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南之前本来不想带CD机和碟包,但考虑到要从云南直接去广州然后奔厦门,在外面的时间超过一个月,总有用的着时候,就把它们塞进了大背包儿的外袋里.
唱片只带了40张,出门在外听的东西和在家听的当然不一样,主要带了些高中时代迷的东西.没料到这包碟在我们的旅行中也挺有戏唱的,写写
刚到中甸青年旅社那天,谁都不认识,饭厅的吧台里有个带眼镜貌似LENNON的女子正在放DIDO之类的东西,我走过去问:我能放我的碟么?她皱着眉头问我:你要放什么?我说:COCTEAU TWINS之类的吧,成么?她大喜,道:好好!我跑回屋里拿出我那包碟,自此我就长在CD机旁边儿了.我先放了VICTORIALAND,因为厅里比较吵,音箱又发闷,这么轻的碟根本听不见.我当即换上了Sinéad O'Connor的AM I NOT YOUR GIRL?
大姐头一出,谁与争锋?饭厅立马儿成了颓颓的小酒馆儿.秘密之爱,黑咖啡,阴郁星期天...每首都巨渲染.说来这是我最早的几张口盘之一了.几天后,我再次放起这张,有个长得像白岩松的上海叔叔走过来,憨憨的说:我最喜欢O' CONNOR的了,攒了她一套.他现在还在MSN里跟我聊着呢,哈哈.
早上起来,饭厅刚开门,我就打开音响,放MOJAVE 3的ASK ME TOMORROW.喝杯开水,坐在高凳上看着楼上的美国中学生傻头傻脑的走下来,有些人会把我当成店员跑来问这问那...
女LENNON说要听CT,我就放MILK AND KISSES.我们两坐在院子里一起哼Serpentskirt和Seekers Who Are Lovers.这碟是97年在西单音像大世界买的,现在上面已经划得全是道道儿了,以前挤公共汽车的时候特别爱重复听里面的第5首,现在终于有点腻了.听到HIGH处,她拿出一张CDR,里面是她唱的歌,她老公写的,放给我听.她的声音特中性,低低的哼,配乐很简单,但也挺有感觉的.
下午玩儿回来,澡堂里热水烧得不好,冻得够戗,赶紧跑到饭厅里放点儿暖和的----CELIA CRUZ!火辣的节拍滚动,火辣的古巴老肥婆,大家一起跟着SALSA皇后跳起来!女LENNON那2岁的女儿秋子最喜欢这张了!手舞足蹈的乐个不停.
闹够了,就改放DAVID SYLVIAN的DEAD BEES ON A CAKE.大家围在火炉旁边烤衣服和鞋,磕瓜子,天南海北的臭聊.空气好象都有了臂膀,把我们搂成一束.
10多个人一桌的晚饭,配餐音乐是LIFE IN MONO,我问上海叔叔:好听不?他憨憨的说:听着有点伤感的..
要去梅里了,女LENNON说要留下我的碟来刻,我就随身带了3,4张上路.从明永回来那天晚上季候鸟酒吧里挤了好多人,灯光特昏暗.连续看到两天梅里,每个人脸上都是心满意足的淫笑,我知道现在大家需要的是Concrete Blonde!果然JOEY一响起,每个人都磕了药似的开始摇头晃脑
喝酒,我们从北京带来了JACK DANIEL'S,从大理带来了高度米酒,各一军用酒壶.弯豆请我们喝低度青稞酒和啤酒.想把自己灌醉的哥们儿已经不行了,男朋友打电话过来找茬儿,我拿着手机在澜沧江峡谷的悬崖边儿转悠,下面都是云,似乎走过去不会有什么.手机被他打爆以后我回去了,趴在吧台上听NEIL YOUNG的不插电现场,我重复的放着那首HAVEST MOON,老板又居心叵测的请我喝了几口高度青稞酒,我记得我哭了,因为歌儿太美了酒太美了这地方太美了这些天的经历太美了身边的人太美了而我自己不美.然后我醉了,怎么回的房间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挣扎着醒过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奇迹发生了!我听到了什么?DEAD CAN DANCE???没错,清晨6点半,从云南德钦飞来寺的乡村招待所的窗外传来了DEAD CAN DANCE!!!高音喇叭??!!那是在季候鸟看店的哥们儿在放我带来的Serpent's Egg,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并打开酒吧的所有门窗...我依稀记起来昨天晚上他说他很喜欢DCD的,一个月以后我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寄了一张DCD的精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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