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摇滚中的位置,就像那个同凯鲁阿克结过几天婚的女人后来那本书的书名:《次要角色》。她写到:当她问凯鲁阿克是不是也可以同他一起上路时,“他总是叫我打住,说我真正想要的是生几个娃娃,说那才是所有女人想要的,我也是,虽然我说过我不想要。”
吉米·亨缀克斯则说过,“我只有靠一个地方的妞才记得住一座城市,她们带你出去玩,替你洗袜子,让你在那儿感觉舒畅。”如今,在北京、成都或武汉,也同样有数量或质量有异,本性却无二致的女孩或女人出现。早在1969年的《滚石》上,就有过关于她们的专题,并命名她们为“骨肉皮”(Groupie,在与老北京艺界行话接轨之后,她们被称为“果儿”),其生命看起来变得光鲜,可是就像她们中最有名的一个说过的那样:做个“果儿”,就像是从别人那儿借来一段生命,以为你可以变成别人。
说起来,就像在超现实主义、“垮掉派”或别的什么文化潮流中一样,不用女性主义者义愤满腔,大伙都知道女人没什么地位,在摇滚乐里,表面的感受也“差不太多”。在这些文化潮流总自命清流的时候,女人也该用照妖镜照照它们。好多自命先锋的人士,不管是大作家还是朋克仔,都在这面照妖镜底下原形毕露。
其实,曾经有多少女人做过努力啊。从前看过一本关于女性摇滚的书,说是“把鸡鸡赶出摇滚,现在是女孩在抱着吉他”,这就是反抗旧传统的一种,基本姿态是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可是,连最简单的反抗也是不容易的。比如,女人最早开始叫阵时,“乳房成了个大问题”,因为不想仿效男滚客把吉他下放到胯间,胸前也就倍受困扰,摇滚女儿们因此就吃了多少苦啊。而在中国的摇滚内外里打量打量,那更是一个女人只做“果儿”的时代都还没结束的地方,女性主义者都快哭死了。那个叫“挂在盒子上”的乐队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她们中的两个人为了搞乐队分别被自己的老爹和哥哥一拳打成熊猫眼,好不容易在摇滚圈里混了,还不是被克扣演出费,就是在BBS里被骂得狗血喷头。
好在除此之外,女人在摇滚里也有很多别的出路,比如用女性特有的情感方式表达(像詹妮斯·乔普宁),比如对男女关系的戏弄姿态(麦当娜),或是在男女之间保持某种痛并精彩的紧张(像派缇·史密斯)……至于“挂在盒子上”,一会见到他们痛骂男人不该做那种特柔特蔫的音乐,一会见到她们把最前卫的张大力的涂鸦也画上鸡冠头,也不失为一种过瘾。
说实话,我还真想见到有一天,一大堆“挂在盒子上”起舞鼓噪,把自命不凡男人全灭了;或是像那档风靡全球的电视节目Man O Man一样,让男人只剩下被耍弄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