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看演出
周五因为王磊来北京做电子专场,我和jack前往新豪运会他,顺便看了看舌头。
舌头的吉他手李红军据说头疼,没有参加演出,一把吉他听着倒是干净了许多,只是朱小龙那把epiphone音色实在单薄,有点躁,新豪运台口音箱左右明显不平衡,右边的狂扎耳,怀疑左边的音箱已然烧掉。
舌头现场的气还是非常好,朱小龙作流民状,跳来跳去的很好看,但是乐手里面最稳的还是吴俊德,音色和点都到位,李旦的鼓似乎不太在状态,有的地方稍显浮躁。那首“再造一个……”(我不知道歌名)速度比以前放慢许多,明显添了阴郁,很好很好,但是“妈妈我们一起飞吧”就没出来氛围,以前是乐手齐齐出来朗诵,这夜却是半推半就,自己都不大投入,台下反应自然平平。
见到老崔,看得出深紫的同台果然让他非常郁闷,聊的时候,语速很快的强调了许多幕后不为人知的不利因素,当然也谈了很多乐手磨合不够的问题。
一群人齐去九霄,这地方已经是北京年度最佳公共厕所了,一进去果然热闹,我和jack一上二楼就眼睛一亮:舞台上放着一把很牛逼的贝司!一问,原来是闻名已久的刘文泰的琴,fender precission79!!他和鼓仨在二楼和两个黑人做演出,我精神一振,本来去年就想找他弹贝司,今天得好好看看。
他们演之前,上三楼看了一眼译,单晓帆还是那么精神矍铄,唱歌的这个龙宽我实在受不了,做作加上一股胡同味儿,说实在挺土的。
下楼,看刘文泰他们玩,真是非常好,我和jack一致认为这是在国内听到的最好的鼓贝司组合,groove特别有劲,刘的贝司声是很传统funk的那种,硬朗有核,且有点macus miller的味道,弹法却是毫不显山露水,风格很七十年代老motown,真是声声打在我的心扉!鼓仨的鼓虽然不在高峰期,时有力不从心之感,但是对groove的理解还是很到位的,我们听得很激动。
等完了之后,和刘文泰聊了一会,大约是以后有机会合作交流音乐什么的,该人其实是外国长大,所以音乐味道纯正,和一般国内乐手决不一样,以前觉得张岭弹的好,和刘还是有差距,至少刘更加本质。
三点多消夜,听王磊讲一些法国见闻,觉得王磊这两年进步很大,对他的经历和状态都很欣赏。
周六,一天耳朵里居然尽是刘文泰的贝司音色,奶奶的!晚上,又是九霄,十点半到达看王磊的电子专场,其实已经两年没有看过王磊的现场,发现进步很大,音色的运用很具想象力,有风范,他显然并不照顾台下群众的跳舞愿望,节奏重音变化多、且动机转换频繁,我听得很有趣,可能旁边的小姑娘之类就会有些摸不着北——绝大多数群众还没有到能分清电子乐和舞曲、party dj和音乐人的层次。
稍让我不适的是节奏一直在类似trip-hop的慢板和快一倍的drum n bass之间含糊着,没有明显的倾向哪一边,动机虽然层出不穷,大的起伏却不明显;晦涩的东西一直持续,缺乏明朗的东西作为宣泄口,令我觉得有趣的是,王磊以前做音乐是很倾向情绪的宣泄的,在这时我却感觉几乎相反,高潮一直被抑止,抑止高潮,这是后现代艺术概念里面很主要的特征,但是我一直在思考:抑止究竟是先抑后扬导致更高的点,还是让人一直抑着,露出意味深长的尾巴?
我一般听电子只能持续一小时左右,加上没有吃晚饭,饿得发昏,就和jack木马等吃饭去也,后来,听王磊说我们走了以后他玩了很多非常punch的激烈节奏,可惜,没有看见。
下得二楼,看见日本人大内在和一个键盘一个女歌手(皆为外国人)在演出,兀那妇人唱着desafinado,音色却是极像ricky lee jones,好玩!
一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崔健为什么不用刘文泰弹贝司呢?
问jack,他的头于是也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