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

爱

20岁的喧嚣过后，面对任性挥霍，我寂寞依旧，没有好好爱惜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冷。

我梦见一个孩子在床边哭泣，他说想喝水，我在屋子里却怎样也找不到水给他。夜里醒来，我喝了一大杯水，低头看着肚子。它变大了。

夏天回家，躺在朋友的床垫上，喝着酸奶，我哭了。无法再与他争吵，为什么感觉如此寂静？



1．

木棉



娜娜穿着红色的短裤趴在女友身上，她笑着说，喜欢你的胸，好舒服。

马妮转过身，天很热，请不要躺在我身上。

哦！那好，我们一起看卡通片吧。

只是，马妮的手机响起，1个半小时后，她出去了。

外面下着雨，娜娜憎恨打电话的人，如果他是男人....

99年，爸爸和妈妈离婚，看着男人冷漠的表情，我想找个人好好关爱自己。可是，妈妈没有，她正为自己的不幸而感伤。受到冷落的我，2000年，飞去了更远的北方。第一个交往的女生是卷发，有着甜甜的笑容，温柔的性格，彼此很合适。喜欢她柔软的皮肤，和修长的双腿，还有好像妈妈一样的怀抱。迷茫中拥有了不健全的身心，以及一双疲劳的双眼。年满18岁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可以脱离母爱，但在和她分手后，却不知道如何开始新的恋情。现在的女友，漂亮，干净，消瘦，符合了所有招人喜爱的特质。两个人一起的时候经常在阳台饮啤酒，每天看着太阳升起落下，我认为自己开始苍老。她热爱酒吧。经常有人打电话给她，然后，带着手机无数次的离开。冬天，蜷缩着身体，我蹲在窗口等她……

经常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生活中，他们用特殊的眼神观望我们的生活。别人的好奇，成了我无聊时最大的消遣。喜欢穿XL号的黑裙子下楼买面包，面对路过的熟人只是点点头，擦肩而过，他们便会认为你这个女人少言寡语，如何神秘。如果平时经常听一些匪夷所思的音乐，就会被人大呼为莫名其妙的奇怪女子。有时候边喝咖啡边听京剧，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是我的最爱。就好像她总是喜欢穿黑色的文胸，红色的底裤，这种没有兴致的搭配可以让我们感到快乐。

2月份，这里的街道铺满了白雪，我和马妮穿着长裙大衣，拿着发霉的面包在湖边喂鸭子。那天有一个台湾人搭讪，妮子很高兴的和他攀谈。接下来的发展是，他租下了我们房子的3楼。彼此熟识以后，给那个台湾人起了绰号叫小岛。既然成为了邻居，我就不得不同妮子谈判，如果她还想同小岛做朋友的话，就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她微笑着同意。从那之后，我经常会为了小事同妮子吵架，大多数时候因为她和小岛关系过于亲密的缘故。这个冬天很漫长，我渐渐感觉到寂寞。其实小岛是个很不错的人，他经常会买些好酒，找我们聊天。偶尔出去买菜的时候，也总是顺便带上一束鲜花送到门口。我知道，他在追求妮子。

对于妮子，我早已习惯了她短暂的离开。也许我们曾经依恋过，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感觉。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很容易，这样的感情生活适合我的年龄，因为我没有时间考虑爱与不爱这样深刻的问题。小岛预言我和妮子会在20岁之后分手，2月14日夜里他喝了很多酒，在我们面前大喊，你们两个人只是在一起办家家酒，我绝不会相信你们有那种关系。我喜欢马妮，我就知道她是个正常的女人。

那晚桌子上摆放了2种不同的威士忌，和一瓶12年的波特酒。我被妮子紧握住双手，她在小岛面前吻了我。只有3个人的房间，没有了声音。小岛拿起衣服离开，我爬到窗台上，看见他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妮子一个人不停的饮酒，脸颊微红，她说，小岛是个好人，我们上过床。

2月15日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头痛的很，因为比妮子喝了更多的酒，宿醉之后的胃，好像快要腐烂一般。电脑开着，屏保上面闪动着几个蓝色大字，娜娜，我去康夫家，一周后返屋。

康夫是我们都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住在相邻的另一个国家。因为带着黑边眼镜，故此叫他康夫。我和妮子认识他，是因为都曾做过交换学生的缘故。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很热心，并且喜欢嗑药。

看到那个留言后，我很放心。因为起码我知道她去了哪儿里，什么时候回来。接下来就是面对小岛的问题了。果然不出所料，妮子走后的第二天早上，他过来找我，说要一起去酒吧喝酒。我答应了。
去的是一间同志酒吧，里面男性居多。不过，只有很少的亚洲人。小岛自顾自的喝着啤酒，对我说妮子是多么好的女孩。我很喜欢酒吧里面的气氛，喜欢观察形形色色的人，却不经意发现一个男孩的目光注视着我，他一头卷面，穿白色的衬衫。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奇怪为何一男一女来这样的地方喝酒，所以才诸多观察。后来，小岛醉倒在吧台上，酒保问我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院。我说，谢谢，不用。然后扶着比我重25公斤的男人走出酒吧。一个人过来用中文说，需要帮忙吗？是那个白衬衣的男孩，我才知道他是中国人。很高兴有机会可以摆脱掉喝醉的小岛，但想到把他交给一个同性恋，也许不太安全。因为那个男孩有车，他自告奋勇说可以送我们回家。小岛也迷糊着说同意。我才点了头。

穿白衬衫的男孩名字叫萧萧……

从那天之后，萧萧会经常过来找小岛，而小岛也因此而减少了打扰我的次数。很快一周过去了，那时候，小岛已经开始和萧萧同住3楼，而那辆车也就从此停在了我的阳台下，每当喝下午茶的时候，我都会想象他们奇妙的关系，和我还未曾回家的妮子。

3月7日，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止了，阳光照在玻璃上，鸟儿的叫声格外刺耳。我发烧了，一个人在屋子里3天没有吃东西。咖啡和红酒把我的皮肤搞得十分糟糕，整个人有一种临近死亡的感觉，仿佛这个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轻的没有重量。小岛过来看望我，强迫带我去看医生。检查结果出来，我患了急性肺炎。我很懊恼，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人照顾。小岛下周就要回国了，他要说要回台湾参加他妹妹的婚礼。还有就是妮子前几天打电话明确的拒绝了他，所以，他决定在家里待上半年。萧萧说为了节省房租，他可以搬过来住小岛的房子。临走的那天，我们彼此说了祝福的话，小岛在机场抱着我说，请原谅我和妮子做过的事情。你应该能更好的生活。然后，他在萧萧耳边说了一些话，萧萧回答说，我知道。

飞机在天上消失。我们坐在汽车里说不出话。

那城市，一如既往的消沉压抑。酸楚与厄运并存。



2．

灰色眼神




妮子没有如期回来，每天坐在阳台上，我还是期盼她的身影会在下一刻出现。然而什么都没有。

电话无法接通的声音，让我心乱如麻。我很害怕在生病的时候，有人离开。就好像小岛那样安静的走了。萧萧是个沉默少言的人，他经常坐在我面前吸烟，看着我把他做的饭吃光，然后便去厨房洗碗。家人从国内给我邮寄了很多的药，每夜不停的咳嗽，我开始严重的失眠。萧萧不像小岛那样健谈，所以，即便是两个人在一起，也经常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讲。他擅长做香菇炖鸡，并且非常好吃。我就嘲笑他会是一个好老婆，而后他就反问我，你愿意当一个好老婆吗？我回答，不愿意。

4月来临，妮子仍然没有给我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是她曾经和小岛通过电话并且拒绝了他。我想，也许我被这个美丽的女人抛弃了，她已经飞到远方寻找自己的幸福，而我，不过是被她遗忘的女友。抱着这种想法，我会和不特定的一些女人约会，她们通常都很温柔，面带笑容，做爱之前从不吸烟。朵拉就是其中之一，她有丈夫和3个小孩，住在美丽的大房子里面，喝昂贵的爱尔兰威士忌，喜欢穿丝绸睡衣在床上乱蹦乱跳。那时，我把自己房门的钥匙给了萧萧，方便他定期可以帮我整理房间。那样的男生，很爱干净，并且总是默默的帮我收拾东西。他洗的衣服，通常用过一种很好闻的清香剂，不必再用任何的香水。所以，偶尔我们身上会出现同样的气味。我就搂着他的胳膊说，好像情侣一样的味道。他没有回答什么。

当我自己断定妮子不会回来的时候，心里仿佛轻松了很多。萧萧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有他陪着我，不再感觉那么寂寞。偶尔他还会去那些同志酒吧，然后彻夜不归，我想应该是和朋友快活去了。只是他没有固定的伴侣，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默默上网，吸烟，睡觉，做饭，收拾屋子，陪我喝酒等等。表面看来，他的生活比我要更加空虚。

之后有一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十分着急的跑回了他以前居住的城市，过了大约9天才回来。那次的9天，对我来说竟然莫名的漫长。我打了几个电话给女友，她们过来举行了小的派对，偶尔还有烛光晚餐的戏码上演，不过，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孤单。所以，就把棉被和枕头立起来堆放在墙角，好像萧萧在的时候坐在墙角吸烟的身影，然后拿一支烟夹在被上，每天我就想象这个是他，因为即使他在的时候，也很少讲话。感觉自己这样做很变态，然后开始认定自己多少是喜欢上了他。一个不太爱讲话，却为我勤劳收拾屋子的男孩，究竟我把他当成了什么样的人看待，姐妹？朋友？还是爱人？

他们是随时可以离开的动物，

把依赖深深隐藏起来，

或者，根本没有依赖。



3．

草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这9天都做了什么？他说去看望以前的女友，因为她刚刚堕胎。我当时的吃惊程度导致我半天没有说话，你，你竟然有女朋友？他放下筷子说，是的。

夜里，我趴在窗台上，喝着牛奶，想他说过的话。不管怎样，我没有询问那个女孩堕胎的原因，但希望那个被打掉的胎儿和他没有关系。毕竟我一直把他当成同志看待。

从他回来之后，天天那个女孩都会打电话给他。萧萧温柔的同她讲话。我为此感到胸闷。并不再同他一起吃饭，想借此减少生活中对他的依赖。但在洗衣服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买了同样的清香剂，因为实在太喜欢那种淡淡的味道，像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感觉。

后来，那个女孩有机会出现在我眼前，她过来找萧萧，恰巧他又不在。所以便来向我询问他的去向。那是一个皮肤很白的女生，感觉幼齿，却有着成熟的身材。我请她喝咖啡，并为她多加了牛奶。她说很喜欢我房间布置等等的废话，我只是听着歌曲望向窗外，不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一直过了很久，天黑下来，那个女孩名叫Maggie, 我邀请她一起吃晚饭。因为她说无论如何都想要见到萧萧。

Maggie很大方的告诉我她堕胎是因为一个外国人，她实在不想生个混血儿，尽管那个当事人愿意为了孩子而和她结婚。她说那时刚从医院出来，没有人照顾，感觉十分难受，所以才会想到萧萧。他陪伴了她9天，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笔钱，希望她那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说着说着，她哭了，Maggie说她还是很怀念和萧萧在一起的日子。

那夜，萧萧没有回来。我把房子借给Maggie睡觉，而自己则去了一间酒吧。太多的事情我需要思考。喝了一些酒，我感觉自己发生了变化。快到早晨的时候回到家里，在楼下看到他的车，我想了想没有上楼。就坐在楼下，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天真的很冷，不过黎明原来如此美丽。

我看了表，大约7点左右才上楼，结果房间里只有萧萧一个人而已。他笑着说Maggie昨晚见到他之后就已经走了，她是来还钱的。我坐到地板上，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了很久。他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递给我，说，以后一起吃饭吧。

从那时起，我感觉自己喜欢这个男生，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却让人感觉内心安静。他一直对我很好。也从不过问太多有关我事情。春天来到了，我完成了毕业设计，决定好好庆祝一番。请好多朋友过来吃喝，其中一个人告诉我说，马妮和康夫一起回国结婚了。当时，我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那么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屋子里气氛相当尴尬，过了不一会儿，朋友们都离开了。我站在阳台上吸烟，月亮显得那么明亮，萧萧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那次，我们第一次接吻……

他有一双冰凉的手，没有温度。我想要好好珍惜。



4．

飞走



顺利完成了学校方面的作业，夏天，我得到了3个月的假期。那时，妈妈和爸爸已经复婚了。我收到一封妹妹的Email,她说她养了一只和我同名的猫，想我回去看看。马妮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像两个饱满的感情动物，哭了好久。然后想了想，订了一张6月份的机票，我决定回国一段时间。却没有告诉他。

临走的那天，外面下着小雨，看着身旁的他，睡得好香。我留下了钥匙和手机，在飞机上，就这样孤独的睡了9个小时。

回到家中的我，总是感觉很快乐。妹妹，朋友，家人，猫，都会围绕在自己身边，让我忘记了寂寞的感觉。忘记了那个沉默的男孩。忘记了一双冰冷的手。

这样的3个月，没有收到他任何一封Email或是电话。所以，我也只是自顾自的享受北方的炎炎夏日和海边的无限风光。临走的时候，我买了一双黑色毛线手套打算送他做礼物。

9月11日，妮子和康夫去机场送我，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为了普通朋友。我好奇的问康夫是否介意我和妮子以前的事情。结果让我很吃惊，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和妮子曾经的故事，他说对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当然不会介意啦。妮子胖了很多，总是拉着我的手，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身体。我告诉她，我认识了一个男孩，我很喜欢他。

飞机降落的时候，窗外还是下着小雨，我从高空中看着小岛一点点地变大。像做梦的感觉。家里没有人，无论楼上还是楼下，我都找不到萧萧。他的手机放在了我的手机旁边。打电话给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里。他的行李中，只少了几件衣服和一个皮箱。我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找不到他留下的只字片语。像是我最初离开时一样，他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我的生活从那时开始出现了混乱。看着自己的肚子起了微微的变化，我决定就这样等待下去。每天收拾屋子，洗衣服，写字，听歌，画画，上课。我让自己忙碌着，担心自己安静下来的时候会忍不住想他。结果每夜，我还是在失眠中度过。再后来，和Maggie非常戏剧性的一通电话，她告诉我萧萧自己一个人去了斯德哥尔摩，并且打算在那里过完圣诞节再回来。据说是我走之后不久，他便离开了。

我很懊恼自己当初的离开，我把那次不告而别当成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目的想让他了解妮子离开时我的感觉，所以，就一个人那样静静的走了。这3个月来，我只是偶尔才会想到他，渐渐忘记了很多东西。

快过生日的时候，萧萧终于打来电话，他说想我，并且就快回来了。他许诺会和我一起过新年，放很多的烟火。他邮了个包裹给我，里面有一双手套，毛线织成的，深黑色。

每天，抚摸着肚子，我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夜里下了很厚的雪，午后融化变成了冰，亮晶晶的很是好看。我坐在阳台上，听着70年代的歌剧，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多大年龄。一天夜里，因为失眠的缘故，吃了3片安眠药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楼下有人喊我，是小岛的声音。他叫我去给他开门，我答应着。头很疼，下楼的时候一阵晕眩，就那样木然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切仿佛是巧合，我感觉下身冰冷，血流了一地。

事发之后，小岛一直对我说抱歉，我告诉他摔倒只是个意外，没有人需要为此付责任。尽管如此，我还是看见他背靠着窗帘哭了。

距离圣诞还有7天的时候，从警察局收到了一封信，很简短的确认萧萧是否曾经住在这里。通知我周三下午去警局。因为身体的缘故还住在院，我只能拜托小岛帮忙。12月21日，他从警局回来，低着头。那时候，我心跳的很快。

……

2002年的圣诞节，像往常一样，到处摆满了圣诞树。出院后，我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酗酒，吃药，在混沌中度过了新年。然而病败的身体带给我加倍的回报，1月份的时候出现低血糖和神经焦虑的症状。因为贫血的缘故，我的手经常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小岛说，忘了他，你可以更好的生活。这个冬天，我度过了自己20岁的生日。Maggie也参加了派对，并送了我一盒喉糖。她对我说，妈妈把你生到这个世界上，不是让你为了一个人而活。那天夜里，大家在雪地上打闹，我带着黑色的毛线手套。妈妈打电话对我说生日快乐，我告诉她，自己长大了。

其实这么久以来，和萧萧只有几张合影而已。直到他死后，我才仔细的看了他的相貌，白白的皮肤，灰色的眼神，却带着孩子一样的表情。真是个笨蛋，为什么要自杀。那样的夜晚，吸了大麻的他，从窗口跌落，像是一种飞翔。

于是，在我的生命里，他像一只白鸟，逃走了。

没有留下原因。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那些敏感容易痛苦的日子，都将随青春逝去。就好像某天突然一场大雪，一切嘎然而止，永不再来。

我想以后不会再打算生小孩，因为曾经我最想要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这是青春本来的面目。

阿一

爱

……

ToTox
29.08.2003

唔。
青春本来的面目。

不知道怎的.....很感触..........

看了,,,,

无语,,,,,

这文章我非常喜欢，尽管充斥着很多我文章里不愿意写进去的灰色调调（笑）
嗯。说不定下期做更新的时候放上去。
顺便问一下，树里面的阿一虫子，和题目有关吗？

树里的虫子跟KIYA很熟吧

在黑暗上看过的文章.好.

生活.............历程..............不过不会总是阴霾的

啊。。。。阿一是我大二时的网友呢。。。

............

写的很好啊
不过为什么里面充斥着 异样的取向～～

看到一身汗.......
hu hu
象极周围认识的几个人的混合体

多重人格崇拜

一个人的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见的

当你一边享受父母提供的物质一边在国外腐烂的时候,就像个寄生虫
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怕你是来自不完整的家庭,也没有理由沦为一个变态

失败的留学生。

Originally posted by Rizzer at 9-24-2003 10:50 PM:
一个人的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见的

当你一边享受父母提供的物质一边在国外腐烂的时候,就像个寄生虫
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怕你是来自不完整的家庭,也没有理由沦为一个变态

失败的留学生。

:goggle:

Originally posted by Rizzer at 9-24-2003 22:50:
一个人的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见的

当你一边享受父母提供的物质一边在国外腐烂的时候,就像个寄生虫
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怕你是来自不完整的家庭,也没有理由沦为一个变态

失败的留学生。

我有奖学金，丹麦政府每月给学生足够的钱挥霍。

今年某天十九岁的XXX对我如是说.很想抽她一顿的说!!

TOTOX的文章不敢看,知道大概会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