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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重庆掌故传说/呼归石/心心咖啡店/金竹寺/会仙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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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a 发表于 2003-6-6 00: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呼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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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朝天门外,南岸涂山脚下的长江中,有块巨大的呼归石。
  相传远古曾有一次大水灾。那时,天连水、水连天,一片汪洋。庄稼淹没了,房屋冲塌了。躲在山顶的人们,日夜呼救,苦苦哀告天帝,祈求斥退洪水,把他们从死亡中拯救出来。人们终于感动了一位名字叫鲧的天神。他把天帝珍藏的“息壤”弄到手后,在鸱鸟和神龟的帮助下,赶退了洪水,拯救了人民。
  这事天帝知道后,怒气之下,命令侍臣祝融,杀死了鲧。收回“息壤”,大地又是洪水一片。鲧虽被残暴的天帝害死了,但他那颗热爱人们、坚持正义的心,却没有冷却,最后变成了他的儿子——大禹。大禹从天上降临人间,到了江州(即现在的重庆)。和涂山九尾孤的女奴相遇,二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妇。这天,正是大禹结婚后的第四天,他来到凤凰山查看水情。水神兴风作浪,长江浊浪拍天。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一个女孩,步履艰难,走着走着,那女孩指着一株桃树喊道:“爷爷,我饿了,快给我摘几个桃子吃吧!”老者踉跄上前,刚刚爬上桃树,一个恶浪扑来,冲走了这一老一少……大禹见此景象,思绪万千,心想:如此下去,将有多少人家被洪水吞没啊!于是立志把天下的洪水导入大海。他忧心忡忡,急速转身回家,对涂山女倾诉了自己的理想:“山女啊,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疏通九河,你舍得我走吗?”
  涂山女恋恋不舍,但还是把大禹送下山去。从莲花山经现在的觉林寺、玄坛庙,一直送到江边沙滩上。只见大禹摇身一变,变成一条犀牛,头上长着一支独角,尖似利刃。然后沿江而下,戳坚石垒山,铲淤泥为土。大禹走后,涂山女天天站在石坡下,望着大禹远去的方向,哭泣不止……
  光阴荏苒,大禹治水一去就是三年。这天已是黄昏,大禹回到涂山脚下,远望家门,只见山洞里射出一道亮光。啊,山女还在等着我哩!他正上岸启步,耳听得江水拍打山岩的巨响。回头一看,上游疏通了的地方,流水欢畅;但下游的洪水仍然遮天蔽日。大禹心中一颤:河未全疏通,我怎么能回家呢?于是,他又变成犀牛,跳入滚滚洪水之中。
  大禹刚刚一走,涂山女觉到好生奇怪:怎么,那咆哮的江水竟变得如此平静?她飞步跑出洞口,站在山坡上眺望,只见一头犀牛正在下游戳石。她明白了:这就是她的丈夫!涂山女站上江边的石头,深情地呼喊:“禹呀!快归来吧!”
  三年之后,大禹将长江的洪水完全治平。他也到了现在的浙江绍兴。然后怀着喜悦的心情,第二次回到涂山脚下,只见穴洞里仍然亮着灯光,还听见思念的歌声。大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可是,当他走近自己家门口时,一阵阵山风吹来,对大禹说:“大禹呀,你可知道?你治水的事情传到了天庭,天帝指令山精水怪搬来一座巫山,又把长江堵塞了,你快去疏通吧!”大禹此时满腔怒火:“可恶的天帝!任你把千山万岭搬来,也阻挡不了我大禹疏河。”他折过身来,毫不犹豫地又离家了。
  涂山女听见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急忙出门探望,怎么?脚步声变成了拱山穿岩的巨响。涂山女又跑到她前次呼喊大禹的地方。说也奇怪,那坡石头比原先更高了。原来涂山女思念大禹的深情感动了龙王,龙王派神龟蹲在那里,好让涂山女登高远望。
  这之后的一天,涂山女在田野憩息的时候,象往常一样,站在坡上,手搭凉棚,瞪大眼睛远望江流,思念亲人:禹呀,长江已经畅通,你早该回来了。突然见远远走过来一人。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瘦瘦的脸膛,两道浓黑的剑眉下,闪动着一对智慧的眼睛。啊!这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禹呀!涂山女见丈夫归来,喜出望外。她拉着大禹说:“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快回家吧!”“不行啊,还有泺河、汾河、渭河、淮河没有疏通,人们还在受苦啊!”“你看,岩石把你手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你太劳累了。”“我的身体不是很结实吗?”“你的衣服破了也该补一补;你的草鞋烂了,也该换一双了。”“唉,时间宝贵啊!”大禹抚摸着涂山女的肩膀,接着又说:“天下洪水不平,我绝不回家。”
  大禹安慰妻子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涂山女追赶着大禹,渐渐地看不见大禹的影子了。她伫立在江边,又见江心闪现出一头破浪前进的犀牛。涂山女高声呼喊:“禹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一辈子!”
  真的,涂山女等呀等呀,等了九百九十九天,天天呼喊着:“禹啊,你归来呀!”日久天长,涂山女化为一块石头。石头上至今还留下斑斑花纹,好象山女长长的头发,飘洒在江中,浪花冲洗着她的身躯。那奔腾不息的江水日夜替涂山女呼喊着:“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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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taba 发表于 2003-6-6 00:2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心心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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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是一种饮料。吃咖啡就相当于吃茶。但重庆人吃的是沱茶、花茶、老荫茶,荆芥、薄荷茶,很少有人吃咖啡茶,街上也没得这种东西卖。
  1937年抗战一爆发,日本人打进来了,蒋介石就搬家。由南京搬到了重庆,把重庆城改为“陪都”。陪者,陪伴也。因此,重庆城陪伴着蒋委员长到来而兴起的事就多了,过去没有的都有了,比如咖啡,就有人在会仙桥开了一家卖咖啡的馆子,取名叫“心心咖啡店”。
  “心心咖啡店”的老板姓田。田老板先前手头就搞了几个钱,早就想做个生意。但他看到战事吃紧,尤其“五三、五四”重庆又遭日本飞机大轰炸,搞得人心惶惶,百业凋残,就迟迟没敢动手。事情也怪,过些日子,虽有“警报”,但日本飞机并不来, 有时来了, 也只逛一转,并不丢炸弹了。田老板在社会上的朋友们就说:“田五哥,做生意的机会来罗!”田老板一想,是呀。就问:“各位,你们看兄弟做个啥子生意好喃?”“田五哥,而今眼目前,你没有听人说吗,叫做前方抗战吃紧,后方有钱就紧(尽)吃。依我看,饮食行业倒是个赚钱的买卖。”田老板一听,很有道理,启眼一看,重庆城:茶馆,酒馆,饭馆,面馆,以至于鸦片烟馆都多得很,就是没有人卖咖啡。他近年来又在美军招待所,当过几天“招待”的领班,学了一点煮咖啡的手艺,于是就在会仙桥开了这家咖啡店。
  “心心咖啡店”不仅是卖咖啡,还有牛奶、红茶、可可之类,加上各式各样的西式点心,一开张生意就好得很。 一是这地方适中,街上行人不少,就是过路 的人,不光顾生意,也要进去看一下“稀奇”,重庆城卖咖啡也确是个稀奇事儿。二是咖啡这东西,人们感到新鲜,不吃的人,都要去尝一点,吃不来的人,还要来学吃,叫做闹“洋派”。三是,蒋委员长提倡新生活运动,不准吃茶,只许喝白开水,军、政各界的人,大多数早已学会了一副咖啡瘾,对这“心心咖啡店”,就更是“心心相印”了。但是,生意一好,田老板的麻烦事就多了。这门捐那门税不用说了,宪兵、警察、丘八、便衣,是一天从早到晚,这个去了那个来,吃了又不给钱。田老板的朋友们就建议:“田五哥,看来你哥子是要弄个‘公事人’的牌子来挂起才行,不然,那几爷子,吃,都要把你这个生意吃垮杆罗。”“唉,说得撇脱哟,现在办这些事,不沾亲就要带戚,没得点裙带关系关不倒火。我们生意人,这条路走不通!”“田五哥,那条路走不通,未必然袁世凯这条路你都走不通呀?哼!现在是有钱能买鬼推磨。”田老板被逼得没法,只好拿钱请人,在警备司令部、稽查处、警察局等这些衙门里去活动。结果,钱喃,用了不少,事呢?没有办成。但也有些好处——生意更兴隆了。那些用了他的钱的人,虽没有帮他办成事,却帮他传了名。这“心心咖啡店”,不但老百姓晓得,连重庆城军、政各界的“要人”,以至于国民政府的达官贵人,也有所闻了。这其中就有一个人,姓孔,叫孔令俊。这人,是蒋委员长的姨侄女,孔祥熙的二姑娘,重庆城风流一时,赫赫有名的孔二小姐。孔二小姐虽是风流人物,但重庆人,多只闻其名,少有见其人。其实,孔二小姐是个麻麻扎扎,怪头怪脑的人。当然不是她这人的样儿怪,人,还是长得白白净净,除了脸上有几颗不太显眼的麻子以外,很难说她身上有什么缺陷。孔二小姐,早就听说“心心咖啡店”那地方闹热。很想去耍一下。但是,由于她每一从早到晚,在这里耍了又要到那里去耍,忙不过来, 还没有到“心心咖啡店” 去耍过。 这一天,孔二小姐把头发梳了 个“男仕”式的大包头,穿了一套银灰色的雪花呢西装,内衬白底米色暗格子的花衬衫,颈子上打了一条蓝、白相间的条花领带,脚上穿双文皮的尖头“男式”皮鞋。一个人,牵了一条哈叭狗儿作伴,自己开起一部小轿车“嘟……”,对对直直就到了会仙桥,在“心心咖啡店”门口停了下来。“咔!”打开车门,下来一看,哟!街上的人不少。走路的,讨饭的,流亡的,逃难的,大人小孩,老弱,伤兵,满街都是。两边街房、商店,还有“大轰炸”的残迹,墙壁是炸垮了的,门枋是烧糊了的,唯独这“心心咖啡店”堂皇。门面虽不大,但两扇十色压花玻璃的弹簧大门,却光泽耀眼,大门上面的招牌,是两颗红殷红殷的“心子”挨着“心子”,下边是一排英文。孔二小姐牵起狗儿,轻轻推开大门,跨进“心心咖啡店”一看,哟,里面当真是个好地方。不但闹热,而且布置也很雅致,一律的小茶几,条丝靠背椅。用矮屏风隔成雅座。厢与厢相连,座与座相通。
  孔二小姐来到大厅当中。招待过来,虽然认不得孔二小姐,但一看她这身倒男不女的打扮,外搭牵条狗儿,就晓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是个娇艳的人,就急忙帮她安座位。一看,这边坐满了,都是些生意人。当然,米贩子,牛偏二这些小生意人不得来;都是些做黄金、美钞、买空卖空,投标、抢彩和银行、钱庄的大生意人,把座位挤满了。那边角角头,都是成双成对的,在那里谈情说爱,也没有地方。再看对面那几厢,有宪兵,有稽查,还有侦缉队的夏福喜、胡黑娃几个人,在那里是两个人霸一厢,一个人就占一方。这些人早就看见孔二小姐了;“吔!夏福喜,你看呢,进来这个老几行势啊,是做啥子的呀!”“你管他是做啥子哟,各人吃!”
  招待不好把孔二小姐安过去。嗨,当中这一厢,正好空出来了:“先生,请!这里坐。”孔二小姐坐下来,手头牵狗儿的链链儿一松,哈叭狗儿一下就跳上她对面那张椅子上去趴起。狗儿都要独霸一方。招待把茶几一擦:“先生,吃点什么?”“随便拿点来吧!”招待早已看出:这个人不是来吃东西的,所以没有介绍茶点,听了这话,拿了一杯咖啡,一客点心,往孔二小姐面前一放,就再也没有过问了。孔二小姐当然不是来吃咖啡的,主要是看闹热的, 只把面前的咖啡看了一眼, 就从身上摸出一个白铜镶金的烟盒,一揿,“咔!”从烟盒里跳出一支“大炮台”香烟,她拈来往嘴上一衔,又从裤包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吔!这个打火机的样式特殊:不大,也不小,不圆,也不方,是个椭圆柱形的。漂亮!这个打火机的用法也特殊,不用揿,不用扳,更不用甩,而是能自动打火,只要轻轻一弹,“嚓!”机头自动跳起来,火也就燃了。要是外行,就喊用不来。只见孔二小姐把打火机拿在手头一掸,“嚓!”火一燃,把烟点起,轻轻把机头一按,火就息了,顺手放在烟盒旁边。她就边吃烟,边来仔细地观看这些吃咖啡的人。这边,做生意的,一个二个,在那里叽叽咕咕,她不喜欢听。对面,侦缉队夏福喜几个人在那里呼喝连天,她又看不惯。那边角角头,男男女女,双双对对,在那里缠缠绵绵,说不尽,谈不完。嘿!她对这些人倒感兴趣。但是,又触景生情,自沉孤单。还好,哈叭狗儿已经爬到她的身边,摇头摆尾的陪伴着她了。
  正在这时,只听大厅的玻璃弹簧大门“哗”地开了,“噔噔噔”的走进来一个人。由于这个人把门推得特别响,皮鞋在地上跺得特别(此字为左口,右昂),大厅里的人,都掉过头把他盯倒。只见这人:
  三十多岁,长得伸伸展展,真是“一根葱”的人材,浑身上下除了肚脐眼,没有一个节疤。面孔,刮得白白生生;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一套“麦尔登“的中山服。
  大多数的人都认不得这个人,是谁呢?这人是重庆市警察局的局长,姓徐,叫徐中齐。徐中齐一进大厅,侦缉队的胡黑娃,一眼就看到了:“吔,是局长……”夏福喜把他嘴巴一捂:“你吼啥子!看到没有?”“啥子吗?”“哼,你默倒局长是来吃咖啡唢?看清楚,局长今天出来是穿的便衣。懂吗?”“哦!”胡黑娃明白了:局长可能是为了什么案子,亲自到咖啡店来了。其实,徐中齐并不是来办什么案子,也不是来吃咖啡。他也是听说这个地方开了个咖啡店,很闹热。同时,田老板想在警察局活动个“公事人”头衔的事,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嘴上没说,心头好笑:老子们还是黄埔军校出来的,脑壳磨尖了,才找到缝缝儿,哼,哼……你一个卖咖啡的,也想来东拱西拱!今天,他是从外面过路,想起了,顺便进来看一下闹热。招待当然认不得徐中齐,但看到他这样行势,就过来帮他安座。这会儿的顾客比刚才还要多。一看,只有孔二小姐对面,就是刚才哈叭狗儿坐的那个位子是空起的,看到孔二小姐虽然穿得阔,但一盯徐中齐也算穿得讲究。“先生,请这里坐!”就把徐中齐安来同孔二小姐面对面坐下。
  徐中齐,由于当警察多年了,有个习惯——爱看人。坐下来就把孔二小姐看了一眼,当然认不得。孔二小姐早就把徐中齐看清楚了,见他坐下来就把自己盯了一眼,心头就不大安逸:你这个人才怪喃,盯倒别人做啥子喃?招待一看徐中齐就晓得:这种人不会是来吃旺实的,连问也没问,就给他来了一杯咖啡,一客点心。徐中齐也没开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往茶几上一搁。顺手从身上摸出一包“菲力浦”香烟,抽出一支刁在嘴巴上,再摸身上……啊荷!才想起没有带火。徐中齐的官不大,但爱闹气派。吃烟一向是光带烟,不带火,要吃,有人专门给他点火。今天出门,没有带贴心豆办,也就没得人给他点火了。对面那厢的胡黑娃想过来舔肥,帮局长点火烧烟,但又不敢。徐中齐这会儿一盯:嗨,面前茶几上摆了起个打火机,他伸手就拿了过来。孔二小姐一看,心头就更不安逸了:你刚才坐下来就狂眉狂眼的把我盯了一眼,这会儿又随随便便拿我的打火机,哼!我的东西,都有你随便拿得的吗?你要借用一下嘛,也该给我打个招呼啥(原字左口右山)。孔二小姐很生气。那晓得,徐中齐拿起打火机,揿,揿不燃,扳,扳不燃。甩,也甩不燃,车过来翻过去,整了半天,都没有整得燃。正在生气的孔二小姐,一看:“卟!”心头一笑,气也就散了。咋个的喃?她看到徐中齐,人,都还是那些样子,看起又行行势势的,但拿到个打火机,在那里左整不燃,右也整不燃,就不觉好笑:哼,哼!这个人才是他妈个“宝董”,我这样好个自动打火机,你拿到一掸嘛,火就燃了啥,啧,看你尽倒弄来弄去的,急人得很……。
  孔二小姐想到这儿,一把就把打火机从徐中齐手头拖过来,一掸,“嚓!”火就燃了,然后把打燃了的打火机,往徐中齐面前一送,意思是说:你看,这不就打燃了嘛。徐中齐呢,一来是不懂得孔二小姐那意思,二来是平常吃烟,别人帮他点火,他搞成了习惯。一看孔二小姐把火打燃了送过来,就以为是帮自己点火烧烟来了,他把颈子伸起多长,下巴翘起很高,脑壳一偏,就去接火。嗨呀,孔二小姐一看,气登了。心想,吔!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给你点火的人吗?我姨爹、姨妈吃烟,我才点火,我屋老汉吃烟,我都还不爱点火,你吃烟还想我来给你点火呀!哼!孔二小姐一冲就撑身起来,正好“居高临下”,手一亮,照准徐中齐那脸上“啪!”就是一耳矢。这一耳矢,是巴巴实实的落在徐中齐的脸上。这一声响亮的耳矢把整个咖啡店都震动了,人们一齐站起来,都把大厅当当中中的孔二小姐和徐中齐盯倒。对面侦缉队的夏福喜、胡黑娃几个一看:“吔,什么人,敢打局长,走,抓起来!”一下都按了拢来:“局长,抓!”徐中齐捂到火漂熛火辣的腮邦子,不仅痛慌了,嘴里头的牙齿血也遭打出来了,他咬紧牙巴,没有开腔。也开不得腔,一开腔,血就要流出来,当然,局长没开腔,夏福喜几个就不敢动手抓人。孔二小姐若无其事的又坐了下去,把面前的人一盯,心头冷笑一声:哼!抓?喊你们抓,你们都不敢。招待一看打起来了,晓得事情不好,赶忙进去:“田经理!田经理!”田老板三脚两步,出来一看:“哎呀,事情闹大了。咋个的呢?挨打的人,警察局长徐中齐,他认得到,打人的人,孔二小姐,他也认得。他在美军招待所当领班时,孔二小姐也经常到美军招待所去耍。所以,田老板认得她。田老板慌忙赶过去,在徐中齐耳朵边说:“局长,动不得手呵,她……”“嗯?”“她是孔二小姐哟!”“哎!”徐中齐一听,吓得把一口牙齿血“咕噜”一声,吞到肚皮里去了。脸上倒不觉得痛了,就是眼睛绿啦。田老板又才到孔二小姐身边轻声说道:“二小姐,都不是外人,这位是警察局的徐中齐徐局长。”摸出手帕,正要擦手的孔二小姐,一听是徐中齐,“哼,哼,”打了个抿笑。心想:我今天这一耳矢值得,是落在堂堂一个重庆市警察局局长的脸上。
  她把打徐中齐的那只手看了一眼,本来摸出手帕来是要擦的,这一下手也就不擦了。徐中齐挨了这一耳矢,不晓得该咋个下台。胡黑娃几个还在一边提劲:“局长,抓起走!”徐中齐把那几个盯了一眼:“吼啥子!”“她……”“她做什么?”“她,打局长……”“呸!胡说,哪个打我呀?”“呃,她……刚才……”“刚才……刚才是我脸上叮了一个蚊子,她帮我拍了一下。哪里在打我呢,是在打蚊子。”“呃!”胡黑娃几个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哦!”心头就明白了。孔二小姐听到也没有开腔。徐中齐毕恭毕敬的:“二小姐,对不起!”孔二小姐一把就把身边的哈叭狗儿抱到怀兜里,才问:“你叫徐中齐呀?”“是,徐中齐。”“好,跟我走吧!”徐中齐吓慌了:“二小姐,我有那些不……”“不要多说。”孔二小姐把狗儿放在地上,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吧!”徐中齐不敢不走,跟在孔二小姐后头,边走边想:完啦,今天这个祸事惹大了。出了“心心咖啡店”,孔二小姐“咔! ” 把车门打开,朝徐中齐一偏头:“上车!”徐中齐战战兢兢爬上车去。“嘟……”车子离开了会仙桥。“心心咖啡店”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徐中齐挨孔二小姐打耳矢的新闻,从里头传出来,比《陪都晚报》的号外都还要快当,登时传遍了重庆。
  事隔三天。《中央日报》头版头条,中央社消息:重庆市警察局局长徐中齐荣任四川省警察厅厅长……。这样一来,田老板那“心心咖啡店”的生意,火吙!就更加兴隆了。每天的人,是涌进涌出,连从来都没有到过“心心咖啡店”的人,都来了,像市长贺耀祖呀,警备司令孙元良呀,稽查处长罗国熙呀,行辕主任贺国光等等,这重庆市的大鸡脑壳些,都到“心心咖啡店”来了,这些人是来吃咖啡吗?不,是天天到这里等,等倒挨孔二小姐的耳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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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taba 发表于 2003-6-6 00: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金竹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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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竹寺的故事发生在古老的山城——重庆。但这龙门阵还得从成都摆起。相传在古时候,成都西郊有一个小小的栈房,栈房里住着一批穷苦的脚夫。啥子叫脚夫?就是专门给人担、抬、挑、扛的(扌老)扁担的下力人。都知道四川地理复杂,交通不便。前有天险三峡,后有雄伟的秦岭,左有大巴山,右有娄山关,真是江河咆啸,山峦重叠,古木幽深,道路崎岖。所以,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写下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名句!四川的物资经营,全靠脚夫运送。栈房就是贫苦脚夫寄宿的地方。这成都西郊栈房,地处交通要道,老板待人和气,号钱收得低,加上老板又为脚夫们找生意,所以,小小客栈经常住着一批脚夫。
  话说,这脚夫中有一人,姓刘名诚。四川重庆人。他父母双亡,独身一人。十六岁起,就在重庆挑抬下力维持生活。前天,他抬滑竿到了成都。现刻住在栈房,等找回头生意,返回重庆。这天,天刚刚擦黑,刘诚正去打水洗脚,耳听幺师在喊:“重庆来的脚夫刘诚, 有人找! ”刘诚一听,忙将洗脚盆一放,嘴里连连答应:“来了!来了!”他跨出门来,走拢帐房,见幺师正在为客人安铺,忙问:“是哪个找我哟?”幺师顺手一指:“喏!那里。”刘诚顺着手势一看,瞧见了,柜台旁站着一个老和尚,头上九个戒疤,身着青色袈裟,左手佛掌平胸,下颔银须飘洒。刘诚赶忙上前施礼:“那是师傅,刘诚有礼!”“阿弥陀佛!刘施主,僧人稽首了!”“老师傅,你找我?”“刘施主,僧人正找你结个善缘。”刘诚以为和尚是来化钱的,忙将手伸向怀里摸钱。那老和尚却将手一摆:“僧人并非向施主募化,是请施主与贫僧带封信回重庆的。”“啊!师傅要我带信唢。只要我找到回头担儿,回到重庆与师傅送去就是了!”“哎!刘施主,僧人这封书信十万火急!半月之内送到,都江两岸就要遭大灾了!”刘诚一听,不解的问:“为何如此之急?”“刘施主不知,本月朔望之期,都江游龙归海,逆水要陡涨三丈。水势凶猛异常,沿岸堤坝如何承受得住?!倘若堤决,沿江百姓定遭水灾之患。我欲前往渝州金竹寺,求供护堤之宝,怎奈老僧年迈,举步艰难,故求施主结此善缘。”刘诚这才明白,这封信事关千家万户之性命,护堤救命是大事。连忙答应:“请师傅赶快交与我,明天一早我就动身,送信回重庆。”和尚见刘诚欣然答应,立即从怀中取出信来,说道:“刘施主, 僧人乃冷庙破寺之香火, 靠化缘过日子,无银两奉送,你肯带么?”“师傅说到哪里去了,你为护堤救命写信求人,我刘诚跑一趟路,算得啥子喃?”老和尚这才将书信交与刘诚,千嘱万托,定要早日送到,才告辞而去。刘诚送走了老和尚,回转店房取出书信一看,信封上写着:“渝州朝天门金竹寺水晶长老亲收。”刘诚心想:这朝天门,哪来个金竹寺呢……
  次日凌晨,金鸡报晓。刘庆赶早起床,算清号钱,离开栈房,甩开脚步,踏上了去渝州的大路。正是:受人之托忠人事,心急步快走如飞。这天中午时刻,刘诚就翻过了龙泉驿。刚刚来到一个小场口,只见路旁围着一圈子人,圈子中间坐着一个面黄饥瘦的中年男子,身旁放着一挑竹篓担儿,一根黄桑桑的楠竹扁担。那中年男子,口中呻吟不止。刘诚上前询问了一番。
  原来,这人姓张,乃成都脚夫,人们都叫他张脚力。昨天晚上,一个老和尚交给他一副香烛担儿,叫他挑到重庆石桥铺,以二两银子作力资。老和尚先去石桥铺等他。 谁知,张脚力今晨赶早上路,不小心 ,竟将左脚拐了。顿时,又红又肿,莫说挑担,就是行路也十分艰难。他本想另雇一人担去,怎奈老和尚一再言明,要张脚力把这挑香火亲自交与他;尤其重要的是,香火担儿上这根楠竹扁担,万万不可损坏丢失。围观的庄稼人,都来为张脚力帮忙:王大汉,哼哼粗气,挑它不动;李莽子,耸耸肩膀,搬它不起;胡牯牛担得起,迈不开步;郑山狮也奈它不何!刘诚见此情景,眉头双皱,默默无言,走到香烛担儿前,用手操起扁担,身子一立,箩索理伸,楠竹扁担肩上一搁,腰杆一直,脚下用力,“嘿!”竟将这副担儿挑了起来。刘诚试了试担子,确有重量,开步一走,勉强能行。他回转身来,对张脚力说:“张大哥,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此担儿我与你挑了就是!”“这位大哥,你尊姓大名;啥子事要我答应?”“张大哥不知,我叫刘诚,是重庆的脚夫,抬滑秆来成都。昨晚,一个和尚托我送一封急信回重庆。为了不误路程,我要早起晚宿,不到站口不歇,你意如何?”“难为你帮忙,莫说早起晚宿,就是连更连夜走我都答应,只是把你辛苦了!”张脚力话音刚落,刘诚把衣服一扎,挑起担儿,招呼张大哥:“走,我们上路吧!”说来奇怪,刘诚试挑这副担儿时,十分沉重。现在挑在肩上,轻巧得很,仿佛肩上长了翅膀似的,两脚生风,好不快当。刘诚与张脚力晓行夜宿十二天,经过了“三驿”:即龙泉驿、双凤驿、白市驿;“六铺”:即鸿门铺、大面铺、石盘铺、莲池铺、峰高铺、邮亭铺;“八场”:即贾家场、合兴场、球溪场、高楼场、大安场、狮子场、永兴场、函谷场。这天,走拢了重庆石桥铺。
  刘诚挑着担儿在前面走, 张脚力在后面跟, 刚要上坡时,张脚力喊了一声:“刘诚,让我来挑一肩!”刘诚说:“我挑得动!”边说边将担儿从右肩换到左肩,不料,刘诚右肩一耸,右肩一接,只听“咔嚓!”一声,担儿上那根楠竹扁担断了!张脚力连声叫苦,刘诚也很着急。扁担断了,挑不成。只好找个店子歇下来。张脚力进店写号,刘诚去石桥铺杂货店买扁担。不巧,他上街走到下街,场东走到场西,走遍杂货铺,一根扁担也没有,真为难矣!
  刘诚怏怏不快回到店房,与张脚力说明情况。张脚力却说:“一路之上多劳蒙你替我挑担,岂能要你赔偿?!”“张大哥,扁担是你我下力人的衣饭碗,我今损坏,定当要赔,只是此处无货,我的日期又紧。大哥是否暂留此地,待我先赶到渝州送信,三日后就来接您。”张脚力再三感谢。于是,刘诚星夜赶路,天亮时走拢了重庆城。刘诚路过家门,不回家吃饭,急急忙忙向朝天门而来。刘诚来到朝天门,放眼望去,两江会合,碧波荡漾,帆影点点,号子声声。北岸人头山白玉塔雾气腾腾,南岸真武山老君洞烟云缭绕。回望朝天门,一坡石梯坎直伸向河心……,哪有金竹寺的影子?刘诚心想,莫非是成都那个老和尚弄错了码头?待我寻来。好刘诚,从早走到晚,披星戴月,寻遍了九门八码头,找遍了九宫十八庙,哪有金竹寺?一天过去了。翌日,刘诚又去南岸,爬了坎坷的黄桷垭,走遍涂山烟雨路,拜访真武庙,查问觉林寺,僧人们尽都不知金竹寺座落何方?第二天又这样过去了。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刘诚心急如火,一清早就过江北,走人头山,访红土地,从早到晚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还没有找到金竹寺的线索。打二更的时候,刘诚拖着疲乏的脚步,怀着不安的心情, 回到朝天门码头,独痤 在石梯上。他望着星月,听着奔腾的江水,焦急的说:“金竹寺呀金竹寺,你在哪里?今天我再找不到你,都江两岸的百姓就要遭灾了。”刘诚话音一落,耳听后面传来匆匆行走的脚步声,刘诚回头一看,瞧见了!高高的石梯上,闪灼着两朵火焰,慢慢向江边而来。近看,那两团火焰化作两盏灯笼,举灯笼的是两个小和尚,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明亮的灯火把“金竹寺”三个大字照得金光闪耀。刘诚一见,欣喜若狂,连声惊呼:“金竹寺呀!原来在这里!”他急忙上前向两个小和尚施礼:“小师傅,你们是金竹寺的吗?”“然也!施主问金竹寺何来?”“小师傅,我为你们送信而来。”刘诚说完,取出信交与小和尚,小和尚接信一看说:“施主,这是写给我们师傅亲收的信,烦劳小师傅多走几步,到寒寺面交吾师如何?”刘诚连说:“有劳小师傅带路。”两个小和尚一前一后,把刘诚夹在中间,对对直直往朝天门江中走去。只见江水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青白玉石梯,刘诚他跟着小和尚,直向江心走去,下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石梯。他抬眼望去,又是一派景色。两厢玉壁耸立,路旁奇花吐艳,异草争妍。翠竹葱笼,掩映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红墙绿瓦,殿堂重叠,高大的山门上,悬挂着“金竹寺”的横匾。刘诚无心观赏,随小和尚走进庙来,在客房坐下。小和尚请出水晶长老。刘诚见长老满脸笑容,鹤发童颜,身着黄色僧衣,脚蹬双梁僧履。刘诚双手递上书信。老和尚一边看信,一边口称“善哉!”小和尚献上香茶。刘诚用手接过,喝上一口,满嘴清香,滋心润肺,刘诚顿时感到饥渴即止。老和尚看完了信说:“刘施主,一路上辛苦了。信中之事,老僧照办,即日送去护堤之宝。徒儿过来,快去取银十两与刘施主作路资。”刘诚一听和尚要取银子送他,他连忙说:“老师傅,我送信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都江两岸百姓。只要师傅早日将护堤之宝送去,就当我受师傅的重礼了。”“刘施主,你千里迢迢传书带信,不收分文路资,老僧实在钦佩。”“师傅,路资我定然不要。可另有一事告知师傅:我回重庆时,替张脚力挑香烛担儿,不期拢了石桥铺,扁担断了。我们力行靠扁担为生,断了又拿什么去找生活呢?我今进庙送书,见师傅庙前庙后茂竹成林。只想向师傅讨根竹儿作扁担赔张脚力,不知师傅肯不肯帮助?”“善哉,善哉!徒儿过来,你带刘施主去林中砍竹。刘施主,老僧就不远送你了。”说完,双手合掌,飘然离去。
  刘诚跟着小和尚,出得庙来,走进竹林。呀!多好的竹子!根根枝叶繁茂,大小粗细均匀,黄澄澄,亮晶晶,光彩夺目。小和尚手拿戒刀,就地一划,砍下一根长长的竹子,递与刘诚。刘诚用手量了量长度,说:“小师傅,只要一根扁担长就行了。”小和尚再三劝说,刘诚坚持已见。小和尚见刘诚这般诚朴,只好砍断竹儿,剔去桠枝,还理了一把竹叶捧给刘诚:“刘施主,竹叶可以清心。你辛苦一趟,带一点竹叶回去,也算小寺的酬劳。”刘诚见小和尚如此盛情,收下竹叶,揣入怀中。小和尚这才领着刘诚走出竹林,返回石梯坎路上。走着走着,刘诚心想:吔!金竹寺实在难找,待我把路看看清楚……,他正想到此,猛一回头:哎呀!咋个的呢?小和尚、金竹寺都不见了,只见茫茫江水上涨,水已淹到刘诚的脚下。刘诚赶忙跑上码头。此时,樵楼正打五更,东方渐渐发白了。
  刘诚揉揉眼睛,心想:莫非我在做梦呀!他顺手往怀里一摸,信不见了,却摸出一把金黄色的竹叶。低头一看,脚边放着一根黄金竹子。刘诚想起来了:“这竹子是我向老和尚讨来还张脚力的,待我与他送去。”刘诚披着晨光来到了石桥铺。张脚力正在场口等他哩!刘诚满脸笑容,抢上前去,对张脚力叙述了去金竹寺的经过,并把金竹递与张脚力。张脚力接过金竹,仰天大笑,笑声中张脚力摇身一变,变成了在成都旅店求刘诚带信的长老。长老大声地对刘诚说:“护堤之宝有矣!”刹时,长老无影无踪。
  从此以后,四川的楠竹可出名了!尤其是成都和都江,翠竹丛生,挺拔秀丽,竹器工艺更是驰名中外。这正是:
  千里迢迢传急信,
  忠厚老实数刘诚。
  扬子江中金竹寺,
  至今犹闻钟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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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taba 发表于 2003-6-6 00:24:29 | 显示全部楼层
会仙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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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高楼林立的会仙桥,以前是一片荒郊,几处村落茅舍,一条潺潺的小溪上横跨一座石桥,石桥连接进出重庆城的关津大道。这座石桥为什么叫会仙桥呢?这里有段美丽的传说。嘉陵江边,有一个孤苦伶仃的渔郎。他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全部遗产,是一条舴艋小舟,一张破旧的渔网。他人勤手巧,起早贪黑在水里钻、浪里滚,靠打鱼为生。
  一天,他的船儿沿江飘流。看到岸边一块洁白的圆圆的石盘,就象浮在水面的一块大白瓷盘子。一边滨水,一边靠岸,一个窈窕朴素的姑娘蹲在石盘上捶洗衣裳。突然,姑娘惊叫了一声,一块洗好的洁白被单象云朵飘在绿油油的江面,浪花卷着越飘越远。姑娘急得连声叫喊:“我的被单……”渔郎急急忙忙划着船儿追赶。追呀!追呀!追了好一段水程,才用稿竿钩住白被单。掉转船头,划回岸边送还给姑娘。他笨拙的说道:“姑娘,我给你追回来了……”他的口象是被钳子钳住,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脸一阵发热, 心儿突突地跳动。那姑娘也羞答答地轻轻说声“谢谢”,一朵红云升上了双颊。从此以后,渔郎那小船总在石盘边盘旋游荡,夜里,小船就拴在石盘边歇宿。姑娘也常来石盘边洗衣裳,两人经常见面,虽然没有说过多少话儿,多情的眼睛,已经把内心里隐藏的爱情流露出来,传递给对方了。
  也巧,这天渔郎挑了两筐金鳞鲤鱼上岸,准备进城去卖。忽听岸边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举目一看,正是那个洗衣姑娘坐在石盘边抽泣。渔郎搁下鱼担,上前劝慰,好容易才听明白,原来姑娘有一老母,二人相依为命。不幸今老母病死,连埋葬钱也没有。可怜的姑娘,没亲没故,怎经得起这样大的不幸和悲痛?她伤心、绝望,无可奈何跑到河边准备投河自尽。渔郎委婉劝住,问明她家住在哪儿,约定进城把鱼卖了,买一口棺材送去安葬老母。告别了可怜的姑娘,渔郎挑着鱼担慌忙上路,走到石头桥上一看,不由得跺脚嗟叹,两筐金鳞鲤鱼都死得硬僵僵的了!城里人讲究的“鸡吃叫,鱼吃跳”。活鱼卖价高昂,死鱼卖不成钱。可怎么办呢?想到可怜的姑娘等他卖鱼买棺材安葬老母,就心急如焚!他气得担子一搁,背靠石桥栏杆坐下,垂头丧气,望着两筐死鱼出神。
  恍惚中,觉得有一个拄拐杖的白发老头,驱赶桥上的闲人,说是八仙大驾过桥来了,霎时间一阵风过去,八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结队过桥。渔郎事急乱烧香,走上前去,拦住这一行人跪了下来,哭诉那可怜姑娘的不幸,求神仙发慈悲,帮助她安葬老母。这一群乞丐哈哈大笑:“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什么神仙。”渔郎那里肯放,继续苦苦哀求。这时,一个乞丐朝筐里扔下一块石子,叫喊道:“糟糕,你的鱼蹦出筐了!”渔郎回头一看,果然金鳞鲤鱼在筐里蹦跳,有几条已蹦出了筐子,落在桥上,尾巴还在摆动呢。渔郎慌忙把鲤鱼收进筐里,再看那群乞丐,早已不知去向。
  这事儿真叫人诧异,明明鱼都死硬了,怎么一下子变得活蹦活跳了呢?再看另一筐,仍是硬僵了的死鱼。他想起刚才那个乞丐扔了一块石子在筐里,找出石子,圆圆的,明洁晶莹,十分乖巧。试把石子投在死鱼筐里,转眼间,这一筐死鱼又活蹦活跳了。明白了,渔郎高兴的说道:“这是宝石,能叫死鱼复活的宝石!”
  传说渔郎会见的八个乞丐,就是汉钟离、张果老、韩湘子、铁拐李、吕洞宾、曹国舅、蓝采和、何仙姑八大神仙。于是,这里就叫会仙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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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taba 发表于 2003-6-6 00:25:32 | 显示全部楼层
会仙楼破落
金竹宫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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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hium 发表于 2003-6-6 12:3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会仙楼楼下现在有家秀闲阁营养快餐,还是很好吃,上班的时候天天都在那干。
那楼现在看起来实在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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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xx 发表于 2003-6-6 22:32:37 | 显示全部楼层
营养快餐 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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