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GHT的这文章很好,观点有些欠清晰,但是能给我带回很多感觉.
我在巴黎的时候还没有发生骚乱,头一回到机场,就帮一个法属非洲来的黑女人扛了一个半人高的编织袋上火车-----当时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是那种有很多想法猛的涌出来又找不到头绪的感觉,和SLIGHT这篇东西给我的感觉一样.
这感觉就是:我在地铁站,等车,有个阿拉伯男孩从车窗里冲我喊了一句法文,脸上表情很甜美,朋友告诉我他喊的是:中国猪.而后,等坐完地铁要从地铁站走出去的时候,一个东欧人又借机偷了我朋友的钱包,他立时反抢,夺回.
这感觉还是:欧洲的无数公共场合下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经意的流露出对全体中国人的不待见,也总有那么一些中国人在做那么一些不招人待见的事,或者你觉得他就要鄙视了,或者你觉得他就要做了.
怎么说呢,是一种特别莫名特别卡通的紧张.
大概是因为,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国家和民族也都有同样的属性,特别莫名,特别卡通.也许正因此,在咱这特别莫名特别卡通的时代,它们才成了最强的伟力.
在我那学校里,美国同学在前仆后继的选修古兰经研究课,正如他们千千万万的同胞正在或正准备学习中文.他们的祖国,在90年代初,似乎真的如FUKUYAMA所断言,走进了无所事事的后历史时代,然而今天,他们慢慢发现自己又掉回到莫名而卡通的历史当中去了.于是他们在学习,于是他们在试图理解,于是他们误解了,于是他们准备打仗.
前两天我看新闻里说又有中国人在南非被杀了,这种新闻以前对我如同鲸鱼群体自杀,可我现在会紧张.非常的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