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点上一根烟,三月初的一场大雪纷飞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一点儿也不干净
文字跌进一千口枯井里,双手合十
默念出空洞和虚无,手指开始清醒
明天咱们就老糊涂了,嚼不动世间甘苦
插上门闩,转过身去吧,钻进儿时的旧衣裳
谢绝来客拜访,咱们忙着寿终正寝
到烟灭灯熄时,安安静静地死去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在寒武纪的岩层里
三叶虫化石上刻着的预言都是真的
独裁的日光被我们撕成了一缕缕的布条
包扎起诗歌骨头上的裂缝,给她温暖
不存在复活的预谋。离去后姓名臻于静默
收敛所有说词,以免影子在淌水而过时
激起寒冷的声响,以它不适应的方式消亡
而我们,只需要在死之前把血洒在地上
让圣洁的更加圣洁,偶尔路过花丛时
记得要踮起脚尖一跃而过,切莫惊扰了
花叶间的爱情,还有藏匿其中的,某种涅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