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hink it's lack of the air
nothing is in perfect harmony
and i begin to pick the fragments
of all the pretty little things
yes... this is the End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宿舍里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还躺在床上。My Bloody Valentine梦般的噪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蓝色的窗帘随风飘扬,对面死气沉沉的宿舍楼若隐若现。一切都开始显得无关紧要,就像它本来的样子。
在这个无聊的下午,阳光依旧很好。
还好我还在坚持,坚持不喝酒,坚持少吸烟,坚持锻炼,坚持打针,坚持……虽然这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我想我至少还在坚持。就像马超一样我知道我们都是些可怜的家伙,当那些东西彻底的摧毁了我们的纯粹,我们也只能试图让自己相信美好。不过我知道我们的区别就是我在努力的逃出来,即使那样结果会更糟,我还是在努力的逃出来。我仍然相信,当旅行结束后,一切都会很美好。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回到家属区的小屋,他们明天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马超刚刚吸完大烟叶,他躺在那里,说他看到了许多几何图形,屋子在旋转,他说要给我看他家里买给他的新西装。
这里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一片狼藉,让我想起搬宿舍时的十二号楼。
我在地上的那堆亮亮留下的打口磁带中挑出了我喜欢的Radiohead,Portishead和suede,并把封面和内页取下放进口袋。他说他还要再吸一根,便开始把烟丝小心的掏出来换上碎片和粉末,他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根,他还说他现在什么都写不下去了,整天想着抽烟,睡觉和性。
马超是我的一个朋友,乐队的鼓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我们还在另一个小屋排练,他跟我讲他的家庭,他漂亮的妹妹,他喜欢的姑娘,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麦子,不认识马上,不认识老包,不认识亮亮。
我在那张熟悉的破桌子上翻出了一本村上龙的近似无限透明的蓝色,于是躺在床上看着我喜欢的最后一章。突然我想起原来在这间屋子放电影时的情景。她好像还站在那里,注视屏幕。
马超回过神来,计划着等他拿到钱我们去南方的小镇。我们拿着彼此的照片在镇上到处询问对方的下落,晚上我们找地方喝酒计划着什么时候能骗过这里
所有的人。接着他给我讲他离奇的梦境,一个有着巧妙安排的梦,两个互相怀疑的人的一次旅行,一个注定的悲剧。我们似乎都喜欢陌生的地方,我更喜
欢陌生的城市,他更喜欢陌生的小镇。“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随便和别人说,我是个罪犯,或者大学教授,商人,画家……没有人会知道。”
我们各自躺了下来,他说他幻想着那样的情景,他和一个女孩儿相互拥抱着,女孩儿对他说:“别怕,别怕,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一起度过……”
我们就这样说着说着,我知道当我再次睁开双眼过不了多久这里和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是个时间点以前的事情,都将成为记忆,成为某种附加品,就像很久
以前她也来到过这里一样,那个时候应该碰巧也是星期三,一切都还很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