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那会儿,曾在号房见过一个神经病。他剃着光头,光头上有很多坐疮,他把卫生纸撕成一些小纸片贴在坐疮上。他有一身肌肉并盘腿坐在木板上。我看他时发现他正用一双苍白的大眼狠狠地盯着我。
我说,你看什么?
他回答道:“我一招就废了你下三路,我看什么”。
我冲过去拣起不知是谁的红色女式塑料凉鞋劈面扇过去,当打到第三下时,他呻吟着说,大老板,不能再打了。
我兀自狠命的跺他,直到把他跺的发不出声音。
当我回到自己的铺位时,他又回复到初始打坐的状态,一手悬于头顶,一手置于丹田。他嘟囔着,我是东邪,你是西毒。我们各霸一方。我们平时素无来往,但我只要一招,就废了你下三路。
不消说,我又回去打他。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在众目睽睽之下排毒,号房里并没有封闭并独立的厕所,号房里只有一个坑。神经病突然从旁边跳过来,拣起那只红色女式塑料凉鞋猛扇我暴露在外面的屁股。惊得我呦…
不用说我起来后是怎么摧残他的。俄顷,他满脸鲜血。他用自己顽强的光头去撞号房铁门,他一边撞一边喊,报告干部,打死人了。
干部把我拉出去用可能是来自云贵的竹板狠打我屁股,打过之后把我和神经病拉到办公室写事情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