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散尽的废都
不知怎么想起了西安。
贾平凹写过《废都斜阳》，发现用废字来形容西安，真的很恰当，也真的让人痛心。为什么呢？西安是我去过的城市里属于最最破旧的，想她昔日的繁华，对照太大了。玩《三国志》的游戏，我最爱攻打的城市之一就是长安，城市四四方方，建得规整又迂回，很有趣味。今天当地的出租司机说：“西安太破了，我没去过什么地方，但去过的地方哪儿都比西安好，唯一觉得比西安还破的就是开封。” 说得我很感慨。西安是我印象中应该很好的一个地方，贵族气。虽然不敢奢望富丽堂皇溢彩流光，至少古风古韵地厚天高。遗憾，为她的昔日。
西安是年底临时决定去的。本来要去黄山，时间不够，来回四天就近去华山吧，所以就去了西安。以前在航空公司工作时飞过西安，记得护照上盖的印章是“咸阳，西安”， 我知道机场名叫咸阳。当时在飞机上没下来，凭机弦看了看周遭就回去了，我就一直以为曾旧称咸阳的西安和咸阳没有分别。原来从机场到西安城有一小时的车程。冬天本身云很低，加上这里污染比较严重，雾蒙蒙的，见不到天的蓝色。
天气不够亮丽，正显得城市如弃妇，无心打扮自己。这才觉得开发西部很有必要。人才及资金都流在东部，西部真成了弃妇。西安的街上，可以看到许多正在拆的旧房子，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模样了。就是好，照她的破旧度，也只能拆了，真是可惜。住在钟鼓楼广场旁边，站着就能看到钟楼和鼓楼。青砖的建筑，真是有年头了。周围走了一圈，实在不胜唏嘘。
晚上借着黑暗，城市妩媚了很多。环城城墙的灯都亮了起来，衬着暗黑的城楼塔楼角楼，威严再现。进出城要经过城门，城门一条主路，两侧边门是辅路。城门很有古风，雄伟、庄严。
对西安整个印象不深，只是替她惋惜。问问未央宫及大明宫今何在，说只是一片平地，旧时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了，现在是建材市场。
2001年1月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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