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本在Maja Ratkje演出期间已完成,但一直未如理想,便暂时搁置。在此后的一个月,Dickson则为《临池》的配乐反复修改了不下十次。在《临池》即将于6月18、19日公演前,我们又再进行了简短的沟通,对采访作了进一步的补充。“我希望为舞者创造一个进入我音乐的环境”,我想,无论是此前两场的“跨界激荡互动舞台”,还是即将听到的《临池》配乐,这都是作为一个配乐者身份的Dickson的心态吧。
杂音:除了早年的《珠穆朗玛》,和《三元里》,你一直没有太多专门的配乐作品。这次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契机替广东现代舞团(GMDC)的作品配乐的呢?
D:事缘是因为自己一直很喜欢广东现代舞团的小剧场,很希望能够在他们哪里演出,也想和广东舞团有合作。刚好在朋友的帮助下,参加了挪威实验女歌手Maja Ratkje在广州的演出,和GMDC的编导有了接触。她刚好在为《临池》找音乐,听了我为《珠穆朗玛》做的配乐,觉得很适合,于是就找我谈,希望我能帮《临池》做音乐。
杂音:创作过程是如何的?
D:这次的舞蹈以中国书法为创作意图,力求把书法中的笔画形态与速度,以舞蹈的形式呈现。舞团编导刘琦先向我解释她的思路,然后我便想象书法的走势,让音乐的气氛跟着舞蹈走。我读书的时候也学书法,所以会有一个感性认识里面。我也特地到现场看舞团排练,和刘琦沟通,不断修改这个作品。
杂音:创作中用到了哪些器材和声音素材呢?
D:我用上了Protools、LIVE4、Turntables、Filter、Minimoog 等软硬件。至于声音素材方面,则选用了古筝、古琴、大鼓、西藏鼓、钢琴等等。之外其他的都是电声和自然环境的录音。
杂音:我已听了临池的配乐,里面用了很多原声的乐器,那是采样的还是乐手现场演奏的呢?
D:我的原意是找王勇弹古筝,自己会弄一些敲击。但因为时间太短,乐手的时间也不好迁就,于是只好用采样的方法了。这次的配乐会以敲击为主线,我采集了降州的大鼓、西藏鼓还有四川小鼓放到音乐里面。
杂音:这次的配乐会出版成CD吗?
D:好大机会出版。一般来说,舞团要付给作曲家制作费和使用权的费用,然后音乐母带归舞团。但这次他们只拿了音乐的使用权,所以版权还是我的。
杂音:《临池》的配乐,和你最近两次与舞蹈团合作的“跨界激荡互动舞台”演出,你都比以往使用了更多的敲击元素?这是为什么呢?
D:我希望为舞者创造一个更容易进入我音乐的环境。平时我的演出是比较自我的,但我本人很喜欢节奏的。
杂音:你连续参与了两场“跨界激荡互动舞台”的演出,对于乐手与舞蹈员、乐手之间的即兴部分你自己是否满意?
D:可以说很享受,一个好的音响设备加上一个适合的场地,这已经很好了。
杂音:有观众认为,两者并不具备足够的基础去开展这样的即兴合作?作为乐手,你又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D: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出来的,中国国情如是,我们还要加倍努力啊!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总比只说不做强啊,基础就是这样架起来的。双方多些练习,下次会好些。
杂音:即将进行的第三场“跨界激荡互动舞台”,你将会作怎样的演出?
D:我会演出去年在维也纳的表演节目,是一个Video Art作品,我现场配乐。这次的音乐是全新创作;至于和Lawrance English的即兴部分,那得看届时的现场感受了。
采访:Iph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