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所有城市吃过牡蛎,东京、罗马、巴黎、柏林、伦敦、悉尼、纽约、香港、上海等等……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牡蛎这种东西。
第一次吃时(忘了何时何地),我着实吓了一跳,那颜色那口感很难形容。后来吃得频繁了,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心理感受了。在巴黎时,是与我的法国出版社一群人一起吃的,为了庆祝书的成功、也是为我饯行,我当时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只隐约看到眼前一个银色巨盘,一堆冰山上是一片生猛海鲜,包括牡蛎。挣扎着吃了几个,竟毫无味道。
在悉尼时,澳大利亚的兰登书屋从头至尾地招待我,我工作辛苦,一脸锈色,他们非常殷勤地在饭桌上补偿我,点了很多澳洲人引以为豪的当地牡蛎,巨型、新鲜、模样威武,说是全世界最好的———这句话,法国人也自豪地对我说过。不过,在悉尼时心情放松,虽然累,终还是吃出了些许牡蛎的鲜味。
在伦敦时,我与同伴坐在苏荷区的街边午餐餐桌上吃牡蛎,还记得当天阳光灿烂,街上兴高采烈地挤满了奇装异服的伦敦人,当天正逢游行日,我看得高兴,吃得也高兴,一盘子牡蛎很快吃完,紧接着再叫一盘。这种情形不多,大约与当时游行的快活气氛有关。
在纽约,我过去几年里常吃牡蛎的地方是在东村与下东区交界处的一家日本餐馆,他们的牡蛎新鲜可人,而且放置于其中的调料很是与众不同,一点点米醋一点点白兰地再有一些细碎的葱姜蒜与红椒,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典型的日式审美。而我喜欢的就是那些配料,它们使这家店在我眼中变得与众不同。此店牡蛎2美元一个,非常好的价格。另外他们的龙卷寿司也极好,是我吃过的纽约日餐馆中最好的,新鲜大份的牛油果,裹了肥美鳗鱼,入嘴即化。
后来与女友们的一次聚会上,不知怎么也讲起牡蛎,C说我住的苏荷区这边有家法国餐馆,有非常棒的牡蛎,C说是“太平洋产的”。我好奇,问其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C说我们通常在纽约吃的牡蛎是大西洋产的,她觉得一般,而太平洋产的则有明显的甜味,而且香。我顿时觉得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牡蛎的,都白吃了,不如C有学问。C说了一家吃“太平洋产”牡蛎的餐馆:Balthazar,我知道,它属于纽约时髦中心,通常要提早1个月才能订到位。我去吃过他们的早中饭,还不错,感觉气氛比食物出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