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中庸的大网,城市的最高点是它的支撑。过滤沙砾一样的动物,谁被留下,谁被涮走。涮走的是不是就一定微小,留下的是不是就一定高贵。哪一端是留下的,哪一端是涮走的,谁知道。树叶或者发芽,或者下落成为养分。
逆光照着你的后脑勺,你说,安全感很重要,要把你固定住,只能和我一起做固定的事,在固定或者不固定的地方。突然,你说,哎呀,爱的感觉找不到了,成全我和他吧。清澈的眼睛闪动泪花,偶缓缓有了知觉,原来你才是受害者。你轻飘飘的,裙摆上扬的弧度像是幸福的正弦。球鞋咧开嘴笑,偶想迈拖沓的节奏,膝盖又痛了,偶被捆绑住了,原地踏步也奢侈。
偶的夜晚,声色拮据。游乐场根本上是不对失意人开放的。偶头重脚轻,耳膜对雷鬼是有点不适应,那灯光也让人惶惶。边上坐了个小姐,有青涩的表情,穿得好象是要了断自己的职业生涯,从此漂得清白。每个月总有不方便的几天,放假吧,让自己心旷神怡,那几天不用卖力演出,看不到男人的阳具就可以安心吃台湾烤香肠了。
拉萨今天下小雨,今天晚上怎么没有萤火虫?你是说拉萨还是上海?偶不知道了,脑袋里贯穿太多硬朗的酒精,变成固体一块一块的,撞来撞去。白白的弥勒佛,白白的秃子,白白的肚子,对偶一直笑。眼睛在笑还是肚脐在笑?那不是块好玉,边料的货色才会有不负责任的笑容。雷鬼换成hauce了,摇头摇到脖子掉一地了,偶开始紧紧抓住杯子。那支双喜已经烧到215的红字了,你是不是要走了,还是偶要走了?
joy晃晃黑色的大卫杜夫,吸在墙壁上人影也跟着摇动。咳咳,大卫的烟丝不行,只有雪茄才喊得出口。景洪的房子已经买了,什么都放下了,到时候去修身养性吧。不合时宜的情绪听不合时宜的音乐,在那里是能办到的。你终于开口了,一个故事总会有3种结论,你的,我的,真实的。真实的让我太不甘心了。
偶把火延伸到另一支215上去,舞池里的荧光灯把偶的牙齿印得很白,是不是只有穿上蓝条纹的囚服,才敢痛哭流涕地后悔呢?你的目光和思绪方向开始不一致了,你哭了么,蠢,你忘了偶戴隐形眼镜了吗,时间太长,眼睛要痛了。哦,明天拉萨还是小雨,你想看萤火虫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