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书总是好东西,尤其是你没着没落的时候.
上回是贝娄的赫所格救了我一命,4-5年前吧,冬天,在深圳或者汕头,记不清了.有好几回,脑子打结,都是圈子,大大小小的套在一块儿.明晃晃白花花的,什么影像都没了,只有声音----闭合了的回路----他说啊说啊说啊,我也说啊说啊说啊,嗡嗡嗡嗡,不带停的.刚翻开那书,很厌恶,反胃,根本没法继续.逼自己,试着读懂那些句子,一行两行,一页两页,努力去听贝娄讲话,听到!继续!几个小时或者几个昼夜以后,惊讶于自己又看见了,瞧着赫所格跟那儿跑来跑去,做这做那,还有还有,他的想法.他不再四处诉说的时候,我也静了.
这回,我有能干的法贝尔.
有趣的是,法贝尔和赫所格是有点像的.都是学者式的不能理解,两性战争和联系中断.都是自身系统被荒谬感撼动并无法套用后的不知所措.都是诉说癖,一个写信,一个打报告-----也就是文科理科专家之间的差别吧.....
马克斯费里施和索尔贝娄的相似还进一步推至文风方面,事实上看能干的法贝尔时不会感觉到什么德语文化圈的影响,与其如译者所言是受到了布莱希特的影响,还不如说它更趋近于美国黑色幽默小说的路数.当然,最近的联想是贝娄和纳博科夫那些被归入黑色幽默的东西-----学术化的机警,欧陆文化底子. |