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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少年》,九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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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1 18: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比起顾湘,有个王蕤更出名……

她是很早很早一批中外少年的“小记者”
她家三姐妹想必大家都听说过

王蕤在美国那阵子写的一篇心路发在中外上时我印象还蛮深,
“文化交流”,很早就想干这个事,现在发现越来越近了


    由楼旨君女士著、中国城市出版社出版的畅销书《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一书,自2002年1月出版并在北京图书展上展出以来,受到各方好评,发行量突飞猛进,在一月内发行突破8万册,创下中国城市出版社出版史上的奇迹。
    《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由京华传媒网(www.jhcm.com)协助推广,全国各地能发消息稿、书评、访谈的报刊兄弟请直接引用以下新闻稿,需要连载的报刊可与我们直接联系:chenhaiok@sina.com

    同时欢迎各种机构、个人在宣传与发行方面的各种合作。    
    
    新闻通稿1:
  
    听楼妈妈讲述“王氏三姐妹”
    ——《中国“勃朗特”三姐妹》出版
    
    由中国城市出版社策划的《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一书,已于近日出版上市。该书由“王氏三姐妹”的母亲楼旨君女士执笔,真实地记录了她们的成长历程。
    被美国《波士顿环球报》政治评论员迈克·肯尼称作中国“勃朗特”三姐妹,是大家所熟悉的享誉京城的“王氏三姐妹”:王葳、王菲、王蕤。自1993年成立“王氏三姐妹文学艺术工作室”以来,他们三姐妹在各自的事业上取得了让人羡慕的成绩。
    现在的“王氏三姐妹”中,王菲、王蕤在美国,王葳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
    王葳,多次应邀访日、访美,受到国际友人的称赞和嘉奖,主要作品有散文集《王氏三姐妹的天空和梦》、长篇小说《男人的贞节》。广播作品多次在全国获奖,其中音乐专题《即兴之音》获2001年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最佳制作奖、中国广播文艺奖(专家奖)一等奖,《徒步走世界》获2001年中国广播电视学会小说连播研究会最佳推广奖。
    王菲,美国硅谷多媒体制作人,在国内曾获北京市大学生艺术节器乐演奏一等奖,曾任光明日报社记者,多次在中国、美国、日本等国举办音乐会。1993年访美期间,被美国马里兰州长授予“巴尔的摩荣誉市民”称号。1997年去美国留学,是第一个获得多媒体硕士的中国人。拥有“中国文化网”、“中国姐妹”、“中国作家”、“北京人”、“中国乐器”、“北美琴社”等网络,并且是其制作人。2001年,她的北美琴社网站获得由国际网站管理人与设计师协会颁发的2001——2002年度金网站奖。在美国,她还上著名的伯克利大学音乐系讲授古琴,并出版古琴演奏CD。
    王蕤,十四岁开始写书,她的第一本专集《寻找的欢歌》连续三次再版,十七岁又写了第二本专集《玫瑰色与灰色的和谐》,在中学期间多次被评为市级三好生,特长生标兵。十七岁被北京青年报评选为十大“希望之星”,并保送上人大新闻系。她的事迹被《南华早报》、《中国青年报》、《中国记者》、《中国日报》等多家报刊报导过。她的画11岁时曾在日本展出,13岁在加拿大展出。94年去美国伯克利大学留学,留学期间曾荣获美国政府奖和全A大学生优秀奖。毕业后在一出版社工作,三个月就被提拔为国际部副主任,现为美国务院特聘中文翻译,1998年又当选为北加州地区美中友协主席,被全球最大的出版集团之一——美国兰登书屋视为最有潜力的华裔女作家之一,其作品《莉莉》2001年1月被兰登书屋、贝塔斯曼出版公司出版,全球发行。
    在本书尚未出版之前,楼妈妈就被邀请在北京市为数万名家长作了几十场报告,受到家长们的欢迎,有意思的是,也有些孩子拉着家长过来听课。应家长们的提议,楼妈妈把她对三个孩子的教育经历写了出来,这无疑给家长与孩子的沟通提供了良好的素材。透过此书,楼妈妈告诉你,怎样培养孩子开阔的视野,怎样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怎样加强心理修养,在留学的日子里,怎样面对孤独与无处不在的挑战,怎样树立国际化的视野,树立竞争意识。该书在如何培养能够迎接挑战的国际复合性人才方面,是一个鲜活而经典的范例。
    该书的独特之处在于,文字是母亲写的,插图是女儿画的,附赠的CD是女儿演奏的。相信它会给您带来全新的感受和很多的启示。
      
  新闻通稿参考2:
  
    《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出版
    
    王葳、王菲、王蕤被美国学者誉为“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洛杉矶时报》等世界著名媒体评价王蕤是“东方女性的杰出代表”,“惊人的文坛新声音!”国内传媒称他们为“京城三才女”、“作家三姐妹”,其中王蕤是美国蓝登书屋的签约作家,被视为最有潜力的华裔女作家;王菲是美国巴尔的摩的荣誉市民。最近,王葳又获“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最佳制作奖,王菲的网页设计获国际金奖,王蕤被美国国务院聘为中文翻译。她们在文学、音乐、美术、网络上各有造诣,成为取得卓越成绩的复合型人才。本书是母亲如何帮助女儿成功的教育手记。三姐妹的分量决定了她们妈妈写的这本书的分量和特色:
    1新概念:考入名校,不等于成才。本书讲述了如何把孩子培养成具有竞争能力、承受能力、想像能力、创新能力、公关能力和责任意识的“国际人”。
    2高品位:本书用生动的实例说明:平民家庭和普通的母亲,照样可以培养出高品位的、具有“贵族”修养和气质的、在国际舞台上大气凛然的骄子。3多功能:母亲,可以作为提高自身修养的读本,作为提高教育艺术的教材,作为鼓励孩子进取的范例。孩子,可以作为鞭策自己奋斗的榜样,作为跨文化闯天下的指南,作为与父母沟通的桥梁。
    4好感受:在三姐妹悠扬空灵的古琴声中(请打开附赠的CD),听楼妈妈讲,三姐妹如何在一路欢歌中长大,她如何把教育孩子当作甜蜜的事业,还可以欣赏到大量的老照片、新照片、洋照片,还有老三王蕤充满童趣和哲理的插图。
    本书核心概念:把孩子培养成适应时代需求的“国际人”
    一路欢歌、一路获奖,三姐妹在快乐和花环中长大。成长的背后,是母亲的爱,是母亲爱的艺术。三姐妹的母亲楼旨君女士关于教育孩子的巡回报告,场场爆满,场场延时。家长们羡慕和渴望的目光,雪片一样的来信,促成了这本书。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获奖家庭,这是一本独一无二的书。文字是妈妈写的,插图是女儿画的,附赠的CD是女儿演奏的。母亲用自由的、超前的意识培养的三个女儿,舒展着卓异的风姿:王古代(王葳)的唯美与空灵,王现代(王菲)的浪漫与热烈,王未来(王蕤)的超前与敏锐。您还是自己看、自己听吧。本书对于纠正目前素质教育中的一些偏颇,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中国城市出版社2002年1月出版,13印张,8面彩页,90余幅照片、插图,附赠CD,定价:26.00元)  
  
  书评参考:
  
    呼唤“贵族”精神
    ——《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读后
    
    中国城市出版社最近推出《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一书,一口气读完了,感慨很多。本书令人信服地说明了:考上世界名校不等于成为一个符合入世需要的国际型人才,成才不等于成人,成人不等于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感触最深的是主人公身上洋溢出来的“贵族”精神。
    英文noble的含义,除了是“贵族”外,还有“出身高贵的人”、“高贵的”、“高尚的”、“伟大的”、“崇高的”、“卓越的”、“辉煌的”等等,总之,都是褒扬的含义。多年来,由于对“贵族”内涵的误解,我们也久违了贵族精神。
    读这本书,解读三姐妹的成长经历,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印象:“贵族”与权位、血统关系不大,“品位”离物质金钱很远。三姐妹的母亲,把粗茶淡饭做得精细雅致,把危房、地震棚装扮得漂漂亮亮,把普通的粗布衣料,剪裁得个性鲜明。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可以培养出优秀的精神“贵族”。
    这是一本独一无二的书。文字是妈妈写的,插图是女儿画的,附赠的CD是女儿演奏的。母亲用自由的、超前的、“贵族”的意识培养的三个女儿,舒展着卓异的风姿。
    书中的三位主人公,许多读者并不陌生。王蕤很小的时候,就一书包一书包往家背读者来信,她的《哈佛情人》、《从北京到加州——一个中国女孩的东西方历程》也有很大影响。王葳、王菲、王蕤,被美国学者誉为中国的“勃朗特三姐妹”,国内传媒称他们为“京城三才女”、“新闻界三枝花”、“作家三姐妹”,她们在文学、音乐、美术、网络上各有造诣,成为取得卓越成绩的复合型人才。其中王蕤是美国蓝登书屋的签约作家,被视为最有潜力的华裔女作家;王菲是美国巴尔的摩的荣誉市民。最近,王葳又获“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最佳制作奖,王菲的网页设计获国际金奖,王蕤被美国国务院聘为中文翻译。
    这些世俗的成就,好比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三姐妹成长的背后,是母亲的爱,是母亲爱的艺术,是母亲从小培养她们的独立精神、进取精神、平等意识,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感,精神的高尚、气质的高贵、人格的尊严、人性的良知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由此蕴涵出的实力和才干,也使她们的独立精神、平等意识、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感见诸实践。
    三姐妹的母亲楼旨君女士关于教育孩子的巡回报告,场场爆满。家长们羡慕和渴望的目光,雪片一样的来信,促成了这本书。本书对于纠正目前素质教育中的一些偏颇,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吴敬琏呼吁:大学应该把大学生培养成为一个“贵族”,一个高尚的人,一个21世纪的有用之才。其实,培养这样的“贵族”,应该首先从家庭开始,从母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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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 发表于 2004-11-2 19:0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没错啦,别人我不记得,王蕤是记得的,早先看中外少年印象就是她了,好象也每期都可以看见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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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2 22: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她现在好像倒没什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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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小笨蛋 发表于 2004-11-3 20:24:3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象都卖掉了

不过在那些旧书摊,还有见过.一元一本还一元几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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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3 22: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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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散客 发表于 2004-11-4 02:58: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想问高价是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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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4 08:3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所有开价里的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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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 发表于 2004-11-4 13:4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乡不是在莫斯科吗。。。。。。是不是已经回国了。。。。。

那时候耐她和王泽。。。:saliva: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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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库单 发表于 2004-11-4 13: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嗯,我中学时候去过中外少年编辑部,印象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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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4 18: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在中外少年十周年:流年似水

发表日期: 2003-06-13 17:13:40      

流年似水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大抵就叫做思念吧。


我在中外发表的头三篇文章,都与朴树有关。那时在读书,年少气盛,日子却长得没有尽头。郁闷又无处发泄,常常与凌君一前一后地写纸条儿,没有手机,没有BP,炎热的夏天就在纸条的来去间给消磨掉了。凌骏戴副极大的眼镜,短头发,眯眼笑时象兔子,是个可爱但不好看的家伙。他在网上的名字就叫“胆小鬼”。如果没有他,也许就没有我跟TICA这事了。凌骏喜欢中外,喜欢顾湘,后来又喜欢朴树。他把中外拿给我看,又把猴子给他从北京寄的《白桦林》拿给我听,我就写了《白桦林》,那是我在TICA的第一个足迹。

凌骏现在不知在哪里,去年圣诞的时候收到他的信,他已不再看中外,不再听朴树,不再戴特大号眼镜。我们当年写的那一本厚厚的纸条,一分作二,他带着他的一半,从香港飞向多伦多,然后音讯全无。

那是记载透明岁月的年鉴,中外、郑钧、朴树、麦田、楼下的冰淇淋、朋友、单车、网吧、白衬衫黑西裤的微笑、永远有多远、骆驼和万宝路的比较、郑崔的长裙、酒精的味道。

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名词,布满了流年的刻痕和成长的疼痛,翻开来,只觉得满眼刺目的疼,并且忍不住要流泪。


大约我初中的时候,在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家里,看见一迭一迭的中外,放满半格书架。杂志而言,已是惊人,由此想象中外曾经多么辉煌。女同学的姐姐,大概是王蕤的同龄人,很修长美丽的一个女子,她翻开那些杂志,密密麻麻全是字,我当时就蒙了,很害怕看那么黝黑一片的字体。现在想来,那都是王蕤时期的中外,多么难得,而当年竟然这样擦肩而过。今年春节我回家的时候又去了她家,她姐姐仍是美丽如昔,清瘦怜人,她已为人母,少女时代那种青涩一去不返,我看着她满月的孩子,很想问问那一迭中外去了哪里,不知可不可分与我?张了几次口,终于没有说出来。

我想她当年必是极其喜爱它的,作为一个终于平淡的美丽女子,年少时的青春与梦想,与那叠厚厚的杂志,密不可分。她是幸运的,阅尽了中外的鼎盛,在没来得及看见它衰老之前已经长大,然后离开。


我如何还能再写它?流年,似水。敲击键盘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肩膀隐隐生痛,那是长年坐在电脑前留下的毛病。写字幕的时候会刻意忽略掉关于年轻的誓言,我知道,我还年轻,但是中外又何尝不是,她一次次地年轻,又一次次地急速衰老,我已不忍再看。王蕤又写了《俗不可耐》,顾湘去了莫斯科、王泽在美国,陈静远走新西兰,王磊在北京抗SARS,冬子不知去向。只有王冲,始终坚持在TICA,不愿放弃。他们如飞鸟,在中外的天空划过翅膀的痕迹,然后消逝。

我到来的时候,她已经终结了一个时代,我也没能为她逝去的青春多做些什么。大学的年代,竟是告别的开始。她曾经的洛阳纸贵,如今的寂寂无声,烟花也不曾有过的繁华。偶尔点击她的网站,发现一群一群新的少年在肆无忌惮地诉说爱情,早熟,勇敢,承受成长赋予的挣扎。弹指间,十年已过,轻舟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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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4 18: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tica的影响力

今天引墨告诉我,连郭敬明都是看tica长大的。
“是吗?他不是萌芽派的?”
“哪里,他文章中好几次提到,‘王泽说’,‘顾湘说’。”
(王泽同学看到这里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据说,blogcn上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中外的,大家还互相连来连去的。
而且现在,tica又跟萌芽的人扯一块去了,自从顾湘投靠萌芽门下后……
曾经多么辉煌的一本杂志啊!!!!!!!!
影响了七十年代的引墨王冲们(七零代稍微感性一点的城市孩子应该对tica都有印象的,它的发行量一度达到二三十万呢),影响了七八零之交的慧木顾湘们(引墨把我归于七八零之交的),影响到八零年代的qiqi夏天们,很长的年月里,影响了许多许多人。让更多的人更善良,更智慧,更有故事。
可是现在……

上面这个是在慧木的博客看到的.哈哈!是啊!TICA的影响多大!你看看,现在社会上这么多的写手都是TICA出来的!恩,看来是否该统计一下,TICA上的人一共出了多少本书呢!.呵呵~刚开始以为小四和韩寒都是萌芽派的!哈哈原来小四还是挺崇拜TICA的!不过,在沙龙的时候少见他,好象他在萌芽比较受欢迎呢!韩寒也是!TICA上的人不是特别喜欢他.我是一般!关键是他长得象谢霆锋啦!但很可气的是他竟然说不认识谢霆锋!实在有病!!!不过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因为也喜欢吃KFC!!!因为顾湘(紫霞)的关系!现在倒是把两本杂志上的人都照顾得很好了!不过慧木可能还不大知道,哈哈!!!现在因为不悔的关系,大家都看<城市画报>拉!当然,也都很喜欢呢!呵呵~实在有意思!这一拨一拨的人啊!!!大家都大了,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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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4 18:28: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后来的郭敬明(第四维)确实不知道,早不看了,刚补课查了照片来看,哦……瘦得和我有一比,还没我可爱,声音又比我GAY,安心了


一篇“王泽说”“顾湘说”的旧文,感觉确实一般:

思想的声音

作者:「第四维」  发表时间 <2003-01-30 15:20:50> 察看该作者文章  
郭敬明在第三届和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却是连获一等奖,享此荣誉的只有两人,郭敬明为其一。2001年9月,东方出版中心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个人作品集《爱与痛的边缘》。
郭敬明一直在学习之余勤奋写作。现在他已经在在《萌芽》《莽原》《散文选刊》《青年文摘》等杂志发表文章近十万字。他写诗,他的文章里有很多优美的诗句,但他却说自己不会写诗,只是写着玩儿的。他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散文,在他如水的文字后面我们看到一颗晶莹的心。他也写小说,但他说自己写小说只是一个偶然,不过,正是他妙手偶得的小说《幻城》为他赢得了比“新概念”一等奖获得者都要高的声名。
即将出版《幻城》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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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普通的孩子,身体健康笑容灿烂,热爱生活可惜爱过了头。我总是思考一些不容易有答案而且容易让我对生活失去信心的问题,其难度不会低于哈姆雷特在生存与死亡之间的痛苦挣扎。

  其实我觉得我是将自己美化了,我的这种状态与其说是思考不如说是神经错乱,而且后者明显要贴切很多。

  坐在车上我总是很容易就灵魂出窍,因为窗外穿梭不息或激动或冷漠的人群总是给我太多太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暗示。比如路边高傲的白领女子与满面尘灰烟火色的老妪。尽管艺术需要对比和参差的落差美,可是这样的对比让我束手无策。就正如我接受艺术中的夸张和移接,可是我还是会对达利笔下的象群感到恐惧。我总是不明白那么伶仃的细脚如何承受上吨的体重,况且背上还有人类耀武扬威的行动宫殿。越不明白就越恐惧。人类总是害怕自己未知的东西。其实这是一个好现象,如果有一天人类什么都不怕了,那人类也快玩完了。我不是危言耸听。余光中有本散文集叫《高速的联想》,我想我是低速的联想。没人会对公车的速度抱有希望,我也没有,但是我也不失望。我觉得这样的速度比较适合我神经的运转速度或者说是错乱速度。公车高大的玻璃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橱窗,外面的人和物像是精心编排的设计,一个一个渐次上演。看着他们我总是很难过,这个城市是如此的诡异却又如此的单调,重复的生活让那些匆忙的人陷入一种不易觉察的麻木,没人会思考城市与尘世的区别,偶尔会有学生在语文考卷上区分“城市”与“尘世”的读音。所以我也只好继续重复先哲说过的:生存即苦难,活着即炼狱,我们无处可逃。窗外路边是各种各样的商店以及里面用一般等价物来购买劳动产品的人,街道边是春深似海的香樟以及从枝叶间摇晃下来的阳光,一瞬间我想到辛酸想到忧伤,我觉得自己矫情恶心得像一个文人。

  我也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发出各种各样的思考,以至于我不得不将电影重看一遍两遍直到N遍,电影的内容往往模糊而电影带来的感觉却清晰分明犹如切肤。我喜欢看恐怖片可是我不害怕好莱坞高科技所幻化出的怪物,不管是虚幻的异形还是真实的恐龙,我想只要恐龙敢到我家的后院喝水我就用加大型猎枪将之射杀。可是我怕贞子,因为她太像人。如果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我会果断而迅速地从另外一台电视机爬进去。蒲松龄说人死后会变成鬼,鬼死了会变成鬼的鬼。鬼的鬼非常的怕鬼,就正如鬼非常的怕人。按照如此推算人就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我可以想象一只狮子咬死另外一只狮子,可是我却无法想象一只狮子用辣椒水老虎凳来对付另外一只狮子。可见智慧并不是善良的东西。雅典娜赐给人类的是一把双刃剑而非盾牌,砍伤敌人也割破自己,最后的最后大家同归于尽。很多人将《A.I》归于科幻片,少数人将其归为探索人性的艺术片,而我则将它看成恐怖片。电影里疯狂的人以屠杀外型与人类一样的机器人作为生存的乐趣,手段包括肢解,火烧,浇硫酸,而一个机器人却在为得到人类的亲情而倾其一切努力。如此荒唐的倒置叫我作何反应?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不仅存在而且一抓一大把。恐惧已是必然,只是恐惧的程度高低而已。《A.I》的结尾大卫终于还是得到了人类一日的亲情,而他的代价是机器人近乎永恒的生命。“当你学会睡觉的时候你就学会了死亡。”大卫最终还是拥着他的妈妈睡着了,表情温暖而甜美。可这样温情的画面却让我难过得胃痛。快乐的猪和痛苦的苏格拉底我历来都是向往前者,并且思考越多越痛苦的道理我也早就明白,可是脆弱丑恶的人性总是让我无可避免地成为痛苦的猪。一痛三四年。

  可是在中国,写论文的思想家看不起卖弄技巧的小说家,小说家看不起电影剧本创作人,众人叫嚣:别拿电影说事儿。无论是主流票房大片还是边缘另类作品一律遭到四分之一眼角余光的待遇。似乎渐渐小说都不再玉洁冰清,上海的那几个宝贝为某某卫生间够气派否某某男人够猛烈否穷尽言辞,并且把所谓玉照满世界扔,一同在网上破口大骂如同泼妇,也许就像王泽说的:也许她们约好了,so that大家一起出名。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酒,没出口。什么都没有,也许这才是世界的本质。“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祖的训诫常常有用。我是个多信仰的人,我知道肯定所有的信徒都会骂我的不专与轻狂,可是只要是能让我释然的信仰我都乐意去接受,哪怕做一个讽刺漫画里戴着十字架拜观音的基督教徒。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也许一切都只是繁华的布景,可能某一天,人们在布景前所有的蠢动都会突然消失,一夜间繁华落尽,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几亿年前猖獗的恐龙也是无声无息地消失掉的,徒剩下庞大静默的骨骼让人唏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选择朝生暮死放浪形骸,也许大家只是想在死亡之前与尽可能多的人发生尽可能多的关系,然后一起手拉手义无返顾地奔向死亡。是悲哀还是悲壮?释迦牟尼脸上的表情永远慈悲,可千山万水五行三界却还是逃不过一个“空”。

  我觉得好笑,我笑了笑结果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我觉得自己无可避免地重新恶心得像一个中国的小文人。就像他们乐意称喜剧为“讽刺剧”或者“含泪的闹剧”,他们认为笑要笑出眼泪笑出痛苦才算笑得深刻,可是这违反人的生理本能。郭小橹说:“中国的知识分子天性崇拜苦难鄙夷轻浮。他们认为喜剧的目的必须与喜剧形式的出发点相背离那才是对的。”

  我不喜欢走路可是我却走了很多路。人类发明以车代步对我而言真是意义重大。我想人类建造的庞大的物质文明的确不断削弱人的精神意志,哪儿舒服就往哪儿靠,理所当然地往死里懒惰。我走路的时候总是浮想连篇,街上的车水马龙与光怪陆离,无穷无尽的广告牌,今天的有点甜,明天的27层净化,一切都给我物质上的直击与精神上的暗示。我不只一次地碰见一个低眉善目的修女就跟着她走,忘记自己原来的方向,一直走到这个城市唯一的一所教堂里面。我即不祷告也不聆听,我就站在34排长木椅中间神经错乱。思想上下沉浮生生不息。我看着修女圣洁的脸就只想到圣洁,很少去想当年被抛弃在教堂后门边的小女婴如今已长大成人。很少想可是我还是想过,我觉得自己异常恶毒。古人说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是庸人,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是伪装智者的恶心的庸人,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才是真正的智者。我总是在思考庸人与智者的区别,两者是那么地相象却又那么地疏远。我看见修女圣洁的脸就看到了圣洁,可是我还看到了圣洁背后聚集在一起又弥散开来的历史的烟云。我不知道自己算是智者还是庸人,或者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心的伪装者。

  以前我总是用一些独特的言行来标明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可是我发现没有必要。以前我总是自豪于自己品位的非主流而嘲笑一切主流的东西,可是我却忽略了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几年前认识朱哲琴的人少得可怜,可是转眼她的演唱会开到全国疯转,在上海我看到《天唱人间》的海报飘荡在各条大街上,上面朱哲琴画着精致的妆,回想她刚出道时批着氆氇素面朝天唱《阿姐鼓》的样子真是恍若隔世。然而我的另类却不能彻底,我干什么都不能彻底。比如我成绩很好可是却不是顶尖,我无法让自己安守在那个用书本围起来的金字塔里面享受刺人的高处不胜之寒,外面的红尘对我有太多太多的诱惑,我双手抓满的同时双眼仍应接不暇,可是我不讨厌考试因为它证明我的价值。比如以前我想过要让我的文字绽放其价值,可是当我第一次领到稿费的时候我体会到了理想转变为现实时一瞬间的恶心,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现实有什么好恶心的。比如我听重金属听死亡摇滚,可是我却有干净明亮的好学生样子,我不会将自己装扮得像一个愤世嫉俗的小朋克,当我带上耳机的时候别人总是问我是不是在听刘德华,我笑笑说不是我是在听黎明,没人知道高速运转的是一张摇滚CD——连北京都很难找到的《撞昆仑》。我很早就听过伊索寓言中的“一百只鸟有一百零一种落地方式”,可是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无论高调低调主流另类,怎么活都是活,欢欢喜喜一百年。你拔下一根头发它也是独一无二的,别人的要么比它黄要么比它黑,可是没有和它一样的。甚至连“今天的你已不再是昨天的你”,因为生物老师说细胞持续分裂与更新。所以我开始听一些纯商业的流行乐,比如葛莱美比如TOP 20.我收起以前的摇滚CD如同收起一个不醒的梦。梦人人会做可是能占梦的有几个?占不破就不要做。

  说着说着我就很悲壮。我总是在悲壮的情绪里反复游走企图寻找到一条出路,偶尔我会想到王菲眼角用碎钻拼成的眼泪和她梦呓一样的RAP:我想找条出路,到底有没有出路。这种情况有点像我置身于一口枯井之中四面碰壁,情况更糟一点的时候连井口都会封起来。那不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而是上黄泉下也黄泉,彻底的没有出路。其实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我总是在等待别人将路走出来,可是等白了头发还在等着。只有轮回继续地转,日升月沉草木枯荣。有些事情沉淀了,但太多的事情却被遗忘,刻意或者无心。我的朋友说:若能不去遗忘,只为纪念,只感温暖,那么我宁愿一生只作一季,一个笑容带走一年。是谁说过:时间仍在,是我们飞逝。

  所以悲壮的时候我就昂首挺胸,仰天一笑泪光寒,然后继续像顾湘一样满面笑容地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滚滚红尘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小蓓说哪怕再不和谐的旋律,唱到最后,暗哑也变作了深情。可是那需要怎样的坚持怎样的勇敢和怎样的神经质?佛祖脸上的笑没有轻浮却有嘲讽:世人太执着,镜月看不破。可是怎样才看破,放下十八界是否就身轻如羽化?身上的枷锁与脚下的水牢该如何超脱?李白花间一壶酒可以邀得明月徘徊影凌乱,可是就我而言,明月邀不下来,只有单薄的影子空空荡荡地飘在枝叶间被刺得千窗百孔。

  谎言终究是谎言,可我还是不忍将那张薄薄的窗纸捅破。我宁愿自己骗自己。可是这样的生活让我难过得胃痛,痛得肝肠寸断死不足惜。无知者无畏无痛无忧伤,知者早已超脱,只有我这样的半知者活该痛得肝肠寸断死不足惜。

  生活的琐碎与空洞密密麻麻地回旋缠绕,编织成铺天盖地的一张网,我在网中央神色安详地坐着,没有逃跑的欲望与冲动,因为我总是幻想自己已经身在网之外,如同佛经中的“觉是”,想着是也就真的是了。我坐在网中而时光荏苒,物质和岁月轰轰烈烈地向后退,而思想和灵魂欢欢喜喜地向前奔,如同飞天一样升华精神而空留下肉身。惟有思想冰清玉洁地持续拔节,如同雨水丰沛中欢天喜地的麦子,张楚说:麦子向着太阳愤怒地生长。

  我和我的思想也在向着太阳生长,可是我不知道有没有愤怒。

  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天的太阳总会升起,而且一定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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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4 18: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还忘了一人,不知大家记不记得,深圳的疯子周楠,整天写电脑相关的

王磊和王冲没什么印象了,好像都是女的
项斯薇是在中外发过的吗?仿佛有点印象


补一个顾湘去年的,发在新博库的依旧叫花果山的地方

《中外少年》要过生日了,交作业是分内的事

(紫霞, 2003-6-12 20:38:48)

可惜给的字数太少




我从小喜欢到处走来走去、逛来逛去,或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种自然而然的需要来得更恰当,从头一回见到《中外少年》那伙人——不管是编辑还是作者,或按我当时更真实更直截的分法,大人还是小孩(尽管如此,我还是那群孩子中很小的一个),不管怎样也好,统统归作是“《中外少年》的人”——到今天,我已经又游荡了快十个年头了(应该是九年)。《中外少年》给我带来了什么呢?现在我想,最重要的是什么。现在我这样生活,过着浪荡的日子——我想说的只是一种很大程度上的自由和漂泊,因而这浪荡是清洁的、坚实的,没有抱怨、叫嚣或堕落,不破坏什么,只是心平气和地积聚和构建我自己的生活,简朴而自足——即使没有《中外少年》,我想我也会是这样,然而《中外少年》是最初给我这种勇气与力量的,它应和我的想法:人得自由而且踏实地活着——那时只是一个朦胧的愿望,在往后的日子才逐渐变得清晰、可触摸、牢固,但那已经足以令我对这本杂志及“它的人”心怀感激。
我记得是黄俭的来信,他告诉我:“你的文章写得很好。”以漂亮洒脱的字。我知道我得文章写得好,这事令我从容不迫。这种从容不迫也许其中一部分是从黄俭的一手蓝黑色钢笔字那里沿袭得来的,然后变成了我自己的。无数东西都是这样吸纳、学习得到,随着成长在自己内部固定下来。
我的妈妈在南宁,最早是她给我订的《中外少年》。除了幼年的有些时候,我一直在上海,和她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心理上也是。九四年我去南宁,她全无所知,她一点不知道我和这本杂志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不了解我,我也没有让她有了解我的机会。虽然今天她还是不了解我,但我已经愿意被她了解了,即使我知道可能最终她仍然不了解我,但是我们必然有相通的东西。那年夏天,像后来的很多夏天一样,夜里风很温柔,走在街上很美。一个大孩子,叫李宜航,当时在人大新闻系上学,他告诉我说,我妈妈来了,想见我。我有些惶恐。我甚至记不清后来我到底是见了还是没有见。可我知道她爱我,他们爱我,很多人都爱我,从这些爱里获得的力量是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李宜航也写得一手好字,他第一次给我写:“伊人在水,为濯千年眼泉”,我也一直没忘记。
刘正初好像后来当了一个邮递员,给我的印象就和徐星干着扫地的工作差不多,都是那么心灵平静有力的人。
《中外少年》又过生日了,成长是件极美好的事,我为它和我自己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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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散客 发表于 2004-11-4 21: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楠
我喜欢周楠
每次都先翻他的专栏看
其实顾湘到是没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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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 发表于 2004-11-5 14: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周难。。。还摘抄过他的语录。。。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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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trace 发表于 2004-11-14 10:33:57 | 显示全部楼层
顾湘现在不是在黑蓝上么,还有一个叫王什么的女孩子,在费城艺术学院读书的,挺喜欢她的呀!!她写的连载大家还记得不?在顾箱的BLOG上找得到她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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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trace 发表于 2004-11-17 18: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那个叫王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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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ize 发表于 2004-11-17 19:0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涎妹有个特点就是回复帖子不看人家前面发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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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公主喂喂唔 发表于 2004-11-20 13:28:30 | 显示全部楼层
Irene  在 10-31-2004 12:20 AM 发表:

同期还坚持购买并阅读<少男少女>,<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在那些艰苦求学的感人事迹下茁壮成长.


少年文艺我最喜欢了。从初中就开始看,现在都没有掉了。。。: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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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客 发表于 2005-1-16 21: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color=Blue]高一入学新生交流会的时候坐我隔壁的同学问我:你平常都看哪些杂志?我想了想答:中外少年。那同学一脸灿烂地问我说,中外少年,是不是就是类似于少男少女的杂志?少男少女我特爱看。我笑了笑,没再回答。谈话已经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
关于这本杂志的记忆还有很多。譬如第一次有自己的稿子,拿到第一笔稿费难言的兴奋,还有接连几次的改版变动,及至后来许多少年写手陆续长大并离开。倏忽而过的回忆。
暑假回家听高中同学谈起TICA,说似乎已是没落。我说其实也没什么遗憾。事实上在高三下学期TICA再经历一次改换封面之后我已不再发稿子。及至高三毕业,开始另一段校园生活,我再也没有买过一本TICA。偶尔在路边报摊看见现今的TICA,封面依稀有当年记忆中的痕迹。才会忽然想起家里储物间里一大箱当年一本一本攒下来的TICA。荒芜已久。
当年一起关注TICA,一起走过青涩岁月的同学朋友现在都已长大成人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还安好。[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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