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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引子
在这一章里,几乎什么故事都没开始,但D的故事已经结束。不过,她留下了一只小小的玫瑰熊。
在伦敦的最后一天早晨,我醒来,玫瑰熊却还在熟睡。我发现桌上多了一张被写满了的羊皮卷,空气中有血的芬芳:
D版故事
D丢了剑,在水边蹲下.裙子沾满泥土……
她走上街,远处海的边际水色的天空,阳光沉入大地,月亮的气味与虚浮的空气。
她知道他在她熟悉的某时与某地出现,她低头整理好装饰繁盛花纹的布袋,依稀有干燥烟草封住咽喉的气息。成群的袋鼠曾经跳过宽阔的红色荒原,袋鼠们用惊恐或者不具有惊恐的眼神注视人类,或者它们只是跳过而已。
还有小考拉一生只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有毒的桉树上,它们反应非常的慢。
他坐在桌前,脸对着窗外,D低下头把头发散开又束拢,又散开,反复几次,
柠檬片沉淀在玻璃杯底。
D看着桌上的照片,她说:他曾经是我的丈夫,他从很遥远的海外回来.我快要记不得他的模样。
他没有在听,因为看不见脸,不知他的眼睛是不是注意窗外某一处的风景。
D又说:我的儿子是玫瑰熊,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话语在空中叮呤呤地缩成一团冷硬的核,咕噜地又掉在桌面碎裂开了……于是她笑了起来,像荡漾波纹的水面,只是空泛地笑一笑,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如孩童一般欢笑,那是什么时候,或许现在仍以为自己和孩童一般昏厥似的做梦吧……
沉默化作细细的水珠凝结起来,贴在窗上,屏息静气。
他终于转过头来。
他的脸对着她。
她的右脸贴住桌面,她想伸手握住什么地方,心想,你曾经是我所追随的.....可是她只是把手垂下,又尴尬似的动动嘴角,她喜欢像猫一样讨好似的笑。
他的眼睛盯着她身后一大块的空气,那一刻她觉得他离她非常遥远。
窗外有仙人掌大麻和卖花的姑娘,她开始想起她的儿子玫瑰熊,但是她甚至想不起来熊仔的爸爸是谁.她想我曾经是迷人的熊仔妈妈.
不过过了一会,她开始发现自己是个迷惑又可笑的家伙
于是她觉得非常疲倦,他离她越来越遥远.
没有关系,我只是把飞机驾过麦田而已……
城里有女巫,听说。
这个时候.小熊仔独自伤心地吃着蜂蜜,他知道自己是可怜幼小的玫瑰熊,可是熊仔妈妈自从迷上了美男XX后就不知去向,有人说在泰国的集市上见过她,也有人说她和一群袋鼠生活在一起。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也许就在墨西歌嚼着大支的BANANA,于是熊仔开始觉得伤心,他丢失了心爱的母熊充气玩偶,只好再多吃一罐蜂蜜。
太阳快下山了,玫瑰熊的蜂蜜最后都会变成寂寞的空罐子,于是他开始等待每日都会出现的小狐狸,她总是从麦田里出现,她的眼睛像紫黑的水晶一样迷倒所有的小熊,也叫热带雨林的老虎全化作美味的黄油。
熊仔自言自语说:她会是我的主人。
日后她真的成为他的主人。
玫瑰熊的主人说:我是猴子哦,桃红色的高跟鞋。
熊仔叫起来:啊呀呀,可是你是和黑衣人一起出没的狐狸啊!
B MONKEY说:嘿嘿,我是真正打折扣的女巫,嘿嘿。
说完她像一个真正不打折扣的女巫那样笑了起来。
熊仔幸福地晕倒了,他的主人是厉害的打折扣的女巫B MONKEY,当然她有时候会变成猴子或FOX的形状。
熊熊说:我的蜂蜜吃光了。
B MONKEY:给你大把玻璃渣,你要乖乖吃干净哦!
玫瑰熊就很乖地吃了起来。
可是玻璃扎出了血。
疼啊,他叫了起来,于是掉出了两小块小小的玻璃渣——原本他是乖乖地吃得连渣也不剩下的。
B MONKEY拾起变红的玻璃,它们成了B MONKEY的血红耳钉,比Swarovski的更漂亮。
背景光芒万丈
飞机坠落在金色的麦田
大火吞噬一切
包括悲伤与幸福
这样的话多么俗气啊
玫瑰熊看着起火的麦田,不幸的,有人死去了。走吧!他的主人说。于是他要和他的主人开始奇异的冒险,现在他已经不再孤独,也快忘记了熊仔妈妈的事。
打住打住,D也好,熊仔也好,他们都不是故事的主角.因为故事总是继续的,后面的比前面的更精彩,充满幻想,魔法,财富或者海盗船。
D拨弄下弄散的额发,多么令人伤感啊,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只是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如果那样的话,D也许会哭起来,
不过她现在只能呆坐,她刚才已经死去。
飞机没能驶过麦田。
END
字不大也不小,刚好写满一张羊皮卷。我想了想,把这张纸塞进我红色斗篷的贴近胸口的那个小袋里。又掏出一小瓶CD的DUNE香水,把屋子里仔细的喷洒一遍,直到确认屋里再也没有了血的芬芳。
我轻轻把玫瑰熊推醒:熊熊,起床了,该上路了。
玫瑰熊仍然睡眼惺忪:去哪里?
我定定的看着他:东方,莫斯科,我们去莫斯科。
玫瑰熊是玫瑰红色的熊。
B MONKEY戴血红耳钉。
Chapter 2 以前是水手
B MONKEY身世大揭谜:她是女巫?她是猴子?她是狐狸?其实她以前是水手的。这一章里有了一个昙花一现的人物:以前叫黑旗,他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B MONKEY为生存逼上绝路。
很多年以后,非谓语动词终于放弃了做专有名词的理想。多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说谎决斗,他也逐渐淡忘。
铁舌国国立图书馆给他下了一份俸禄优厚的聘书,聘请他为馆长,他欣然接受了。
于是,他和一个妩媚的动宾短语,去了铁舌国定居。
大约是到了铁舌国的第三天,他去家乐福买希腊船夫帽,收款时被告知:今天这帽子搞促销,买一顶帽子送一本书《B MONKEY前传》。
非谓语动词翻开书就听到了MONKEY的轻笑。
回到家,非谓语用荧火虫的能量点燃了菖蒲草作引子,烧着了书
书在小火盆里噼噼啪啪,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只是深蓝色的烟不停的涌了出来
非谓语躺进一团水里,冰凉的液体迅速覆没了他的身体
非谓语睁开眼的时候,B MONKEY的形象已经很清晰了,烟还在构成她烦琐的细节,非谓语知道这只是她的思念体,那么多年的夜晚醒来倾听木器家具的纤维格格的裂开,凝望黑暗中光影的变幻时,总会浮现的她的影子。
“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听我的故事,”'她'开口了,“你是非谓语动词吧..."
非谓语沉默着,看着她。
她接了下去:“是的,我记得你。那是很多年以前了,我站在皇家莎士比亚剧院的中心舞台上,带着黑天鹅的冠羽。而你,你是我的对手。我们将进行一场说谎决斗。
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那时,我竟然感到了一丝慌乱。”
“因为......”非谓语动词踌躇着,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B MONKEY好象看穿了他的想法,“今天的主题不是那场决斗。今天,我是来告诉你一些被仙人掌的汁液,维也纳啤酒,骆驼的眼泪,冰雹和雪川封尘的故事。”
“你是说,水?”非谓语动词瞄了一眼B MONKEY的腿,说。
“对!我以前是水手的。那时侯,是豁达纪元前......对了,你一定听说过《鲸周刊》吧?”
“你是说,和《豁达地球歌》,《格列佛再游记》并称创世纪三大史诗的《鲸周刊》?”非谓语诧异的问,“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慢慢听我说......豁达纪元前,资讯没现在这么发达,狗仔队也没现在这么无孔不入,那时候,,知道鲸群的动向是一件很IN很小资的事情。
那些统治海洋的庞然大物,以超然的姿态倏忽而现,又摆一摆尾鳍,倏忽而没,符合了作为偶像的一切先决条件——于是,东方的皇帝,澳洲的袋狼,印第安部落的酋长,天下第一美少年DACHY,吉普赛人,奥斯卡最佳导演和TRIP-HOP艺人们,都纷纷奉上豁币,CD,珍贵的皮毛,灼人的宝石,妖娆的乐音,只为能买到一本《鲸周刊》。
可是要发行一本《鲸周刊》,必须避开湍急的漩涡,摆脱红海马尾草的纠缠,对塞壬的歌声无动于衷,在最逼戾的环境里搜寻鲸群最细微的动作。
他驾船,我观察,我写作。他叫以前是黑旗。《鲸周刊》是我们发行的。”
非谓语没有表现出太吃惊的样子,确切的说,他是努力没有表现出太吃惊的样子:“再后来呢?”
“再后来?”B MONKEY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走了。以前是黑旗,他甚至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船行到了北大西洋圣赫拿岛的附近。远处传来了鲸群的歌声,我辨别出,是抹香鲸群。我匆忙进舱去取四轨机:‘太好了,这期的《鲸周刊》可以配套发行一张CD了!’到了甲板,我发现以前是黑旗坐在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发现桌前多了张纸条:我走了,去旅行。——黑旗
然后,搜遍全船,都不见他的踪影。我先是愤怒了,我几乎不会驾船呀!再是害怕了,船开始随浪逐流,我无法控制它的前进方向。然后绝望了,船上的储粮眼见就要吃完,陆地还遥遥无期。最后没知觉了,我饿昏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船搁浅在马赛的一片浅滩,我还活着。
我下定决心,今生今世不可以饿昏第二次。我在马赛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民意调查:什么职业最有前途,吃得最好最饱
调查结果如下:
1 在伦敦城做假女巫工业行会之星 43.7%
2 从巴黎贩卖血罐头到莫斯科 27.7%
3 在伦敦城做说谎决斗士 10.9%
4 拍独立电影参加圣丹斯电影节 6.4%
5 激进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4.3%
6 猛犸象偷猎者 3.1%
7 组织编纂各类名人辞典 1.9%
8 会飞的救生恐龙 1.7%
9 在豁达做CEO 0.2%
10 其他 0.1%
就这样,饱享了一顿马赛鱼汤和高尔吉亚三层颠倒馅饼后,我怀揣欲望,向伦敦城进发。
那一年,是豁达纪元元年。”
烟渐渐少了,b monkey的笑厣渐渐模糊,退入阴影的谢幕者。欣长的形象终于溃散殆尽。
非谓语动词没有从水里起来,静静的温暖在液体里蔓延,记忆滑过曾经的千百个日夜重又推开现在仍有肯定是破败不堪的小门,使他站在死去的硬地上。空气里黑水仙的芬芳也许只是非谓语多久以来试图忘记的时候而徒然增加的想象。
chapter 3 怎样获得一块高尔吉亚三层颠倒馅饼
高尔吉亚今天更多的被人熟知是因为他作为太空Trip-hop海盗的身份(虽然未曾劫掠到任何东西),但B Monkey曾和他在马赛偶遇。那时他有一个奇怪的理论。
我永远无法忘记在马赛的最后一餐,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奇怪的理论。
微风轻拂,阳光灿烂,海水蔚蓝,马赛的海港总是繁忙的,空气里有腥咸的香气。
去伦敦的船票已经买好了,晚上9点开船,时间还很充裕。我对衣袋里的Soapy猫仔说:“去散散步吧,顺便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沙丁鱼?鲈鱼?海扇贝?文蛤?”“咪呜......”Soapy答。
马赛的小巷多以青石块铺地,我听自己的高跟靴敲击路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很快就是黄昏,从那些石块垒筑的小房子里都飘出了罗勒叶的香草药味,还有滚沸的汤混杂着香菇焖牛肉的幸福感。“咕噜”,我听到Soapy的肚子似乎响了一声,“啊,饿了?我们去喝马赛鱼汤吧!”我对Soapy说。“咪呜......”Soapy高兴的答。他用眼神瞥一眼地面,向我示意。
地上有隐约的银色箭头,顺着向前走去,在拐角处又有箭头,又一个拐角,又一个箭头......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一个古褐铁色的木制门前。门上有个金属制的镂螺旋状花纹的把手,门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匾额:高尔吉亚的城堡餐厅,我轻拧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
店不大,桌椅都是木制的,灯光昏昏的,人一个也没有。我依稀辨认出墙上的字:烹调是文明的先锋
一个人站在吧台后面,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冷:“一个人一生中吃到过的食物种类越多,他的人生就越有意义。晚上好,小姐,你要吃点什么?。”
“啊,我......您这里供应什么呢?有什么特色菜么?”我问。
“城堡餐厅供应完美的各种食物。栗子酒沙丁鱼配醋栗,蜂蜜马约兰煮羊腿,淡菜白汁兔丁,以及您能想得到的一切和想不到的一切。”
“可是,我从未听说过这些菜......我,这里,有马赛鱼汤么?”我觉得自己几乎是无知得可怜巴巴的了。
“您没听说过是因为世界上只有高尔吉亚才提供这些菜。马赛鱼汤么?您不觉得品尝一下无法在别的餐厅吃到的菜会很遗憾么?一个人一生中吃到过的食物种类越多,他的人生就越有意义,小姐。”
“我,您可以叫我B Monkey,先生。”
“我是高尔吉亚。”他对我微微一笑,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很年轻的英俊男人。刹时,屋里好象春天融化的奶油一样充满了温情的味道。
“我,只是觉得我即将离开马赛,却未有品尝过马赛鱼汤也颇遗憾的。所以,下次有机会来马赛一定会再享用您店里的其他菜肴,今天,我只想喝马赛鱼汤。”我坦坦白白的说。
“好的,B Monkey,这个名字很好听,您稍等。我保证您在我这里吃到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鱼汤。”高尔吉亚又一笑,转身进了一扇门。
“啊!给我的中国猫仔来小份的马赛鱼汤!”我冲门内喊。
“好的!”他的声音小小的传出来。
大约半小时后,高尔吉亚手捧一大一小两个托盘,里面放着深红色的鱼汤,蛋黄蒜蓉酱,面包,山羊乳酪条,神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咪呜......”Soapy说。
嗅着这动人的香气,我几乎开始遗憾自己即将去伦敦了。
“谢谢,啊,这个,我......”我感动得有点结结巴巴了。
“冒昧的问一下,B Monkey,你要离开马赛,那下一站是哪里呢?”他仍是微笑着问。
“伦敦啊!”我高兴的答,“我想要成为伦敦城假女巫工业行会之星,我已经递交了申请,就等面试了。”
“什么?假女巫工业行会之星?”高尔吉亚略皱了下眉头。
“怎么?伦敦城的假女巫工业行会在豁达元年5月号的《财富》中文版上被评为全世界最受赞赏的工业行会啊!”我对他的表现有点惊讶。
“诚然是这样,又如何呢?那里条件苛刻,你不会过关的。”他慢慢说。
“啊?什么条件,我不知道呢!”我大吃一惊,这个可非同小可。
“你真以为你可以在酷冬的正午从古符塔灵兽身上窃下一块指甲,可以在深秋的午夜穿越伦敦塔的地牢?这是入假女巫工业行会的最基本条件。”
“啊,这样?”我的心一下凉了下去,无边的黑暗好象层层把我包裹。
“你可能连命都会丧掉......”他怜惜的柔声说。
我闷闷的,说不出话来,很久。
“可是,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不甘心哦!”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细细的,象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留在马赛,不好么?傍晚来城堡吃饭,饭后我陪你去海边散步。连基督都无法抗拒的世俗生活的魅力,你却要放弃,一定要去那杳远的伦敦?”他的眼睛在闪烁。
“不,”我说,接着又坚定起来,“不。我曾是水手,曾在红藻群中穿行,当梦里无可名状的香气萦绕在桅杆的顶端,我睁眼看到第一缕晨光从东方射过来,我知道要向东,航行要继续;我的身后是伦敦城,那是禁忌的城市,是广渺荒芜的陆地。于是,一天天,伦敦城在我的梦里回放,我在梦里熟悉它的每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巷,每棵迷惑的法国梧桐树——他们的根须在地下10米无尽延伸,却穿不透大英图书馆坚硬的石制地板,每个陷入灼热爱情的人和夜晚......可是那一天,我几乎饿死......陆地,是新生,纵然有无穷无尽的小径,可对我而言,每条都通往伦敦;纵然我不想把自己一生禁梏在一个城市,可对我而言,伦敦是永恒的中转站。马赛,很美,可能是最美的,可是,没有巴黎的艳,莫斯科的酷,伦敦的重,哪里来的马赛的美。谢谢你,我已经下了决定,一定要去试。”
高尔吉亚的脸凝重起来,“决定了?”
“是。”我简短的答。
“假如,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成为假女巫工业行会之星?”
“啊?”我惊喜的叫:“真的?”
我看着高尔吉亚的眼神冷却下来,打了个寒战。原本是昏黄温暖的城堡餐厅里,竟是冰凝般的死寂。他慢慢的踱了几步,“只要一个高尔吉亚三层颠倒馅饼。”
“那个......是什么?”我看他一脸严肃,知道非同小可。
“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形容出那个馅饼的味道,它静静的躺在头顶银螺砸下咣咣的寒光中,周身似乎也笼上了惨惨的银,可它仍是鲜颜欢展的诱人模样,我小心尝下第一口,知道我再也不会是众生,这是神的食物,是在宙斯的欢宴上奉上的头盘。
即使是今天我都无法将当时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形诸于言:以前我能感知是浪拍船桅清脆的“啪啪”声,一抹葱绿,一个直角三角形和另一个菱形,MS Office;可是从那一刻起,我却能直感,编号97的原子裂变,电影胶片行走时影象的叠印,青铜天空一百只眼的阿尔居斯的神话,长时间守灵时死者的种种容貌。所有的人,都无法知道我能在夜空中看到多少颗星星......
是的,自从吞下了那个高尔吉亚三层颠倒馅饼,一切都开始加速旋转,我看到了最纷繁的最清晰的景致,我记忆中最遥远最细小的事都被放大历历在目,我通晓了改变自身形体的秘密,我掌握了在时间的缝隙中穿梭的能力——我已无需假女巫工业行会之星这虚妄的名号。
我是一切,一切是我......
从那天起,我就背负着对诺言兑现的恐惧,我承诺给高尔吉亚以换取一个高尔吉亚三层颠倒馅饼的条件。我刻画着时间,再晚一点吧,再晚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