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的无厘头小说

为
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献给我最爱的朋友
Falling in Love
题目：迷魂因子
又名：非一般的眷恋关系
阿禾 著
我们的沟通陷进了最初的陌生，但还是和你（她）的关系最为亲密。本来，关系
已经持续在某个阶段，但无法接触拉远了的亲密的关系，我们必断无疑。
每一次分离，总是使我意外[地]的头痛，我仰首地看着苍天，大声疾呼：“为什
么会这样？”然后战战兢兢的低语：“我好想见她！”
由想她直至想见她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很后悔没有在家里喂猫而跑到别人的屋檐
下观看那独一无二的女人。而且还穿这一条前面有开档拉链的睡衣，虽然让人回忆起
童年是在路边随意小便的光辉岁月。
那天她离去时走得很快，腿步缓慢而又轻佻，不曾回头看一眼。我憋气地望着她
的背影，想对这种深刻的印象牢记，日后可以拿出来缅怀，手中握着她送我的那条所
谓很有纪念价值的红丝坠子，非但没有因她递给我是所洋溢的享有中的拥抱我哭泣的
神情感动，反而被激烈地[的]满眶泪水取而代之。
可恨！可怒！她是什么吗？情又是何物？为什么总是硬要介入我的灵魂并对
其进行破坏性的伤害呢？

倘若伤不到心，我是不感觉到痛的。现在痛吗？我也不知道。迷失的心灵真的找
不到切身之感。苦苦地陷入幻想之中，设想能和她破镜重圆，幸福将会像太阳和空气
一样，跟一个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唉！感叹那一句‘人生的幻想比理想还多！’中午时分的炎日下，恍恍惚惚的树枝随风飘荡，给我带来清爽的感觉，却抚平不了我
凄凉和悲痛的心情。
一个人在同一天内通常有两种不同遭遇的命运，即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有坏
的，也一定有好的出现，可是勉强要去彻底并且不惜代价的改变它，也于事无补，因
为这两种命运都是被刻意安排的。
就好像——举个例子，我的朋友吴航，他也是几天前不幸失恋，就如他所说的那
样：“看烟花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看漫画拿着纸巾擦鼻子；听着人说自
己近来得开心事，他却坐在旁边强颜欢笑。永久大量地灌醉自己。醒来之后，又发现
一切没有改变。睡觉时不愿盖上温暖的棉被子，希望并且衷心地等待被冷冷得寒气，
冷伤自己不再珍贵的身体。想来想去，自杀才是唯一能够解脱的办法。”

后来，他吃了二个香蕉，接着就进了医院，完完全全就是因为踏到了被抛弃
在路道上的香蕉皮而造成的。严格上来讲，没有摔到脑震荡或者是应该去精神病院，
那的确是不幸之中的福气。
我买了几束菊花，不是我不想买一些姹紫嫣红的献花篮，而是在花市里根本就没
有符合我心意的花朵。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季节啊？没有办法，也只好怀着由于的心
情去看他，并且给予浅笑的安慰和大话连篇的劝导。
正要走到他的病房时，看见他慈祥的母亲老泪纵横地朝我走来。
我惊愕地看到，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男护士行走缓慢地推动着放尸体的轮车经过我和伯母的身边。奇怪的是，他的大
脚趾挂着验尸的报告单上写的不是死因，而是“爱我”两个终生难以忘怀的字迹。
没有真真正正谈过恋爱的人是无辜的？他没有做错什么弥天大罪，为什么如此的不公
平呢？这样的一个可敬而又非常值得任何人同情的青年又没有犯罪，就离开了我的世
界。
回忆起，我和他曾经疯狂地爱上了一个女孩，也因她而互相伤害对方的感情以及
破坏多年不变的友谊关系

一想到他那样窘迫的德行，看着奄奄一息的韩平像僵硬的尸体一样躺在床上，这比任何加
附在我身上的痛楚来的更加猛烈；就恨不得直截了当地给韩平一颗子弹或是用枕头闷
住他的头部以至于窒息而死，然他能够早日登上西方极乐世界。
其实，我如此做是在帮他解决一个烦恼，作为一个好朋友嘛，是不是？
反正，一句话。
韩平现在还活着，而且处于极度幸福的阶段。但是——唉！终身残废！根据韩平亲口所说
，让他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是，因为他暗恋那个美丽的女护士。
韩平喃喃地陈述着：“见不到她，就像冬天的冰雪融化了，再也没有抛雪球的乐趣一样，
对面大厦的光彩炫[绚]丽的霓虹光管再也吸引不了我的目光。因为被她的身躯所挡住
了。
“啊！怎么办？要不要向她表白爱意呢？紧张使我变得顾虑重重，竟未能让我有个清醒又
谨慎的头脑去给未曾讲的话打个草稿。如果把话说得越晦涩越难懂，让她日后独自去
理解和分析，又显得自己不够直接，笨得要死！那外面有很有[多]暗恋身旁的女性朋
友（即红颜知己）的朋友，又何尝不是呢？‘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这简单的、不
算动听的一句话像瀑布声浪似的进入她的耳朵，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 ??

“当要对她求爱时，我吞下了一颗安眠药，为的是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和稳定跳跃的心
脏。不过，没有多久就精神疲乏地睡了过去。”
听他那一席话，我深表同情和期望他能早日成家立业。可是，据我了解，那个照顾他的女
护士是已经有家庭又有三个顽皮的孩子的已婚妇女，绝对不可能——也没有道理
——会喜欢并且爱上一个性功能基本上算是丧失的人。
唔！最好是别把这个不愉快、令人烦透了的坏消息告诉她，免得又要年年在二月三日那天
买一束菊花送给一个死人，即是那个四人曾经使我的朋友，也不算是泛泛之交，算是
一般的朋友吧！
反正，别对他坦白地说出来。别说！
昨晚，幸好不是我下床小便。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但是，我也有烦恼，朝思暮想成了我夜夜失眠的主要原因。我真的为她而疯狂，一直在小
便时总想着她，和尿一个‘爱心’的字形。连夜里，也同样想着方婷，口中
糊里糊涂的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接着，我就下床喝瓶牛奶，听说喝了它有助入睡的作用。当时，大概是5点30分。

当我要下床喝牛奶，意外地发现，怎么平常硬邦邦的、坚固的地板会突然变得那么有弹性
呢？而且跳一跳，脑袋还差一点撞到天花板。

为了仔细地查明事情的真相，我开了灯。
喔！原来如此，我的室友韩平瘫在地板上，向工地里的烂泥一样。要不是，我在5点42
分立即打电话呼叫急救车，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遇见那个唯一最爱的、有丈夫的女
护士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他。其实，是我到处找不到厕所小便，所以顺路来看他一下。正
巧，女护士也在那里，她的确美丽得有够呛，险些连魂魄都被她勾住了。他正在拿着
鸟平，让韩平能够方便。你看，都已经这副模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和乐趣。
当时，头一回，也是最后一次，为韩平祈祷，真心地盼望他能够顺顺利利地把尿放
完，然后平平安安地出院。
第三天，他终于死掉了。一个人，一旦倒霉就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发生。
就好像前几天一样，区区一个台风折断了我的二把雨伞，一阵暴雨弄湿了我的波鞋和
袜子，也是我在一天之内连续换上二套干净的衣服。不仅如此的恶劣，而且吹到了我
刚买的单车，让我又要重新修理轮胎和刹车装置。也让我充分地了解并且贴切地体
会到“一个人，一旦倒霉，就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启示，因为就在同一天内把我吹进
了深切治疗室急救

思及此，真的非常可怕！当时的情景时这样的：我的单车坏了，所以要迎着狂风步行
回家。突然，一辆车速过快的出租车火速的驶了过来，把我撞得腾空飞起，然后头部
朝下撞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在滚落地上。一眨眼的时间内，。从一个身强力壮的
青年人在平面地上昂首阔步直到在地上以及众目睽睽——势必要搞到路人皆知我今天
可惨的下场为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确实大得令人吃惊和畏惧。
与此同时，我的面贴近在粗糙平滑的地面上，感觉好冷啊！虽然并不是想象中那样
一次强烈的撞击到就血流如注和形象逼真到血肉横飞，但也的的确确喷了很多口
水。之后就恹恹地晕了过去。
幸好，大祸不死。居然没有害到比较重要的部位，然而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这些琐事
从客观的角度上讲全是天气的错，但归根结底还是命运的捉弄。
当我知道了韩平的死讯之后，没有产生一点伤心悲叹的情绪。反而，高兴还来不急
及呢！因为方婷终于成为我的女朋友了。
从此之后，我天天怀着一颗又兴奋又快乐的心情入睡。唉！等了三年，真的是一个既
悠长又需要耐心的等待啊！暗恋一个人足足三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99年2月3日9点半，我终于决定向方婷求爱。
而她也愿意与我分担痛苦和分享快乐。

但是，我的一个朋友却在天堂里为我祝福和高兴，高兴的程度是，简直声音很沙哑地
呐喊着。希望在他那里没有禁止噪音传播的投诉电话，要不然的话，韩平的所作所为
在于为了我的快乐幸福而要下地狱受苦受难。
2月3日5点45分的那天夜晚，在我确准备打电话叫急救车来之前，曾检查韩平的脉
搏在五秒内只有而下。五秒二下！
慢慢地数着。1至2……
反正，就连一个三岁的女孩也应该明白，他是绝对死定了。
众所周知，每年的情人节那天，韩平那张满杂草的坟墓上都有玫瑰花瓣。
仿佛是1月31日那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懒洋洋地走在有斑马花纹的道路上。蓦然，
我一向傲慢的目光被对面走过来的、她的嘴角泛起一丝既神秘又光彩熠熠以及
显得很挑逗的微笑所牵引，她的长相似乎和我所认识的朋友的模样有异曲同工之感，
我怀疑，不会是蒙娜丽莎吧？
实际上，我本人并非轻率和愚昧无知的无耻之徒。但是，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
息，真不知该先说哪一个比较合适。其实这两者都取决于同一件事情上，好消息是她
穿的是一套完全能够表达时尚和个人品位的迷你短裙；另一个坏消息是看过她这样可
爱的穿着的样子之后，会立即地感受到春天来了，这样的一个讯息。天啊！简直是上
帝在喝醉酒时所创造出来的杰作。

原来如此，面对着无法抗拒的洪水，难怪七十个城市不设防地被征服，甚至还要留下
一段无法以往的记忆。正如所假设的那样，电视上正充斥着各国的战火的连绵不断。
我非常讨厌战争，因为战争的结束收场给我们带来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和平年代，而是
一堆堆完美的死人。
由于我现在正无所事事地打算回家煮饭，我认为，倒不如偷偷摸摸地跟踪她，并且企
图了解她的去向。但是必须要在尽量不会被她发现的条件下进行才好。
可是假设我圆满地完成自己不知所谓的目标之后，又怎么样呢？等一下！我一直认为
牛顿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混蛋。当他看到苹果已经成熟时，反而不去摘下它并且吃
掉，却愣愣的蹲坐在苹果树下，用心良苦地思索着地心引力。如果不听从自己的意
图，难道要回家打扫我最初被我破坏掉的一堆废弃物吗？
刚才，我买了一个五彩缤纷的鱼缸，然后灌满了水。可是没有她的存在，生活就好像
没有鱼的玻璃水缸一样。看到这样类似世界末日的悲痛欲绝的景象，我一下子快刀斩
乱麻的就把它往地上砸个粉碎。
经过长长的路途之后，我终于到了不知名的她居住的地方。她住在三楼，又落地木框
窗，一个沉寂的栏杆阳台，相信明天灿烂的阳光对直射到那透明的窗内，这正是我印
象之中，最理想的居住场所。

我在她家的阳台下死守着一片漂亮的阵地，无论风雨都无阻我痴心的等待和耐心的注
意。
也不知什么时候，大风一吹，从阳台的晾衣架上掉下了她的迷人内裤，正巧飘到我的
眼前，落到我的手中。
掌心里湿软、有花边的内裤散发出诱人的清新香味，像一颗等待有人去品尝的果糖。
此时此刻，我处于感情激动和情绪不稳定的双重夹缝中又想哭，又想笑。
不料，一时之内，从不知道方向的角落里冒出了几十个来势汹涌的、从表面上的模样
可以看出已经灭绝人性的人群，各自用力挥动着粗粗的木棍，将我打了个头破血
流，手段之野蛮和残忍，令我难以忘怀。幸好我在这种紧急的危机来临之际，没有对
自己的防卫能力感到悲观，所以很自然和机智地双手紧抱着头脑。然后，却超出了
我的预料，愤怒的人群个个有计划似的，对我进行四面八方的围攻。最后，我假装像
落叶一样倒地吐血死去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倒希望那时学，因为男人不该有一点脆弱和感伤存在。

我真的很狼狈，幸好没有路人经过这块是非之地。我将会一直讨厌这条在我的脑海已
经被淹没的街区。无论那里的流动雪糕车，如何的令人和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嘴馋。我
也不在乎，不稀罕这些表面的东西；无论那里拂晓的晨曦和淡紫色的晚霞，如何能使
一个处于忧郁的人变得快乐。无论那位曾经出现在我梦中的可人儿，赤裸地俯倚在阳
光的栏杆上目光呆滞，手脚笨拙，显得向往我去留意和探遍她身体的每一寸热情的肌
肤；即使是心悦诚服地看到我的存在，并且摘了朵花往我的方向抛了过来，也无法因
此而作为对我精神上和肉体上作造成的侵害赔偿。
除非她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可是我已经不再潇洒了，也许呻吟呼号和惨不忍睹的样子
成为我所能够形容自己的形象的最佳名词。

这种情况不怎么好受，我想替自己省掉多余的力气，全身上下竟然没有毫丝的知觉。
好像已经无可救药似的！对一个已经死过几次的人来讲，死亡已不再可怕，更加恐怖
的是，永远也死不了；因为，你自己为了自杀不可避免地将比手往肚子里插进去的时
候，难以忍受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任何神经和触觉。还没有真真正正的死去的话。那
么，祈祷吧！基本上你还活着！还活着！我很高兴重复一次，但是，假如没有立即止
血，死亡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开始了。
我已经快到了死期了，居然记得我女朋友方婷的生日的日期是2月4日。在那个时候，
方婷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日竟成为某一个男人至死不忘的日期，那便是值得深刻纪
念的日子。
回想起2月3日的那天下午，在整理钱包时无意中发现方婷的电话号码，很明显的，她
的名字排在我的电话薄里的第一个位置。当初，很惊奇！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怎么会
占据着这么高的位置。的确没想到去年在兴奋中记下方婷亲口说出的电话号码时，手
指间颤抖的笔使字迹变得逃过潦草马虎。可是心中仍然记住那个重要的号码数
字，也没想到，我做亲笔纪录的纸条，它竟然经过折叠后塞在我的全家照相的背面，
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重要，如此珍贵呢？

为了能够在临死之前听到方婷的话，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摆脱了对死亡的畏惧。
我很辛苦地磕磕绊绊地走到离我不远的粉红色的电话亭。
当听到了她哥哥方峻的接听后，我感到眼前一片光明，但又立即感到光明的背后的黑
暗在聚集。可能是要晕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克服了这么一种心如死灰的困难。
我长话短说地把一切经过告诉了方峻，企足而待他真挚的帮助。
“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样嘛！难道还不满足现在这种乐观的情况吗？你已经有个令人
羡慕的女朋友，还他妈的站在一个陌生的或许是已婚的女人的家门口。你的的确确是
一个理想主义者啊！不但想在左边抱得个可人儿，而且还硬要拖一个情人。——听我
得好不好？听我的劝导，别再让自己变得愚蠢！独身岂不更好，像我一样像他妈的小
鸟。你不是选择接受，要么就选择放弃。简简单单的一句，比方说，你已经早就拥有
整个太阳系了，为什么还要想又没有别的太阳系的外太空人呢？想一想月亮吧！混
蛋，真的像他妈的一块月饼。但是，老师说，我近来怪怪的，医生说我不要再吃月饼
了，对身体没有好处。他妈的，他一边对我吞吞吐吐地说，一边吃着芙蓉糖馅的月
饼。然后，神志混乱地自言自语说什么中秋节快到了？——”

他说此话实在令人费解，可是却蛮有道理。所以我建议自己顺从他直言不讳的申述。
我素来敬慕他这种谦恭和诚恳的性格，不愧是我的好友，原上帝祝福他。
于是，我对他严肃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错了，行吗？我现在身受重伤，希望你赶快开车来接我去医
院。我怀疑如果你不能马上来，我就会在20分钟内血液可能会流干，并且在这肮脏的
街道凝聚成一滩鲜红的血泊。”
“你这个害人害己的混蛋，你现在人在哪里？”方峻很懊悔自己在听到电话铃响了，
就果断地接听。早知道这样，他就会在厕所设个电话，因为他还在洗澡呢。
“我在24街区，快点来！”我已经制成不住了。
当时，我想到了，我曾经自杀过，但没有成功。
为什么呢？
当一个人决定自杀时，他已经彻底的变为另外一个人了。当然，如果他真的没有三思
而后行，就往河里一跳，就会像一条死去的鱼儿。
当我想到这些琐事时，天堂[空]乌云密布，还闪电突起，惊雷猛响。的的确确，让我
感到惊奇，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方峻一下子迷失了路，寻找不到我的踪迹，那么，
我一定会气绝身亡的。

为了摆脱这种当然会发生的可能性事件，我离开了电话亭，看到十字交叉路口，就很
急忙地迈步走到交通亭站岗上，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聪明吧！我也非
常意外在身怀重伤的情况下会急中生智。
果然，方峻在短暂的时间内把那辆很有气派的五十年代的汽车驶了过来，从他开门下
车的一系列动作的样子看来，我仿佛看见了上帝，高兴得喘不过气来。
方峻一言不发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很直接地塞进了汽车后座位上。
怎么会变得这么粗鲁和焦躁呢？他平时不是这样对待我的。
方峻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扭过头来对我大声呵斥道：“我明天有大把的工作等着
我去完成它，你偏偏在这个不适应的时候，来让我分心。为什么？你告诉我？——你
有的是空闲时间，我呢？租房子、交电费、水费、电话费、还有他妈的前度妻子的生
活费。一切一切的负担落在我的身上，又加上你泡不上某个大概已经被指定为未婚妻
的女人，而被一群不相干的人毒打，这完完全全就与我无关？[！]而且在半夜三更就
让我无顾一切的开车赶来，你难道没有同情心吗？”
“对不起！——浪费时间就是在无端地耗费我的生命。请原谅我当初所做得无聊行
为，请快点去医院……”我接着就晕了过去。

方峻无可奈何地启动了汽车，为了一个挚爱的朋友，二百多公里的道路，也依然勇往
直前。
突然，即使是非常突然的事，无论是是多么多么的离奇的触目惊心，也要顽强地去接
受它。那时，惊雷猛响，吓得我从迷乱的眩晕中惊醒，天空一片黑暗，在黑森森的云
层背后闪着暗紫色的霹雳，周围屹立的建筑在这种萧索和带有一丝丝恐惧感的气氛之
中也变得不及阳光明朗时的壮丽容貌。我呢？惊魂未定地环顾着人迹罕见的道路，也
无法明白方峻是否安之若泰地开着车，打量着他的神情，揣摩不出他作何感想。
顷刻间，闪电像刀子一样从天空直刺到我们所坐的汽车里，并且想从天边堕落下一颗
冲击力很大的陨石似的击中了方峻，他当时全身麻木，被烧糊似的。我就同样被击得
四肢发麻，接着木然的不知所措的又晕了过去，一动也不能动地倒在汽车的驾驶座
后面的坐垫上。
后来，经过电台和新闻媒介的大肆宣传和报道，才对这宗荒谬的事件中的某些细节有
所了解，这么神奇、罕见的事情也会发生，我至今还迷惑不解呢。我又有一个女
朋友的哥哥被雷电击中了，扬长而去了。同时还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目击
者描述说：“我不相信此事，因为后来我做梦也说梦呓，全家人都纷纷认为我不正
常，一定要勉强我去看医生。”

后来，又有一个不厌其烦的见证人说道：“你们总是从不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这
件意外事故只是一个开端，一次大规模侵害人类的阴谋的实践！”
我关掉了电视机。
就如此，这样的一个充满多灾多难的、神秘的过程影响以及破坏了我和方婷（即使我
的女朋友）的亲密关系。
从此，便一刀两断了。
我终于想透了，已经时刻准备着在这个风景优雅、春意盎然、也有冷气器的花园
宾馆式的医院度过残生。可是，我又发觉有一个女护士对我暗抛媚眼。
虽然这个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美丽女护士对我如此的关怀，但是我在宁静的夜晚，总
是反反复复的琢磨着，为什么这个女护士这么面熟呢？在哪里曾经相逢过一次。印象
还很深刻呢！简直就如同烙印一样刻在我的心里的某些不起眼的角落。现在又因为有
了这个烦人的疑惑情绪，又陷入了被人早就设计好的迷宫里。
天空又一次变得昏暗和难以捉摸，完全预料不到什么时候会是晴天，或许什么时候会
下雨。也正是如此，整个医院染上了一种忧郁和困惑的色调。
想到那个动人楚楚的女护士，……噢！天啊！这种类似走路时踏到了狗屎一样的故事
情节，好像在哪里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