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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灵异故事 《邻居》更新中... 作者:菩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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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ghost 发表于 2003-8-4 14:37: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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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4 18:07:3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二 结账 (上)

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感觉很滑稽,丛阳正坐在床边看着我,见我醒了,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脸上胡子也没刮,半边脸都是青色的胡子茬,我不禁伸手去摸。他抓住我伸出的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把我的手背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转过头,假装生气地吩咐他:“快帮我把绷带解开,我快被缠死了!”他拒绝,说我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处好皮肉,解开了怕看了会恶心呕吐,假装恶狠狠地问我:“赤练蛇啊,咬了你几百口,你怎么毒不死呢?”紧接着捏着我的手,特别心疼地告诉我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早晨,我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他请隔壁的“林老先生夫妇”来帮我包扎的,“他们是医生啊,我哪里包得这么好?”我一听,几乎直挺挺地跳起来,我的丹药!他见我似乎要找东西,笑了,伸手从怀里摸出那个青瓷的小瓶,问我:“你是找这个?我帮你擦洗伤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替你收起来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药,没敢给你用。”我见到瓷瓶,才放了心,告诉他一定要收好,就又要他解绷带。我打保票说我的恢复能力是神奇的,裹着绷带影响恢复,他终于,还是将信将疑地动手帮我先解开胳膊上的绷带,果然,伤口恢复的程度让他十分吃惊,他放心了,很快帮我解下了全部的绷带,我感觉似乎力气又恢复了,除了浑身皮肉疼痛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于是自己下了床,先去照镜子。穿衣镜里,我浑身都是开始结痂的伤口,混合着一块块深深浅浅紫黑色暗红浅黄的毒蛇齿痕,像是披了张豹子皮,对着镜子,我转来转去地看,越看,越觉得有趣。

我的好心情持续了一个上午,先是伤口上的结痂纷纷脱落,竟然一点疤痕也不留,丛阳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然后,他又喊了外卖送几样我喜欢的菜来,饿了三天,我的胃口出奇的好,几个一次性餐盒被舔得干干净净,丛阳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直笑。吃饱了,洗个澡,镜子里的自己已经脱去豹子皮,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了,蛇宅中那一场恶战,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遥远。翻了这两天的报纸,居然没有幼姗失踪的消息,也是,在这个大都市里,一个独居的女人,几天不见了,什么人会关心呢?但还是怕万一她公司里有哪个跟她关系较好的下属找不到她报案,就告诉丛阳尽快把幼姗的车开回去。

实际上当然没那么遥远。中午,楼下有人敲门,我急忙去穿衣服,丛阳就下楼开门,怕什么来什么,收账的东家来了,是纹姑,“邀我过去坐坐”。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到了隔壁。直接上到三楼,在布置得实验室一样的厅里,新添了一张架得很高窄长的床,铺着白床单,幼姗正躺在床上,浑身皮肤苍白无光,小腹微微有一点隆起,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林思文穿着白大褂戴着做手术用的白帽子和口罩,还套着医用的一次性罩衣,戴着塑胶手套,正用手术刀沿着她的左手腕皮肤割开一个环形的伤口,然后又依次割开了右手腕、左脚踝、右脚踝,她仿佛真是个死人,伤口一直割到真皮层下面,却只划出一条红线,不见血液流出来。见我们进来,林思文点了点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放下刀,开始以顺着幼姗的上臂向下用力的撸下来,这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肩膀、脖颈、胸前、腰部、大腿根部也各有一圈割开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愈合了。林思文撸着她的胳膊,一直撸到手腕的伤口处,没有血流出来,面条一样的白色细长的虫从她的皮肤和薄薄的脂肪层之间被挤出来,落到下面接着的盆子里。他来回撸了几遍,终于不见了虫,开始有血珠渗出来,就又捏着手反着方向向上撸,等也渗出血珠来,就停了手,用酒精擦了幼姗左手腕上的伤口,抹了点药膏在上面,绕到另一边开始撸另一条胳膊。纹姑看他暂时还不能停下来,就没再等,领着我上了四楼,一上楼,我吓了一跳:这不是纹姑的客厅么?一样的高到天花板的红木小屉大柜、一样的随形多宝阁、一样的吊灯窗帘地毯、一样的长案、案一样的翡翠蛤蟆镇纸、墙上一样的五尺长卷春宫、地上一样的高背椅瓷坐墩、放着一样的坐垫,除了,这间客厅比纹姑那间更大,通向别的房间的门也多了两扇。她自己径直坐到那把高背椅上,示意我也坐,我就坐到了瓷坐墩上,她开门见山地说:“蛇,我们帮你打了,你和非儿这个月就把婚事办了吧!”“这个月?今天已经20号了啊!”“今天21号,你睡糊涂了。结婚我们又不需要大摆宴席,反正没有什么亲朋,注册一下而已,你户口是在J市吧?非儿拿英国护照,可能手续麻烦一点,不过不用你担心,各种关节我都安排好了。”

我任凭她安排着我的婚姻——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是万万不可悔改的,等她说完了,我终于开口问了一句:“都凭您安排,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我嫁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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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4 18: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三 结帐(下)

纹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拍了拍肚皮说:“我怀孕了。”我差点跳起来,她怀孕了,四百岁的女人怀孕了?纹姑接着说:“我四百岁了,怀孕了,你知道我没有身份的,我的孩子得有身份,像你们一样。”说完,她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搞到身份的我不关心,你结婚,假装怀孕,然后给我的孩子一个身份。我的孩子要在这个社会上做人,不能像我一样不见阳光做妖怪。”说到她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纹姑显得很激动,也难怪,在这个年纪怀了孩子,她的母性会以一种非常极端非常强烈的方式极敏感地体现。给孩子一个合法身份,上个户口,不是个难题,问题是,林思文也四百岁了,他有身份,而且是一个公众身份,拿外国护照的整形外科专家,国外不把四百岁的老头子当妖怪?我把这疑问咽回到肚子里,这里面有蹊跷,我要是问了,反而可能让他们警惕起来,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那,让我看看我的未婚夫吧,林非呢?”“你左手第二个房间里,第三间是你们的新房,你也可以进去看看。”说完,纹姑没再理我,自己起身下楼了。我扒着栏杆往下看,这段时间里,林思文在楼下已经撸完了幼姗的右臂和双腿,地下四个白瓷盆子,每个都盛了不少那种白色面条样细长的虫子。纹姑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林思文正好也撸完了幼姗最后一条腿,他把几个盆子里的虫子倒在一起,满满一盆,丛药箱里拿出小喷壶,喷了些药在盆里,一阵小小的黄火苗后,盆里只剩下一层黑灰,他把盆子放到水池里冲洗,自己就摘了手套帽子脱了罩衣,都扔到垃圾桶里,就和刚刚下楼的纹姑抱在一起下楼去了。我走到左手第二间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房间里有一个整面墙的乳白色大壁橱,地上铺着乳白色地毯,一张乳白色的大床上,林非正盘腿坐着,翻看一本书。门一开,他抬头看我,四目交投,我们都感到很尴尬,又都低下头去,我注意到他手上的书,是一本中英文对照的《唐诗三百首》。没话找话,我指着书笑说:“第一次见有人看中英文对照的《唐诗三百首》呢!”他就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我需要看英文的解释……”一下子我想起他是英国长大的,就没有再取笑他,可这一下子,就又冷了场。

我站在房间中央,这屋里也没有椅子,我觉得自己过去坐到床上很别扭,站在地上又显得很局促,就干脆走过去坐到窗台上,透过大玻璃窗朝外看,一边就跟他说到了正题:“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我们结婚?”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很淡漠地说:“给奶奶肚子里的孩子一个身份,我结婚,孩子生下来就当是我们的报告给政府。”“然后呢?然后,他们自己养孩子?那我们离婚他们会不会插手?”“不知道。”这答案很让我丧气,我于是又换话题,“给我看看你的护照吧,我也好去咨询一下这手续怎么办。”

他就从床上跳下来,把床头靠背掀开,里面是个小柜子,翻出护照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一层冷汗从背后渗出来,姓名:HEMING LIN。我几乎颤抖着手指指着那行名字,问他:“这,怎么回事?你不是叫林非么?”“为了纪念死去的父亲,爷爷在我十八岁时帮我改了林鹤鸣的名字,只是在家里或者熟人间叫我林非,对外,我都是用这个名字的,怎么?”“你还记得纹姑来找你爷爷那天打你个半死么?她那天找的人,叫什么?”“林鹤鸣,我父亲的名字啊。”“她找的林鹤鸣,就是你爷爷,他原本叫这个名字!别打断我,我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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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2222 发表于 2003-8-6 01:59:28 | 显示全部楼层
GO ON,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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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6 11:59:3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STOP~~:love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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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6 12:02: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四 眷养

“别想了,我不是又怎么了?”门突然被推开,林思文推门走了进来,插话进来,然后转向林非,吩咐道:“非儿,给你媳妇看你的长命锁。”林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敞开衣领。他结实偏瘦的身体我见过的,并没有什么“锁”,林思文走上前去,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一咬,丛指尖挤出一颗圆圆的血珠,按在林非胸前,只见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锁片形状逐渐凸现出来,贴在他胸前,显出翠绿通透的颜色,上面隐约渗着些血红的丝线,竟是片血浸翡翠玉锁,浮雕着一对龙凤,中间四个字,却是“长命百岁”。

我从窗台上跳下来,站在林非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他眷养的人牲?”他不看我,眼光望向窗外,僵硬地答道:“是。”我没话说了,仔仔细细地看那个贴在他胸前的精致的锁片,血浸的翡翠,细细的红丝仔细分辨又分别显现出深褐、暗红、棕红、血红、浅红的颜色,纠结缠绕就如一张神秘的网,不知浸润了多少年的人气,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回头问林思文:“这块血浸,怎么也二三百年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我们?你还知道谁有这拘命的东西?”“还能是谁?我自然是说尊夫人,她给我一条鹤筋,帮我拘了那只猫。”“她?”林思文面有得色:“她那不过是女人的把戏,拴个猫狗罢了,拘人,她学不来的!”林非站在那里,听着我们讨论,脸色铁青,眼睛绝望地看着窗外。我干脆在床边坐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老头子,央他讲这背后的故事。老人站在地当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我,还真的打开了话匣子。

“三百年前,当时我还叫林鹤鸣,出洋的时候带了个贴身的仆人林福,便是林非的先祖——这是我拘的第一条命,他可是自愿的!”老人陷入了回忆,“我给他改了名叫思文,就是思念阿纹的意思。后来用血浸翡翠拘他的命,本来也是没有必要的,他对我忠心耿耿,只是他特别喜欢这块翡翠,才给他戴了。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我给他娶了亲,女人难产死了,生了个儿子。他七十岁的时候死的,我干脆就顶替了他的身份带着他的那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到了另一个国家,怕那孩子乱说话,就把这块血浸传给他戴着,这是我第一次用“思文”这个名字。后来觉得养着林福的后人,我也有个伴儿,到老了就用他们的身份,也不用被当成老不死的怪物,也不错。就这样,这孩子到年老的时候,我再用他的身份易地生活,一直到现在,林福的后代我一直眷养着,取名字不过就是思文或鹤鸣,用血浸拘着他们的命,我就几百年都这个样子周游世界,每过个三四十年就“死”一次换个国家,做我的医生。今年回国来,本来是打算回来找到阿纹,就和她隐居山林的,三百年,我该看的都看了,我们已经四百岁,太岁胆,也不过能让我们活到五百岁而已。”老人说着,似乎有点动了感情,我插嘴道:“那林非呢?你们隐居,他怎么处理?”“放生啊!他本来可以成为林福后人中最幸运的一个的——他的祖上,其实也没有受过苦,随着我周游世界,除了四十岁才可以娶女人而且只能留一个男嗣之外,我也没有限制他们的生活。”“可是你现在要他和我结婚!”“都是意外,没想到这么快找到阿纹,更没想到她四百岁了还能怀孕……嘿嘿,想不到我林鹤鸣四百岁了还要做一回父亲,就只好让非儿认命了。我的孩子,得有个正式身份。本来要非儿出去交个女朋友娶回来是很容易的,只是她突然怀孕了,那样就来不及了,刚好你来求助,就和你做个交易了。这下清楚了吧?”

听他这样讲,我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却是与这事无关的,就是为什么救幼姗——那个女人回来。听我问这个,老人捏着胡子梢,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说:“还不是阿纹,自己怀孕了,心肠也变软了,听我说那女人怀着孕,就要我带回来救活她,还说至少把孩子救下来养着,给我们的孩子作伴,我也拗不过她,唉。”带着一副“女人太麻烦”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说“我还得给那女人去缝创口呢,也怪,不吃不喝死人一样,肚子里的孩子却还在长……”一边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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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6 12: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五

他一走,房间里就静了下来,林非还站在地上,我坐在床边,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听了刚才林思文的解释,事情似乎已经明了,但我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清楚,静静地坐了一会,干脆不想了,先回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跟林非说什么,自己出了门,下到三楼时,看到林思文正在缝合幼姗身上的创口,纹姑站在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男人,谁也没理我,我就自己下楼出去了。关上外面的防盗门,走到丛阳的门口,犹豫几次,终于还是没有敲门,嫁林非,这事,我该怎么跟他说?越想越烦躁,干脆下楼出去,打了个的士,回自己家,想到回家,突然想起已经三四天没有回去,小猴在家里,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子了。

果然,到了家门口,钥匙刚刚插进锁眼,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没等我开门,门忽的一下被拉开,小猴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哭道:“你到哪里去了?”这感觉,跟我从五梁山回来那天丛阳问我的语调,却也有几分相似。我一手搂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一手从身后关了门,进到客厅坐进沙发,她还赖在我怀里撒娇,我就有点不耐烦,松开她要她坐好,正色问:“你最早,是纹姑养的吧?”她见我表情严肃,就老老实实点头说是,我又问:“跟我说说,纹姑是怎样一个主人。”她见我不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就关切地反问我:“出了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想想。”我也没瞒她,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她听得目瞪口呆。听我讲完林思文和纹姑要我嫁林非的原因,突然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那些女人,就是那些嫁给林福后人的女人,比如林非的奶奶、妈妈?她们是怎么死的?”

对,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那些女人,那些“生了一个男嗣”的女人,她们怎么样了?

我抓起电话拨林非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才接,电话一通我就问了一句话:“你妈妈怎么死的?”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没见过妈妈,听爷爷说,她,生我的时候大出血……”他自己似乎也发觉了这个答案有问题,迟疑了一下,问我:“你怎么问这个?”我看着小猴点了点头,回答他说:“没事,随便问问。”就挂了电话。“是有问题。来,接着跟我说纹姑是怎样的主人。”小猴迟疑着,一边想,一边说:“她……是个很寂寞的女人,心不坏,对我们都还不错。”“你们?”“是,以前还有一只鹦鹉和一对兔子,后来,都放了。就剩下我,还给了你……”说到这,她低下头,有点脸红。我打断她的话,问道:“那,她有没有提过她丈夫?”这个问题,小猴答得倒是很痛快:“没有。她从来都只把我们当作猫狗,不与我们谈这些的。只是,她一直把自己的屋子布置得跟新房一样,还……”她的脸又红了,“还挂那样的画,我们也就知道她可能是在想什么人。”我知道从她这里只能得到这些线索了,就没再问她什么,自己到卧室里躺在床上继续想这个事,小猴跟了进来,躺到我身边,我怕她多话,干脆让她变作猫的样子,她也就乖乖地蜷在我枕边。

嫁林非似乎躲不过了,丛阳怎么办?小猴怎么办?嫁了,纹姑生了孩子,假称是我的孩子,给这孩子一个身份,之后呢?我将被安排成什么样?难产而死?最后,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我干脆坐起来,抱起小猴,锁门出去,可是,去哪里呢?后湖?

于是就到了后湖,于是就租了条船,于是划到湖心,于是干脆跳下水去游个畅快,等我扒着船帮浑身湿漉漉地爬上来的时候,小猴正趴在船板上又急又怕喵喵直叫。我甩甩头发上的水,望着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看着小猴,想着丛阳,突然强烈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生命的重要,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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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2222 发表于 2003-8-7 17: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妹子,你效率越来越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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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8 20: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呀呀呀~最近有点事出门了几天,马上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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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8 20: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

抱着小猴回到丛阳家,一进门,把小猴放到地上,就和迎上来的丛阳抱到一起,他见我浑身还是湿的,就问我干嘛去了,我只说在湖里划船,一高兴,就跳下去游泳了。他没再多问,搂着我的腰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小猴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躲到哪里去了——她对丛阳,一直都是很回避的,我也猜不出,是因为嫉妒他和我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一夜他不会记得的激情。坐在沙发里,靠着他的肩膀,我们都不说什么话,只静静地体会依偎着对方的感觉,他的手臂暖暖地环绕着我的腰肢,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浑身冰冷,他身上的热气就那样暖暖地透过我靠着他的后背传过来,放在腰上的他的手,火烫火烫。我仰起头迎接他自上而下的吻,他火热的抚摸如早春烧荒的烈火滚过我湿凉的皮肤,我闭上眼,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激情中去——生活如此美好,想不沉醉也难……

云收雨歇,丛阳头靠着沙发扶手半躺着,双手爱怜地抚摸着我身上随着身体的痉挛一阵阵颤动的毛发。我趴在他肚皮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抖动着,身体还没有从激情中平复,脑子里却已经随着他的抚摸渐渐平静下来,我看到了小猴。小东西就躲在电视后面,露出的一小段尾巴暴露了她的位置,那么,刚才的一切,她想必也是看见了的,我没有喊她出来,还有更需要动脑子的事,比如,我该怎样告诉他自己就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呢?就算我解释清楚了,他能够相信对面的老夫妇就为了一个孩子的身份就可以改变另外三个人的命运吗?

出去吃饭,吃完饭去酒吧喝酒听歌,半夜里回来,他很快睡了,我睡不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们这么好,让我怎么跟他说呢?到浴室里面对镜子来回换了无数个表情,演习了不知多少种开口的方式,越来越觉得没有跟他说的勇气,怎么办呢?逃是逃不掉的,那对老家伙我对付不了,何况他又没有特别的能力完全帮不上忙,顺从,顺从的结果又会怎样?顺从了他们,跟林非结了婚,那该如何处理和丛阳的感情?情人还是陌路?他们会干涉吗?孩子出生后呢?她们会怎么处理我和林非这段婚姻?就算能放我一马,丛阳又能接受这个过程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干脆到书房去,打开电脑,上网,联众还有20000两银子,赌吧。

没有开灯,机械地按着鼠标,一个半月没有上网,msn上一个人也没有。小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跳到我腿上,抬头看着我,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于是让她变了身,她怯生生地开口道:“我看见……”她害羞地低下头去,“看见你们……你变了狐狸,他也爱?一个男人,真的也可以和一个异类相爱吗?”我看她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干脆直接问道:“你爱上一个男人了?”她红了脸,坐到地上抱着我的腿,不说话。我没催她,一边继续想如何向丛阳解释,一边摸牌押分,过了好久,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心里一动,答道:“这就是说,你想离开我了。”她不语,又过了好久,窗外天开始放亮了,她终于幽幽地说:“我是喜欢他了的,却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她终于鼓足勇气,对我说:“就是,那个林非,我受伤躺在那间房里,他也是……我们也没说过话,他都不知道我究竟长什么样子——我那时候是个抹了一身蓝药膏的怪物——可是他那么苍白、那么秀气、那么英俊、那么脆弱、又那么忧郁……我看了他三天,一心只希望自己不要恢复,好能够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她一副憧憬的样子,说完那一长串形容词,就开始两眼放光望着窗外,我一愣,手指一抖,点在“梭啦”上,才发觉自己只有一对A,对方两家顺面,10000两银子归了人家,想想怪泄气,就退出了游戏室。

退出游戏,给丛阳写mail解释和林思文夫妇的交易原委,仔细琢磨着如何措辞更能让他冷静下来接受现实,写写改改,写了四千多字,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越写心里越乱。终于还是写好,发出去,起身从书房出来,丛阳正在梳洗准备去上班,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梳洗停当,抱,吻,送他到门口,他拍拍我的脸,疼惜地说:“好好等我回来。” 关上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他到了公司,收了mail,该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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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8 20:2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这个哦。没办法。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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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11 17: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七

他刚刚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听着那不紧不慢的节奏,心乱如麻,小猴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干脆自己去开门——丛阳走了,能来敲门的也就只有他家对面这户宝贝邻居,都认识她的了。她自己在前面轻飘飘地踩着猫步下楼去,我跟在她身后一步步挨下去,感觉脚步无比沉重。她到了门口,先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突然像是怕被发现似地蹲下去,猫着腰跑到我跟前,颤声说:“是他!你还是让我做猫吧!”于是我知道,敲门的是林非。

我没理会她,径自坐进沙发,外面林非又敲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小猴正站在我面前发嗲央求我让她变猫再开门,听到敲门忽然停了下来,一跃而起蹿到门口就把门打开了,轻喊了声:“唉,你别走……”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站在林非面前了,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站在门口,也没有闪身让林非进来,呆在那里。林非站在门口,显然也对小猴的突然出现很诧异,但立刻就想到是我的猫,只是没想到她恢复之后是这么漂亮而已。小猴堵在门口,他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只好很礼貌地轻声咳嗽了一下,小猴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慌忙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羞得深埋了头,回身就往屋里跑,一头撞在早站在她身后的我身上。她求救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示,就低下头绕过我跑上楼去了。我把林非让进来,关好门,见林非还杵在地上发愣,也没理他,自己又坐回沙发上。他没话找话地说:“刚才的,是你那只小猫吧?”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又迟疑了一会,又感叹道:“变了身,还真认不出来了。”我故意用一声咳嗽打断他,他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脸有点红,小心翼翼说:“爷爷要我带来了注册需要的文件,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把拎在手上的一个纸袋递给我,我接过来,随便翻了翻,苦笑着说:“我还有什么好看的?他找律师准备好的东西还会有错?你要是和我一样中国户口,就不够注册年龄,偏你又拿英国护照,连体检的表格都替我添上‘早孕’了,我还能怎么办呢?”要他在客厅等着,我上楼换了件衣服,问小猴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趟家,小猴还在发花痴,傻乎乎地没回答我,只偷偷地从楼梯栏杆之间拿眼睛躲躲闪闪地瞄着林非,我叹一口气,让她变了身,抱着她下楼,和林非一起锁门出来。变了猫,小猴就不那么羞涩了,大胆地把眼睛锁住林非俊美的面庞,一眨不眨,在电梯里,我干脆对林非说要看文件,拿过他手里的纸袋,把小猴交给他抱着,自己翻纸袋里的东西。在林非怀里,这小东西一动也不敢动,我几乎看得到她身上短短的绒毛的颤抖。下了楼,我丝毫没有抱回小猴的意思,反而不客气地从林非的手里抢过车钥匙,林非刚才被变了身的小猴的眼神看得很尴尬,现在虽然怀里抱着的是一只猫,却分明体会得到那对黄绿色猫眼里闪烁的异彩,他坐在我旁边,姿势僵硬,直到我在楼下停了车,他胳膊都没动一动。

上楼,开了门,让林非在客厅坐着等我,自己进卧室去找出我自己的户口簿和身份证,拿上,就跟他下楼,小猴还是可笑地趴在他怀里,他还是僵硬地抱着她,我们直奔照相馆照了合影以及大头像的快照,然后去吃早点,吃了早点取了照片直奔市医院——林思文已经安排好整个过程,我们就跟着走就是了。硬着头皮敲了“专家休息室”的门,开门的就是林思文,他见我们来了,把我们领进门,一把搂住林非肩膀,向里面的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孙子,也要当爸爸了呢!” 休息室里坐着的两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立刻开始附和:“林老真有福啊,孙子都要结婚了……”我无心细听,把纸袋里的文件和我自己的户口簿交给林思文,林非见我腾出手,赶忙把小猴交给我,我抱过小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着。要填的那些表格林思文都已经填好了林非的部分,他把我身份证户口簿上的资料一一填到那叠表格中相应的地方,拉着我们出了医院。晕头转向地被他带到几个不同的地方,他去交涉,我只管每到一处就朝着“林老”的熟人点头微笑,再在填好的表格上签名,甚至还按了两次手印。到中午,我们跟着他盖完了最后一个章,手里多了两个烫手的红本本,林思文阴笑着对我说:“恭喜你啊,从此就是我们家媳妇了。”一整个上午,小猴乖乖地趴在我怀里,一声也没出,林思文忙活了半天,终于注意到她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得出他对她完全恢复了旧观感到很惊诧,但也没有说出来。自己招手拦了辆出租坐进去,对林非说:“带着你媳妇去浪漫吧,晚上别忘了回家!”就回医院了。我把钥匙还给林非,自己抱着小猴坐进车后座,林非坐在前面,也不发动车子,也不说话。

我放下小猴,对林非说:“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一下,我,得去看看丛阳。”就要下车,他在前面“咔”的一声把门锁住,说:“我送你。”

到公司楼下,我打了个电话给丛阳,通了,丛阳一定是看了那封mail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林非坐在前座,听着我拨了号,接通,却全无动静,等了好一会,终于不耐烦了,抢过我的电话,对丛阳说道:“你来粤港。”他把车停好,我还是抱着小猴,到了粤港,找了个包间,坐下,他又拨电话给丛阳告诉他包间号,然后点了菜。菜很快上来了,我坐到靠里面的一把椅子上,小猴自己也跳到一把椅子上趴着,小姐关门出去了,林非和我,各怀心事,就那么坐着。似乎过了很久,丛阳终于出现在门口,他自己推门进来,坐到我旁边,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林非,迟疑一下,对他说:“你带小猴去玩吧,我晚上会回去的。”林非看了看我们,伸手从椅子上拎起小猴抱到怀里,拿了车钥匙和纸袋就出去了,就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我和丛阳抱到了一起,许久,没有分开。

下午,丛阳没有直接回公司,在后湖的中心,在我正式成为林非的妻子当天下午,我们俩开始了第一次“约会”,湖心无遮无挡,阳光直射下来,晒得人皮肤滚烫,湖心只有我们一条小船,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回顾,分析,纹姑的孩子还要八个月才能出生,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争取最后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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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11 17:37: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菩鲁最近在忙什么,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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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ghost 发表于 2003-8-11 17:58:15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而非蓝 at 8-11-2003 17:37:
不知道菩鲁最近在忙什么,好慢


在编故事呗~

你可要坚持给我贴下去啊: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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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11 18: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一向的速度是每日一帖
然后双休...晕:dull:
我尽量吧
你知道的
回北京没那么方便了: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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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ghost 发表于 2003-8-11 18:47:31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而非蓝 at 8-11-2003 18:39:
回北京没那么方便了:tears:


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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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2222 发表于 2003-8-13 21:4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啊,我也给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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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MA 发表于 2003-8-15 19: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too 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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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谓语动词 发表于 2003-8-15 20: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顶一下,正好是第一百贴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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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直直 发表于 2003-8-15 21:07: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八

抱着小猴回到丛阳家,一进门,把小猴放到地上,就和迎上来的丛阳抱到一起,他见我浑身还是湿的,就问我干嘛去了,我只说在湖里划船,一高兴,就跳下去游泳了。他没再多问,搂着我的腰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小猴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躲到哪里去了——她对丛阳,一直都是很回避的,我也猜不出,是因为嫉妒他和我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一夜他不会记得的激情。坐在沙发里,靠着他的肩膀,我们都不说什么话,只静静地体会依偎着对方的感觉,他的手臂暖暖地环绕着我的腰肢,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浑身冰冷,他身上的热气就那样暖暖地透过我靠着他的后背传过来,放在腰上的他的手,火烫火烫。我仰起头迎接他自上而下的吻,他火热的抚摸如早春烧荒的烈火滚过我湿凉的皮肤,我闭上眼,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激情中去——生活如此美好,想不沉醉也难……

云收雨歇,丛阳头靠着沙发扶手半躺着,双手爱怜地抚摸着我身上随着身体的痉挛一阵阵颤动的毛发。我趴在他肚皮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抖动着,身体还没有从激情中平复,脑子里却已经随着他的抚摸渐渐平静下来,我看到了小猴。小东西就躲在电视后面,露出的一小段尾巴暴露了她的位置,那么,刚才的一切,她想必也是看见了的,我没有喊她出来,还有更需要动脑子的事,比如,我该怎样告诉他自己就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呢?就算我解释清楚了,他能够相信对面的老夫妇就为了一个孩子的身份就可以改变另外三个人的命运吗?

出去吃饭,吃完饭去酒吧喝酒听歌,半夜里回来,他很快睡了,我睡不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们这么好,让我怎么跟他说呢?到浴室里面对镜子来回换了无数个表情,演习了不知多少种开口的方式,越来越觉得没有跟他说的勇气,怎么办呢?逃是逃不掉的,那对老家伙我对付不了,何况他又没有特别的能力完全帮不上忙,顺从,顺从的结果又会怎样?顺从了他们,跟林非结了婚,那该如何处理和丛阳的感情?情人还是陌路?他们会干涉吗?孩子出生后呢?她们会怎么处理我和林非这段婚姻?就算能放我一马,丛阳又能接受这个过程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干脆到书房去,打开电脑,上网,联众还有20000两银子,赌吧。

没有开灯,机械地按着鼠标,一个半月没有上网,msn上一个人也没有。小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跳到我腿上,抬头看着我,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于是让她变了身,她怯生生地开口道:“我看见……”她害羞地低下头去,“看见你们……你变了狐狸,他也爱?一个男人,真的也可以和一个异类相爱吗?”我看她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干脆直接问道:“你爱上一个男人了?”她红了脸,坐到地上抱着我的腿,不说话。我没催她,一边继续想如何向丛阳解释,一边摸牌押分,过了好久,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心里一动,答道:“这就是说,你想离开我了。”她不语,又过了好久,窗外天开始放亮了,她终于幽幽地说:“我是喜欢他了的,却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她终于鼓足勇气,对我说:“就是,那个林非,我受伤躺在那间房里,他也是……我们也没说过话,他都不知道我究竟长什么样子——我那时候是个抹了一身蓝药膏的怪物——可是他那么苍白、那么秀气、那么英俊、那么脆弱、又那么忧郁……我看了他三天,一心只希望自己不要恢复,好能够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她一副憧憬的样子,说完那一长串形容词,就开始两眼放光望着窗外,我一愣,手指一抖,点在“梭啦”上,才发觉自己只有一对A,对方两家顺面,10000两银子归了人家,想想怪泄气,就退出了游戏室。

退出游戏,给丛阳写mail解释和林思文夫妇的交易原委,仔细琢磨着如何措辞更能让他冷静下来接受现实,写写改改,写了四千多字,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越写心里越乱。终于还是写好,发出去,起身从书房出来,丛阳正在梳洗准备去上班,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梳洗停当,抱,吻,送他到门口,他拍拍我的脸,疼惜地说:“好好等我回来。” 关上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他到了公司,收了mail,该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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