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在M&K专辑里面一反之前的FOUR CALENDAR CAFE和TWINLIGHTS,OTHERNESS里面越来越清淡的风格,回归到了BLUE BELL KNOLL的时代。专辑的名字虽然带有MILK,但是味道却比CAFE要浓郁多,同时音乐的颜色则比BLUE还要深上几分。产生这样变化的原因却不得而知,但是先于专辑上市的TISHBITE和半年后的VIOLAINE中却收录了大量同期的BSIDE作品。这些作品大多唯美有余,内涵不足,而且风格杂乱。然而形式的杂乱更有助于我们探究这个乐队音乐路线的微妙变化,所以不妨坐下来分析一下其中的玄机。
首先从风格上分析,PRIMITIVE HEART和SIMLE是典型的FCC顺承品,里面依然洋溢着饱和了的香浓和混沌的意境。ALICE和FLOCK OF SOUL同样是小调式的,而类似的歌曲像VIOLAINE,EPERDU,SERPENTSKIRT,却没有前两者那样极端。CIRCLING GIRL,ROUND和AN ELAN音乐简单,和声极为丰富多变,听后难免让人浮躁,留下的只有美丽,但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其实,ROUND,CIRCLING GIRL和UPS有相像的地方,但是后者更加花哨:LIZ在里面使用了卷舌音,而且模仿起了鸟叫。TRANQUIL EYE这样慢板而凄美的作品在CT的以往的音乐中并不多见,应该说是这八首BSIDE里面最为出色的了,但是情绪与M&K专辑的整体风格不相符合,同期的候选作品中又没有哪一首与其呼应,于是被拿下。
再就是手法了。应该说在M&K中CT力图做出一张和FCC感觉不同的专辑,而同时他们又或多或少的受到FCC和TWINLIGHTS,OTHERNESS的影响,因此有PRIMITIVE HEART,SMILE这样的作品出现。前者更是充满FCC里面的平和情绪。而后者的感觉差一些,思想的东西少了,与FCC处理方式不同的是SMILE在后台多了一层高音,这样锐化了很多,偏向于M&K。
ALICE和FLOCK OF SOUL都是高音的发展再发展,配以锐化的和声。ALICE中有稍微的对比,开首有所收敛,副歌部分有低音区的和声,做的比较留情面。而FOS则是绝对的高寒缺氧式的作品,开篇便直插主题,副歌部分索性放弃低音的对比,使用相似对比,把音乐向窒息的方向带去。这里面的和声层数很多,但是各自独立,界线分明。歌曲的尾声都有充分的呼应部分,给听者最后一击。CIRCLING GIRL在手法上和前面两首是类似的,里面的和声把歌声引入极端,然而不同的地方是歌曲是大调的。
ROUND和AN ELAN背景宏大,但是和声是低音区的,这样对比起来增加了音乐的厚度,因而更加讨好耳朵。旋律虽然简单,但CT毕竟是做和声的老手,在里面可以随意展示自己这方面的功底。里面的背景中使用了在HEAVEN OR LAS VEGAS时期常见的飞机起飞式伴音。这种伴音的效果是增加空间感,不过和已经比较丰满的和声有了点重复,使这两首歌患了肥胖症。
TRANQUIL EYE的旋律发展方式和SERPENTSKIRT类似,属于ABABCA型的。不同层的和声之间,各层和声和背景之间都存在着模糊的边界层,同时前台的主音使用的是双层柔化处理,明显是FCC中的制作方式。这首和后来的TOUCH UPON TOUCH都交给了王菲唱,同时完成了歌曲的编曲工作,但是制作出来的效果却有着不同的地方。如果按照M&K的制作方式也许会会比王菲的版本更加清亮。
其实我们有必要猜想一下,M&K的回归之后这个乐队的变化方向,因为事物总是回旋上升的,在回归之后必然会带来剧变。而不幸的是,这个剧变是乐队的解散。1997年ROBIN和SIMON写给王菲的“娱乐场”如果加入了LIZ的改动意见,也不会有大的变化,这样加上TOUCH UPON TOUCH,那么我们可以雾里看花,稍微窥探出那张制作一半而夭亡的专辑的风格了。其实和这张神秘而短命的专辑风格非常接近的音乐我们早就听过,那就是王菲在1996年夏天录制的10首粤语歌曲。比CT的“未完成”幸运的是,王菲的《玩具》《自便》能够出版发行,遗憾的是被拆得七零八落,倒霉的程度半斤八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