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还差5分35秒。”
收起码表，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第几次了？”
“哈哈，你不想干了？”
“没有。”
“What the hell we are doing here!
希望是最后一次，我小女儿还等我回去给她过生日呢。”
“替我kiss her。”
“All right!
你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象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不是么？”
我漠然的猛吸了一口烟。
“No future?
哈哈，are you kidding me?”
我解开胸前的纽扣。接触着这凉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不以为然的说：
“Ok,forget it.”
Los Angeles的夜色里。
风在巷口的拐角处打着旋。破旧的报纸，撕烂的广告，映着昏黄的路灯，在风里上下舞蹈。
他用力甩掉扑到肩头的一张废纸，皱眉道：
“Shit!I don't like this fucking city.
and you?”
我不置可否。
“Look!Her photo.”
他从贴胸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眼前。
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我忽然注意到下面的一行歪歪斜斜的字：
“给我最爱的爸爸.........”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咧着嘴笑道：
“哈哈，她刚刚学会一点中文。”
我瞥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码表。
“时间到了！”
“Yeah!It's hunting time!”
一辆破旧的轿车嘎然停在路边。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和他手放在胸前，一后一前的朝那人走去。
一百米......五十米......
风呼的突然猛的刮起来。掀得日本餐厅门前的幌子猛烈的摇晃着。
三十米。
目标显的有点茫然的看着我们一步步的靠近。
他的左手朝后对我做了个手势。
“对，就是这个人。”我暗暗点头。
风呼呼的翻搅着。
我微微的压低了帽子。
“Dad.........”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车上传来。
我的身子突的一颤。
这声音好熟悉！
一个小女孩推开了车门。蹦蹦跳跳的扑向那人怀里。
他脚步顿了一顿，接着向目标靠近。
我转过身来，倒着走着，同时仔细的观察四周的一切。
他拔出了枪。
忽然一身惊恐万状的声音。
“Oh!!!!!!!!!!!
No!!!!!!!!!!!!!!!!!”
我深深吸了口气。
“Dad............”
依然是那熟悉的稚嫩的声音。
“No........please don't kill me........”
没有枪声。一阵死亡般的寂静。
我转过身来，见他楞楞的站在那里。手里还举着枪。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在坐倒在地的那人怀里的小女孩。
金黄的卷发，干净的连衣裙。一双蓝色的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看着他。
我突然感到不妙！大声叫道：
“No!Dangerous!!!”
那人悄悄从怀里掏出了枪。
我快步冲过去，朝他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那人也开枪了！
震耳的枪声在空荡的街道回响着。
他痛苦的呻吟着，倒在路边。
我愤怒的咒骂着，连续的扣动扳机。
血从身体里涌出来，溅到那小女孩的身上，脸上，眼睛上。
奇怪的是她慢慢的转过头来将视线转向了我。
“Dad..........”
一双带血的蓝色的天真无邪的眼睛。
直直的看着我，一直要看到我的心里去。
我的身体突的冒起一股寒意......
...............
...............
“Dad..........”
...............
“Dad..........”
...............
“啊...........”
...............
（噩梦........）
（辗转........）
（汗水........）
“Dad,are you ok?”
“Oh......such a bad dream....”
我惊醒了。
小女儿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一双蓝色的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看着我。甜甜的笑着，用小手指勾着我的鼻子。
“Have you seen me in your dream?”
我迟疑着......
不敢望她的眼睛。
“......No,nev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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