这一时尚的观点。
张爱玲日益为读者接受,当然在于其文本的丰富性,足以为读者的阐释提供多种可能;而更重要的是,张爱玲所提供的文学想象与情感体验,又都与当下普遍的生存状态有着不同程度的契合。90年代以来,市场经济深化,精神领域却出现了许多始料不及的状况:拜金主义、享乐主义风起,价值标准日趋多元化。同时,对历史与文化的反思在80年代末突然坠入低谷,人们对宏大叙事失去兴趣,而愈关注世俗的个人的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张爱玲作品中摹写的表象往往成为一幅幅人们熟悉而又陌生的画卷,引人怀旧,诱人体味省察。其实,张爱玲既世俗又具有强烈的贵族趣味,她能正视人生的一切欲望,写尽尘世男女的悲欢离合,又不动声色地消解情感神话;对灵肉生活的细致书写以及对女性生命入微的感受,这一切自然容易引起共鸣。曾几何时,张爱玲式对生活傲然而又投入的姿态,庶几成了一种时尚,大学生枕头边放一本《张爱玲文集》也是一道好看的风景,“张爱玲”变成某种趣味的象征而被争相仿效。在当时文学界流行的新写实主义、新市民文学特别是小女人散文中,依稀都能闻到张的气息,看到张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