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您逃避与人会面,您不喜欢采访。 阿:因为我讨厌谈论自己。我讨厌看到那些谈论我的文章。我很清楚,要是我像现在这 样的话,总有一天人家会对我说:“闭嘴吧,没人想听你说什么了。”我是被为人谨慎 的父母养大的,他们对我说:“别把你的观点摆出来,别使你引人注目。”这和我目前 做的事相违背,但我总是听父母的话。 如果家里人对我说:“亲爱的,把你自己表达出来,别怕。‘假如我娇生惯养的长大, 我决不会有任何机会从事这个职业。人总是反抗约束。有件事很难说清楚,就是工作和 私生活之间不应该有差别。对我来说这种差别是不存在的。我的工作和生活混合在一起 ,所以,有时候我的生活回因为工作而带点幻想,我的工作也染上了我的生活风格。 问:女演员总是琢磨不透吗/ 阿:可能吧。一但我到达一个我追求的地方,我有以一种方式离开了;做梦啦,打电话 啦,等等。我又再打算着到另一个地方。哪怕我这个人,这个躯壳在工作,我内心也在 打算其他事。总的来说,人觉得自己能适应一切,其实什么也不能适应。即使是我自己 的家,也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地方。 演戏是弄虚作假叫人挺难过。要表现激动,用不着两眼饱含泪水。我喜欢的电影是那种 演员和导演都达到不增不减的境界,和谐的推动情感发展的电影。 问:所有的艺术家都是如此吗? 阿:肯定是这样,不过演戏是我熟悉的唯一一种。 问:似乎一直到现在,这个世界都叫您惊恐不安,但是好象您现在获得一些您从前没有 的感悟。 阿:最近两年来,生活引导我做一件自我的工作,一件深刻的内心的工作。 问:这件工作是您独自去做的,还是在他人帮助下完成的? 阿:这是一件因果相连的工作。也就是说,这是生活在我内心引起的改变,这是必然给 您带来考验的,对宗教的皈依。这条路必须独自去走,但总是有伴,有着有行帮助和无 形的引导。 问:您指的是书籍,还有治疗专家? 阿;是的。不过治疗专家不仅仅是精神治疗专家。也有一些人首先关心的是灵魂。我倾 向于这种人。我相信有天使,于是事情就变得简单。我想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圣灵 。 问:寻找这个圣灵也是一件工作吗? 阿:改变是世上最难完成的事。有些人从没经历过改变,他们封闭自我一直到死。因为 他们害怕变化。假如我没有经历过考验——或者可以说是经历爱情——并过了这么多年 富有而痛苦的日子,我不认为我能像如今这样过我的生活和从事我的职业。 问:您知道怎样填补这项空白了吗? 阿:不管怎么说,我在尽力。空白不是一无所有,空白是空。人可以虚怀若谷,同时又 感到充实。这是一种凝神沉思的方式。沉思真是一种美妙的训练。因为我的本性是感情 狂热,反映强烈的。这种训练使我平静,让我能倾听更多的声音,更加无拘无束。也许 训练使我更深沉又更轻松。 问:您被世人看成一个很冲动的,时而狂燥时而抑郁的人,您现在能够平心静气一些了 吗/ 阿:我不再是大家所认为的那样了。 问:您得心理疾病是因为您的成功吗?尤其是因为您的成功对一个谦虚的家庭来说很难 接受。 阿:人不可能永远准备好去迎接成功。当您手握成功时也会迷失自己。当您不在他人面 前为自己辩护时,当您不为太多人期待时,您就更容易出发去寻找自己,寻找自己的真 实需要。我那时太年轻了。 问:人们把很重的罪加到您头上,有人说您死了,有人说您得了爱滋病。您太美丽,太 有成就,人们要你付出代价。 阿:总是有人想狠很的教训您,叫你知道您是谁。当您很出名时,您就像一对夫妻的独 生子。您会有一个双刃剑般的位置。一方面,您要面对一种全身心投入的,感情泛滥的 ,把人宠坏的爱;另一方面,您在面对父母的担忧他们要您不断的证明您是唯一的,您 要坚持自己是唯一的。解放自己是件很难的事因为 头5耐 胁始终存在。于是,您切断 了联系,您制造了罪恶,您伤害了他人,您是有罪的。您会因为使人希望落空而得到教 训。不管您是模范人物还是失足者,处境都一样,您怎么会有时间做您自己的事为自己 而活,好让您成为您自己? 问:您觉得为爱受这么多苦值吗? 阿:值,因为爱使我前进,还让我学习了英文。(笑)这是一个小插曲,是突然改变了 主意,不过挺好的,这段爱情让我更渴望了解以前的我,渴望对自己知道的更多。 问:您认为男人和女人行为迥异,还是认为他们只有些空洞的共同之处? 阿:哦,当然不一样了。(笑)男人是“彼得潘”症候群。他们飞了,他们飞走了,我 们热烈的情感吓坏了他们。 问:女人大多是准备付出的吗/ 阿:我们生来如此。 问:当一个人是演员时,他总是不相信别人爱他,哪怕人家一天到晚对他说爱。 阿:也就是说,他那么愿意相信爱情中的一点欺骗,一点谎言,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问:您的儿子在您生活中占有什么样的位子/ 阿: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位子。我希望这是一种非常灵活的联系。包含了一个孩子对母亲 所能期待的威信和爱。 问:看到他您会感到非常快乐吗? 阿:是啊,总是让我开心极了。不仅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还因为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像 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他可能在建立自己的领地时会感到困难,他对我们——他爸 爸和妈妈——的需要太宽容了,对我们不需要的也一样宽容。(微笑)我看不出他有叛 逆的样子,他一点也不 咄逼人,他对别人总是很在意,他真是个好孩子。(微笑) 问:他对您有什么要求吗? 阿:如果他有,他会说出来,一般我马上就答应他。 问:您和他一起度假吗? 阿:是的,比如说我们打算去纽约过一个星期我们要去看篮球赛和棒球赛。我以前为让 一个男人高兴而跑到纽约去,为什么不能为他的儿子这样做呢?(大笑) 问:您以十足的勇气反对阿尔及利亚完整主义,并支持萨尔曼拉什迪,您能谈谈这个吗 阿:这不是勇气。他是一个代表思想独立的作家,代表了我们所有人的思想独立,而他 的独立性却遭到彻底消灭的危险,因此,作为一个要活下去的艺术家,我感到孤独。在 艺术家中,机遇给了我和独裁者对话的可能。我甚至都没读过他的书,只看过一些节录 。 问:您曾经当众朗诵过他书中的一段话,读的是《哪怕被完整主义者杀害》吧? 阿:他是我的团体——艺术家的团体中的一员。我还曾经希望向另一位受束缚的艺术家 ——卡蜜尔克罗岱尔——表示我的敬意。 问:您希望对其他某些事件也采取明确的立场吗? 阿:如果不是事件一发生我就受到无数的邀请,或者事件一开始就引起人们的狂热,我 是很难牵扯进去的。介入这些事件我感到困惑,甚至害怕。我不是万能的,我只是我。 何况当演员想从事一些美好的事业,想使自己有价值的时候,总是会遭到不怀好意的猜 测。这可真是好笑,因为这与传媒的愿望完全相反。 问:您能够接受年龄的烙印吗? 阿:有朝一日,等我不再从事这项职业了,我就能很好的接受了。 问:如果您不再拍戏,您的理由会是什么? 阿:我现在不想这个问题,但是我有兴趣演的角色都是年轻人。 问:年轻人演起来有趣吗? 阿:是的,因为他们还在成长中。 问:不年轻的也在不断变化中。不管在什么年纪。环境都能改变人。具有挑战性的角色 永远都有。 阿:到了一定的年龄,爱情,希望和征服欲都会减退。 问;人到了什么年龄就不再年轻了? 阿:哦,我可不知道,我不能定义青春。我只是在谈电影方面的事。但我总觉得人生的 后半段我会有不同的故事。 问:到那时您就不再当演员了? 阿:是的,在十几岁时,我就想我不会当一辈子演员,只会当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没 有结束,还要持续下去,但是…… 问:您也了解碧姬芭铎的引退吧? 阿:非常了解。她因为她的成功而倍受打扰。这是一个比任何时候都爱侵犯人的私生活 的时代。 问:您这样认为?不过,现在人们到处搜寻花边新闻。 阿:是的,这很另人反感。不过现在的新闻对象是所有人,而不是过去的几个人。 问:在过去的生活中,最让您受伤害的是什么,流言蜚语,还是攻击背叛/ 阿:在以前的生活中并不只有这些存在。还有很多爱,很多欢乐,很多仰慕的存在,我 从来不可能拥有爱或只拥有欢乐。永远都不应该只相信前者或后者的存在。 问:您现在觉得孤零零吗? 阿:我独身,但并不孤独。我过得很好,很愉快,生活充实,充满激情,充满好奇心。 我什么电视节目都不看。 问:看得出来,您容光焕发,您不再怕谈论自己了。 阿:我以前总把自己的情感掩藏起来,实在太辛苦了。我明白了:表露自己,展现自己 是有人情味的表现。即使要冒着被别人看出真实自我的危险,即使代价昂贵,也要让自 己更真实,更有人情味。 问:您有什么困难要克服吗? 阿:我的过去。 问:您的出生对您压力很大吗? 阿:我父亲生前非常不幸福。我以前希望让他幸福,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首先这不是 儿女能扮演的角色;其次,人不可能改变他人。我总是太信任自己,以为能拯救别人。 (微笑)这是一种危险的品质。 问:您是一个移民的孩子,这同样也是一种危险的资质。 阿:我哥哥和都不希望没有记忆的活着。因为我们是第三代移民,所以我们没有祖父祖 母的照片。我们需要祖辈的痕迹。我请求我哥哥——他是一个摄影师——帮我放大了很 多我父母的照片。 问:当您十六岁初上舞台时,您那么出色的扮演了莫里哀剧中的角色,您那时对自己的 本能有信心吗? 阿;有信心,这信心来自童年。童年多么美好,多么纯洁,多么有信心,心胸多么开阔 。可后来人的残酷封闭了一切。在我人生的剩余部分里,我要修复那些被打断的美好的 事情。 终于弄完了,真有一种很塌实的感觉!! 其实最近一直在看苏菲玛索的片子,也刚刚看完她的《说谎的女人》。记得刚开始看她 的片子时自己的动机就是她长得像阿佳妮,而阿佳妮的碟很不易买到。而现在才真切感 到,人和人之间的感觉真是不可替代的。不否认苏菲也是一位好演员,而且极有才华, 但她的演技就是不如阿佳妮,就连最顶峰的《忠贞》也拼不过阿佳妮很年轻的时候拍的 《着魔》(同一导演剧本水平也差不多),但就是比她有人情味,更真实;而阿佳妮,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太过高深(我在看《说谎的女人》的同时也不时回顾这篇采访,很 遗憾她没也写上一本,一定超过苏菲),同时也太不真实。虽然她在采访中一再声明要 让自己更多人情味,可惜我还是感觉不到。这也许就是人性格不同吧。不过两个我都喜 欢:在我有精力有心情想要更深了解自己和世界时,阿佳妮是不错的选择;而在我本身 就很疲惫的时候,苏菲还能让我笑得出来而又不会让我感到太过恶俗(除了《忠贞》, 这部片子已经让我神情恍惚了好几天)。同时感谢这两位演员,给我们带来不同的电影 ,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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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散客 在 1-13-2005 01:56 PM 发表: 我爱阿佳尼 光看采访就比一般演员高出几个段
甩 在 1-20-2005 07:32 PM 发表: 首先,我觉得不应该看翻译过来的采访(得```这是法文也许````没辙啦````)因为感觉完全不对了,看个电视也许就被翻译成激光银幕艺术等等`````` 阿加尼不是演员 是艺术家 个人讨厌素非马索,以前也不这样,主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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